秦昭昭听完副总的这些话。
她明白为什么副总今天看起来心情极好。
昨天她坐在这里，副总和碧瑶莲两人给她摆脸色，甚至副总还护着碧瑶莲。
她当着记者的面撕破了碧瑶莲虚伪的假面。
现在碧瑶莲声誉尽毁，网上有人抨击，又有曾经在碧瑶莲手下工作的下属爆料。
副总被碧瑶莲打的头破血流，这是她布的局，所以她不相信副总是真心帮碧瑶莲。
今天碧瑶莲被她毁掉，副总开心的合不拢嘴，对她和颜悦色，可见她的做法，让副总心里很爽。
毁掉碧瑶莲不止副总爽，她打脸打的也很爽。
她谦虚的请教：“请副总指教。”
副总眉梢带着笑意看着秦昭昭。
“这是你和碧总编之间的事，我指教不了。”他喝了口水，故作思考的说：“但是你和碧总编的矛盾闹得越来越僵，现今人尽皆知，还是要赶紧结束这事，这最快的解决方案就是请律师，秦主编你说呢？”
秦昭昭了然。
“让我重新告碧总编不是不可以，但是律师费……”她故作为难，“我上次请律师，虽说毁约费是副总出的，可我也是给了钱的，我现在实在没钱告她，要么这事再拖一拖吧。”
副总一听不乐意了。
但他知道秦昭昭说的实话，本来没他的阻拦，她早告了碧瑶莲。
他眉眼间带着懊恼，似是后悔当初拦着秦昭昭告碧瑶莲。
“这样吧，我借你二十万，你请那个很厉害的顾清风律师去告。”
“不行。”秦昭昭摇头，“我还不起债。”
副总笑意冷在脸上，他手中拿着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秦昭昭对副总的摆脸色置若未闻。
副总让她去告碧瑶莲，又想她出钱，她才不是冤大头。
她不打算放过碧瑶莲，所以律师费这事，她自是会让和她一样仇视碧瑶莲的副总出这一笔钱。
副总故意咳嗽了几声，并没有让秦昭昭看向他，也没有让她表态。
他死死盯着秦昭昭思绪着，过了一会他说：“你和碧总编的矛盾到底是闹大了，现在宁社高层非常不满你们两人。而我作为副总，自是要大局为重，不能因你们两人让宁社声誉受损，所以为了大局，我只能牺牲了，所以你告碧瑶莲的律师费我出。”
秦昭昭意料之中的结果。
“副总为了大局，真是太伟大了。”她随口夸奖，“谢谢副总，辛苦副总了。”
副总一看秦昭昭上道，虽然他大出血，还是眉眼愉悦了一些。
“你先别急道谢。”他盯着秦昭昭，“我替你出这笔律师费的前提要立个保密协议，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晓，要是第三人知道我出钱让你告碧瑶莲，你就辞职离开宁社。”
“不行。”秦昭昭拒绝副总，“我可以口头保密，不立协议，否则还是按照我说的，告碧瑶莲的事情缓一缓。”
可笑，副总竟然想趁机算计她。
副总不让碧瑶莲知道帮着她告碧瑶莲这事，她可以理解，但泄密一事就要她从宁社辞职，这算盘珠子都崩在她脸上了。
她没泄密，副总泄密之后咬死说他没泄密，无论如何她都要辞职，怎么都是她丢工作，她才不会毁掉自己的工作，所以他注定算计成空。
副总咬得牙齿吱吱作响，“秦主编，你有时候实在是太讨厌了。”
秦昭昭：“我又不是rmb，做不到人人喜欢。”
“你……”副总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好，就口头协议，秦主编你最好嘴巴牢一点，要是我给你除律师费一事泄露出去，你只会多一个敌人。”
“副总，我这人最识时务了。”秦昭昭意有所指，“请对我放心。”
副总冷哼一声，他拿了手机问秦昭昭：“卡号报给我，我现在转账给你。”
秦昭昭进宁社以来，第二次从副总得到二十万。
不过她不会把钱给副总，毕竟副总先心术不正，万事都有代价，副总想利用她毁掉碧瑶莲，那么这二十万就是副总该付的代价。
她打电话联系顾清风，“中午见一面吧，我有资料给你。”
在她挂断电话之后，沈司乘的来电，让她忽然想起早上他约了她中午吃饭。
她接了电话，主动说：“抱歉，中午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我约了朋友谈事。”
电话那头的沈司乘安静了一会，声音低沉道：“好。”
秦昭昭想了想说：“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沈司乘的语气明显比刚刚温和了几分。
秦昭昭看了看时间，“我要先挂了去忙事。”
沈司乘：“好。”
秦昭昭挂断电话，拎着包去见顾清风。
餐厅内，秦昭昭一眼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顾清风。
顾清风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儒雅温和，只是眉眼间带着的倦意，苍白的脸色，让她脚下步子一顿。
“你看起来很不好。”她坐在顾清风对面椅子上，“是为了林西吗？”
顾清风摇着手中的红酒杯，他抿了一口酒之后才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看向秦昭昭。
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应道：“是，为她。”
秦昭昭不掺和顾清风和林西的感情，她只是安抚：“顺其自然吧。”
“我不甘心。”顾清风长叹一声，他换了话题：“你资料带来了吗？确定让我告碧瑶莲？”
秦昭昭把文档袋递给顾清风：“我确定告碧瑶莲，律师费用你算好告诉我，我转账给你。”
“不用给钱。”顾清风轻轻摇头，“你运气好，遇到我心情不好，免费替你打官司泄一泄火气。”
“你知道我很固执的，事事分得清楚。”秦昭昭意有所指，“所以我必须给钱，你不收都不行。”
“一块钱。”顾清风开口，“律师费一块钱，你现在付给我，下午我亲自负责你这桩案子，我从无败绩，官司必赢。”
“你的能力我知道。可是今天副总要借我的手要毁掉碧瑶莲，他出了二十万律师费。”秦昭昭挑眉，“你确定只要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