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病弱”心机皇帝他也想洗白 42
作者:青蚨多多   快穿:当渣男拿了洗白剧本后最新章节     
    【宿主!洗白进度已达50%!】
    【不对!洗白进度已经涨到了60%!】
    系统声线颤抖,不断播报着最新的进度,直到最后进度条彻底停滞不前时,系统才冷静下来呆若木鸡的说:
    【宿主……进度条直接拉满到98%了。】
    谁能告诉它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宿主始终淡定异常的原因吗?原来、原来……宿主早就胸有成竹!
    而此时的唐瑜刚用完膳,正在暗自疑惑最近的饭菜怎么量少了许多,难道是小侍官悄悄发现了什么?
    那些送过来精心烹饪的菜品能看出御膳房下了不少功夫,但是分量却比原来少了足足三分之二。也就是说每道菜唐瑜只能尝几口,即便是他贪嘴想要多吃些也不可能。
    这事还真是不好开口说啊。
    唐瑜正在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刚好就听到系统兴奋的播报进度条。
    开始的时候唐瑜尚且还能保持淡定,猜到恐怕是赵元启跟霍岑寂说了些话,才让霍岑寂生出了几分触动。
    可是没想到还不到片刻,系统震惊的声音就接连不断的响起,一次一次推翻前面的结果,迫不及待告诉他最新的进度。
    直到进度条最后停留在98%的时候,唐瑜眉头紧拧着,自言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直接涨到98%了呢?
    但唐瑜大概是了解霍岑寂的性子的,他知道霍岑寂比他年长,因此事事沉稳,即便是心头里的爱意是十分,但表现出来得却只有八分。
    霍岑寂的爱意就像是表面平静实则暗自波涛汹涌的湖水,一眼望去看不见底下任何的东西,但是只要一不小心落入便会被吞噬。
    霍岑寂顾忌着很多东西,因此即便是两人情浓蜜意的时候也时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仿佛想保持着两分冷静和理智以应对任何突发的情况。
    因而,这么久了,他们之间的接触也少的可怜。
    这何尝不是霍岑寂故意而为之,故意对他视而不见、故作凶狠,其实——
    霍岑寂心软得不得了。
    因此突然暴涨的进度条不过是霍岑寂压抑到极点的反噬罢了,除此之外,唐瑜想不到别的任何答案。
    98%……
    霍岑寂还真是心软啊。
    唐瑜叹了口气,脑中却闪过霍岑寂那张一贯冷如冰霜的脸。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即便是多了一条疤也丝毫不妨碍它的赏心悦目,反倒让唐瑜有些忍不住想将霍岑寂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再用一个一个的吻将其填满,最后再问一句——
    “疼吗?”
    受伤的时候疼吗?
    那一刻,你有没有恨我到了极点?
    *
    自从那日霍岑寂与赵元启进行了一番密谈后,一回到宫殿,霍岑寂便将自己关在屋中整整两日。
    暗中保护霍岑寂的死士心里有些担心,但是又不敢贸然相劝,只好就这么静静的也待了两日。
    十九正想,若是今日殿下还闭门不出,也不动饭菜一口,那他就算是莽撞也要劝一劝殿下了。
    即便是被责罚他也认了。
    但就在他犹豫之时,霍岑寂缓缓推开门走了出来。
    只见霍岑寂依旧穿着那日见赵元启的衣袍,沉重的墨袍将霍岑寂整个人裹在里面,透露出些许密不透风的窒息感。
    他眼下生出的乌青像是整整两晚都未曾入睡,不过眼中却闪烁着几分坚定,仿佛终于想清楚了心里执拗的疑问,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一般。
    “十九……”霍岑寂喑哑的声音响起。
    “殿下,有何吩咐?”一道黑影落下,十九单膝跪地垂眸应答。
    “让人备下沐浴的水和饭菜,然后送进本王房中。”霍岑寂如山水画一般淡然的眉眼忽然焕发出强烈的生机,即便是身上透露出的疲惫都挡不住那般浓烈的气息。
    十九愣了一下神,随后立马应下了。
    他觉得摄政王殿下似乎有些变了……
    若说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
    但是殿下终于肯用膳实在是让人松了口气,那么是不是说明——
    殿下如今已然恢复正常了?
    十九思索了几秒,并未立马离开,而是恭敬的提起了这两日发生的事:
    “殿下,几位将军陆续来求见过您。”
    “他们过来是为何?”
    “想问殿下您如何处置赵家那些人。”十九表情严肃的转告道。
    “本王自有决断,让他们不必急。”霍岑寂挥了挥手,示意十九先下去。
    这两日他将自己关在屋内是想清楚了一些事,也从回忆中找出了几丝端倪。
    的确如赵元启所说,若没有唐瑜暗中出手,他的确不可能活下来。
    那些露出几分端倪的事足以佐证。
    可即便是知道了这些,霍岑寂仍然不知道如何去见唐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仿佛有无形的一条鸿沟横在他和唐瑜中间,让他们再也难以回到从前。
    更何况——
    他回京之后是如何对待唐瑜的,他再清楚不过。
    他甚至不知道,当他带着恨意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时,唐瑜是不是早已心灰意冷。
    所以唐瑜才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
    他甚至在用他的死来成全自己。
    霍岑寂难堪的闭上了眼,默默的攥紧了右手。
    他不能,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沐浴整装一番后的霍岑寂像极了雨后挺拔的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清香来。当他不再穿着一身沉重的黑袍,而是一身青绿色的衣裳时,身上骇人的气质浑然不觉也发生了改变。
    一眼望去,满身的清贵。
    看着竟然有几分像那年高中状元时,簪花游街的模样。
    这一身装扮看得十九都有些心生诧异,如今殿下这番动作倒像极了、像极了……
    孔雀开屏的样子。
    十九沉默一瞬,连忙收回眼神将热乎的饭菜摆上了桌。
    不过霍岑寂早已发现了十九的小动作,因此修长的手执着筷子,状若无意的问:
    “本王这一身不好看?”
    “不不!殿下穿这一身再合适不过!”十九连忙摇着头回答。
    “是吗?”霍岑寂垂眸将视线停留在饭菜上,喃喃自语道:“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十九:大气都不敢出。
    就当他是个死的吧。
    说完那一句后,霍岑寂抬起头又吩咐起十九别的事来:
    “你去城外取一样东西……”
    “是!”十九巴不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只要不让他待在这里,什么都好。
    要不然——
    他总有一种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的感觉。
    待到十九的身影消失,霍岑寂的眼中才明晃晃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想了整整两日,他只想出一个答案,那便是——
    唐瑜的命他要,唐瑜的心他也要。
    既然那些事情都已弄清楚,那就没有道理还和唐瑜如之前那般疏离冷淡。
    他更不可能放手,也不可能放任他和唐瑜之间继续这般糟糕下去。
    脸面这种东西自从和唐瑜在一起后,他便不知是何物。
    既然唐瑜一心寻死,他便要紧紧抓住唐瑜的命,再告诉唐瑜——
    他们之间尚且还未缘尽。
    所以,唐瑜不能死!
    因为没有唐瑜的江山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也是在闭门不出的那两日他才想明白,为何他之前对唐瑜总是下不了手。
    甚至在手下人屡次商议如何处理唐瑜时,他沉默不言,心中只有烦闷。
    明明是靠着心中对唐瑜的恨意才支撑着他熬过那段黑暗的时光,但是一旦真切的看见唐瑜,他手中的剑便如同生了锈一般,刺不下去,也收不回。
    原来他竟然是真的狠不下心。
    霍岑寂将吃食送入嘴中,一下又一下缓慢的咀嚼着,仿佛咽下去的每一口都只是单纯的为了补充精力。
    至少,不能让唐瑜看见他那副模样。
    他知道的,唐瑜最爱在他衣衫整齐时作弄他,也经常凝视着他的容颜,真心实意的称叹:
    “摄政王真好看,真像……”
    “像什么?”那时的霍岑寂浅浅的皱了皱眉。
    “自然是像极了孤那见不得人的爱妃。”唐瑜狡黠一笑,仗着他的纵容肆意在话头上讨些便宜。
    而如今……
    霍岑寂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眉眼间有些黯淡。
    丑陋又骇人的疤恐怕只会让人生厌吧?
    可即便是这样,霍岑寂也不会放手的。
    唐瑜从一开始就该明白的,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再抛开他。
    *
    “阿嚏!阿嚏!”
    唐瑜猛打两个喷嚏,心里直犯嘀咕:“谁在念叨我?”
    一旁的小侍官听见后连忙过来替他拍着背,一边顺着气,一边担忧的说:
    “奴去拿披风给陛下您披上?”
    “已经入夏了,披风就不用了吧?”唐瑜笑着看向外边碧蓝的天色,企图用话岔开小侍官。
    可小侍官却不是个好糊弄的,反而一本正经、言之凿凿的说:
    “即便是入夏了又何妨?陛下的身体本就该仔细着……”说着说着,小侍官就要去拿披风。
    唐瑜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
    明明进度已经98%,但是却连霍岑寂的影子都没见着。
    让小侍官去打听打听摄政王在干什么,小侍官虽然不情不愿的去了,但是什么消息都没带回来。
    唐瑜只能作罢。
    这下唐瑜倒是看不清霍岑寂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为何进度猛涨,但是却不来见他呢?
    唐瑜疑惑,唐瑜不解,唐瑜不情愿的披上了披风。
    “陛下,该服药了,奴这就去取。”
    小侍官给唐瑜披上披风后也没有闲着,立马转身准备去取药。
    太医院的柳公子之前开了给陛下滋补身子的方子,说是再配上陛下常吃的药丸一起服用效果更好,但须注意的是——
    这药不能断。
    于是小侍官时时刻刻都将此事记在心上,生怕自己忘记了。
    现下药正好凉好了,端过来给陛下喝正适宜。
    于是小侍官忙忙的去端药了,只是走在半路,忽如其来的一只手便不客气的夺过了他端着的药碗,轻飘飘扔下一句:
    “本王来便是。”
    不是……你谁啊!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让小侍官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只能憋屈的回了一句:
    “是!”
    呵呵……摄政王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怎么走个路都没影儿啊?如此肆意穿梭在陛下的寝宫,真是……真是眼中当真没有陛下!
    “殿下!这药得和那药丸一起服用……”小侍官已经瞧出摄政王此行是想抢他的差事了,心里气归气,但还是不忘提醒他最重要的一点。
    只见霍岑寂淡淡的点了点头,用一种“早已知道”的口吻打断了他的话:
    “本王知道。”
    小侍官:“……”
    真是够了!
    他朝着霍岑寂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不过!等等!
    那摄政王什么时候穿过这般鲜亮的衣裳?
    也就之前陛下常常召他进殿议事穿过……小侍官忽然睁大了双眼。
    他好像……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不行,他得连夜将宫殿的窗子钉起来!绝对不能给这人一丝可乘之机!
    呵!
    他就说摄政王为何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霍岑寂浑然不觉自己被人在背后翻白眼,而是小心端着手里的药,一脚踏进了唐瑜的寝宫。
    既然唐瑜一心求死,他便亲自盯着唐瑜,让他打消这那般心思!
    “先放在那儿吧,孤等一下喝。”
    唐瑜靠在小榻上,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盯着窗外。虽然没转身看,但是听着身后的动静他想都不用想便能猜到是小侍官端着药进来了。
    小侍官说柳自青改了方子,可为什么那药变得越来越苦?
    唐瑜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柳自青故意为之。
    因此唐瑜对喝药的确存着几分消极心思,总是要人催了又催才肯喝。
    而听见唐瑜的话后,霍岑寂眸中的光暗下去,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只见他并未像之前那样语气冷淡,而是刻意的放缓语气,轻声道:
    “药已经凉了,再放冷下去,对陛下的胃不好。”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唐瑜“腾地”一下转过身来,意外的看着霍岑寂,语气有些惊疑:
    “你、你来了……”
    可算是让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