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
斯坦托斯刚凝聚出来的头颅又一把被捏碎，但他仍旧在努力着。
“我害怕…”
卡娅喃喃着，眼中闪过破碎的记忆，像是快进一样，那些穿着白色大衣看不清脸的人在到处走来走去。
曼卡听到卡娅嘴里的呢喃手慢慢放下手，轻着脚步慢慢的靠近她，伸出自己的左手，上面的黑色迅速的褪去。
“别怕…我在这，记得么？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曼卡一步一步靠近，卡娅单手捂住脑袋咬紧牙关，那些记忆残片依旧在她眼前闪烁着。
黑色的手拿着蓝色的针筒正在慢慢的靠近她，他还在说些什么…她听得见低哑的笑声，他身上的气味让她感觉害怕。
“别过来…”
她似乎正在什么地方被绑住了一样，她没办法动弹，她只能看着那个人将针筒刺入自己的某处，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灼痛感。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她发不出声音，她想尖叫，她想要哭…
“不要！请不要…”
猩红色的尖刺刺穿了曼卡的身体，血迹从他的嘴角慢慢流了出来，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些贯穿自己身体的尖刺，感受到上面熟悉的气味后他狠狠的拧紧眉头。
看着卡娅，轻轻抽动鼻尖，但鼻腔却缓缓的流出鲜血。
“……咳。”
曼卡徒手掰断了那些尖刺，任由它们刺穿自己的身体，他察觉到卡娅身上的虚弱，她的生命在被那些石头灼烧，她就像干枯的柴薪一样。
她本应该是一株茁壮成长的小树的，那些火也不应该烧到她的身上。
“…”
曼卡的伤口缓缓的蠕动，但是并没有成功愈合起来，反而是有许多血红的结晶堵在他的伤口处，阻止他的自愈。
“你很了解怎么给人带来致命伤…”
曼卡伸手甩掉自己的脖子上的血液，可怖的伤口翻涌着，迅速的凝聚成一团红色的结晶块。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曼卡颤抖的迈动脚步，他没有选择去躲过卡娅的攻击，他很快付出了代价，这具羸弱的身体挡不住暴走的少女。
卡娅的手甩出残影，口中发出难受的哼唧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脑袋，扩浪依旧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
“白色的骨头…是谁的…身体…缺了什么东西…感受不到…不想去想…好痛苦，好难受…”
为什么非要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捕食…捕食是什么来着…他们在伤害卡娅…卡娅动不了，卡娅害怕…
“别靠近…别靠近我！”
卡娅哭喊着蜷缩起身子，她不要想起来，她不想去想过去的事情了。
“纳斯托娅…不要…不要…”
“停不下来…好痛苦…控制不住，碎片在冲过来…那些是什么…那是我们？我不要…不要！！！！”
她，她们不再是当初那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鱼儿了，她们想得起来那些东西，但是她们不知道那些人是谁，那些无端的恶意淹没了她们的心。
那些挤压起来的情绪沉没在那片纯净的水域之内，犹如墨汁一样，将它们染的漆黑。
“卡娅，别怕，是我…我是…呃？”
曼卡怔怔的看着自己胸口处伸出的带着血液的爪子，它手中握着什么东西，一团正在跳动的肉块，那好像叫心脏来着？
“别碍我的事。”
猩红色的手顿时破碎成碎片，他胸口处的伤口还在淌下血液，带着些许的血肉碎块一同落在地面。
他依旧迈起脚步，来到卡娅身前，看着蹲在地上蜷缩起来的少女立刻跪在地上，抬起颤抖的手臂抱住她瘦小的身躯。
“别怕…咳咳咳，别害怕，我在，我一直在…”
曼卡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处像是有一团大石头，本应该通顺的血液停下了流动，顺着他的伤口落在卡娅的发顶。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为她清理，但手上沾染的血只把那些银色的长发染上些许猩红。
“对不起，我不是…”
卡娅对自己头发上粘稠的液体无动于衷，依旧在死死的抱紧脑袋紧闭着眼睛：
“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不要…”
曼卡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喉咙中的结晶顺着气管落在肺部戳破了什么东西。
他的嘴就像破了个洞的塑料袋一样发出破啦啦的嗬嗬声。
他颤抖的伸出手，并不是因为疼痛或者什么东西，只是因为卡娅的结晶划破了他的神经，而那些红色的晶体堵在了他的脊椎上。
“孩子…孩子，小…小小的珊瑚…闪着光的小贝壳…你还…还记得么，这是她…她最喜欢的歌…那些人类的歌…”
卡娅并没有反应，但是颤抖的身体微微停歇了一些。
“她比你这时候大多了…她很漂亮…很善良…咳喝…
卡娅…你从出生…我就没见过你…但是…但是我答应过…答应过她…要照顾好…她的孩子…
你的妈妈…你的血亲，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保护了你…她是那么…那么温柔…”
曼卡的手逐渐平稳了起来，轻轻抚着卡娅的长发，感受着她颤抖的躯体逐渐变得平稳下来。
现在不能刺激她，要是再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情况不会好起来的，她早晚都要知道的，她是有妈妈的孩子，她是有家的孩子。
“她自己…孕育出了你…她甚至不知道作为一个母亲…要做什么准备…
她只说，她想把自己所有的…所有的…都教会你…她从别人那里学会的…爱…都想要交给你…”
卡娅慢慢放下手，怔怔的抬起头，眼中依旧蓄着泪水，小声呢喃着：
“妈妈…？”
“是…孩子，她是…你或许…或许不知道妈妈的意思，但是…我会告诉你的…那些…全部都可以告诉你…”
ps：
某些鱼类可以无性繁衍对叭，所以卡娅有妈妈，我是她干爹（）
喜欢吧？嗣啦！乐，我在群里已经被称呼成n社人柱力了，谁来教教我鳊鱼八十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