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当中,崔飞飞的脸,渐渐的红了。
莫玉兰把瓶子收了起来。
说:“不能喝了,天天喝,可不好。”
高胜笑着,崔园林也笑着。
飞飞说:“不喝就不喝,你还能管我几天。”
莫玉兰嗔怪自己的女儿说:“我去了南方,还是回来的。”
崔飞飞笑了。
莫玉兰站起丰腴身子,去厨台,拾掇主食。
飞飞也起身,跟着母亲忙活。
……
夜,渐深。
四个人吃完饭,莫玉兰收拾完毕。
跟着崔园林,去了宿舍。
崔飞飞一看高胜,说:“今晚,我还得去,然后,就不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在家里收拾呀。”
高胜一笑,起身。
二人出来餐厅,关好门,向着厂外走来。
在门岗,崔飞飞依旧喊了一声:“春秋爷爷,我们走了。”
小雅爷爷在门岗走出来。
笑着说:“慢点啊,看你又喝了不少。”
崔飞飞笑着:“不多,就一点。我娘不让喝。”
小雅爷爷笑着。
他也知道,崔飞飞离了婚,心里,哪能痛快?
忧愁,自然让人想喝酒。
借酒浇愁。
外表的快乐,有时候,对于某一些人来说,代表不了内心的快乐。
走出厂门,在昏黄的路灯下,崔飞飞依然挽住了高胜的胳膊。
如是,高胜就真的是她的大哥哥一样。
二人边走,边欣赏着今夜夜晚的景色。
每一天都不同。
每一个夜晚,也都不同。
二人边走边看,边聊。
来到了大门前。
高胜打开大门,二人进来。
大门插闭,崔飞飞已经走进了屋里。
亮起了灯。
高胜走了进来。
飞飞进炉子屋,看了看炉子,放了点煤。
随后封住。
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客厅的高胜。
说:“我上去,烧水,洗澡。”
“好。”
崔飞飞走上楼梯。
高胜打开了电视,看着。
依然是外国电影……
不多时,楼上传来水声。
高胜知道,崔飞飞在洗澡……
忽的,窗外一亮,也不知谁家放了一个烟花。
高胜知道,年,真的就要来到了。
唉!又是一年!
又过了一会儿,崔飞飞下来楼梯。
今晚,一身素装。
米白色的睡衣,睡裤。
这一身,高胜知道,这也是莫玉兰的。
但,穿在崔飞飞身上,也很合适。
且,更能显示出她优美的身材。
胸脯鼓鼓,圆臀润润。
睡衣,睡裤,摇曳。
崔飞飞来到高胜身边,坐下。
说:“我也喜欢烟花。”
高胜问:“刚才你看见了?”
“嗯,恰好我出来。”
高胜微微一笑。
飞飞又说:“我爹在的时候,我家过年,就经常放烟花。”
高胜微微笑着,说:“这几天,我也去买烟花,过年的时候,咱也放。”
崔飞飞笑着,“好。”
随即美目,看去电视上的电影……
电视上的美女,走在荧屏。
崔飞飞忽然问:“以前,你就经常看这种片?”
高胜说:“对啊,难道不好看吗?”
崔飞飞说:“听不懂。”
高胜说:“你看字。”
“原来你也听不懂啊?”
“啊?哈哈哈哈……”高胜笑了起来。
崔飞飞轻轻一拍高胜:“赶紧去洗澡吧,水早好了,浪费电。”
“好。”高胜起身。
高胜走去楼梯。
崔飞飞看着他的背影。
伟岸,健壮……
不久,楼上响起了水声……
崔飞飞看了一会儿电视,起身,关闭,走上了楼来。
她走到浴室门口,站着。
站了一会儿, 随即一低头,走来了自己的卧室。
……
高胜洗完澡出来,冲着楼下喊了一声:“飞飞。”
“哎——”飞飞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哦哦,你上来了?我还以为你没上来呢?我喊你睡觉。”
“我已经钻被窝了。”
“哦,那你睡吧。”
高胜向楼下走来。
而卧室里的飞飞却看向了门口。
今晚,她的门,并没有锁。
…………
第二天。
崔飞飞在家,做了早饭。
与高胜吃完。
崔飞飞在家,收拾东西。
高胜来到了厂里。
下午的时候,崔志来了,也就待了一待。
随后,到幼儿园,接走了真真。
相同却又不相同的一天,再次过去。
晚上,饭后。
高胜回到家,一看,真干净,利索。
崔飞飞一天,把家里,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此时,她自己也已经吃了饭,洗了澡。
穿着睡衣,正在客厅看电视。
见高胜回来,崔飞飞起身,给高胜沏了一杯茶。
高胜坐下,与飞飞喝着茶,看着电视……
…………
如此,时光如电。
转眼,就是大年二十八。
崔飞飞的客户,在这几天,缺的衣服,都及时的发货,发了过去。
在这几天里,高胜也到镇上,买来了过年的东西。
尤其鞭炮。
尤其烟花。
崔飞飞见了,很是高兴。
今天,是厂子放假的日子。
昨晚,莫玉兰和崔园林已经启程。
幼儿园也已经放假,春兰回了娘家。
幼师菲菲和露露,也走了。
幼儿园大门一锁,只等着明年开学。
高胜开了厂里大会,表彰了今年的业绩,以及大家所付出的辛劳。
同时,构架了明年的发展。
散会时,把春节礼物,散发了下去。
飞飞也领了一份。
她把这份,带到了高胜家来。
厂里,就只留了小雅爷爷刘春秋,看厂。
欣欣和牛春月,也都各自回家了。
各自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几番情缘坎坷,她们也算是回到了人生正路。
这些事,在高胜的心里,也很是心安。
他,希望她们过的好。
下午,高胜给刘小雅打了一个电话,想把小雅的奶奶接过来。
刘小雅说:“你愿去就去,不用跟我说。”
如此,高胜与崔飞飞一起,来到了小雅的娘家,接了小雅的奶奶。
高胜决定,以后,就让老两口都在这里了。
老人的团聚,也是团聚。
高胜同时也叮嘱自己的父亲,抽空去厂里,多陪陪刘老爷子。
这一点,高父都不需要高胜叮嘱。
送严翠芝走的时候,高胜有点心中不安。
因为,所有的人,几乎都有陪伴。
独独严翠芝,无人。
陪她的,只有她的儿子。
或许,这也是一种非常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