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兄弟俩随便看看？”
    越是亲近的人吴漾越是随意，韩岂川依依不舍地叮嘱待会儿去找她。
    韩岂歆着急死了，听说要去认识喜欢的画家激动地不成样子，哪还容韩岂川拉着人说些甜言蜜语的。
    韩岂歆扒拉掉韩岂川的手，“喂--别依依不舍了，待会儿还给你。”
    说完就拉着吴漾走了。
    一直到吴漾带着韩岂歆跟那一堆朋友打招呼，一群人有说有笑的韩岂川才回过视线来，但刚想跟他哥说句话就觉出不对劲来。
    韩岂川眼巴巴地看着吴漾的方向，嘴一瘪：“不是说好了带我认识朋友的嘛。”
    赵岂越实在无语：“你够了。”
    韩岂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再不说话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赵岂越对吴漾的画展还是很感兴趣的，没理韩岂川，自顾自顺着人流去看画展了。
    韩岂川的朋友们已经逛到二楼了。
    韩岂川没着急上去汇合，而是跟着赵岂越从头开始看。
    虽然已经对这里的每一幅画都烂熟于心了，但顺着人流再欣赏一次，韩岂川也总能生出不一样的感受。
    赵岂越看得认真，几乎每幅画都很喜欢，他估摸着带哪幅回去。
    一回头，冷不丁见韩岂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傻小子又在别扭什么呢？
    赵岂越也不先开口问，就这么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欣赏画作。
    不得不说，吴漾的画作越来越向下兼容了，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艺术审美也开始多元化，不再追求刺激大胆或者是独树一帜、小众，而是更能满足大多数人对于艺术的追求。
    赵岂越自认为不是个有艺术鉴赏能力的，在商业交流中，不免会需要碰到对古玩、瓷器、画作这些艺术门类的知识掌握一二，跟大家聊起来的时候也更能拉近距离，但他本人私下对于这些其实没有很喜欢。
    他喜欢简单的，直接的。
    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没兴趣，也没空去研究。
    但吴漾的画确实有第一眼就让人看进去的能力，通俗来说，她的画像是活了一样，所以欣赏她的画作，不像是人与艺术的对话，而是人与人的对话。
    赵岂越每看到一幅都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价格不是问题，就看这些画有没有售出去了。
    但在众多画作中挑出一幅来带走，他还真拿不定主意。
    要是都带走，或者带走多幅，未免有点疯狂了。
    一直逛到二楼，在一处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里，赵岂越才没忍住了问道：“有话就说。”
    韩岂川心想我从何说起，现在我只想跟你来一场男人的较量！
    好吧，但这是不可能的。
    韩岂川腮帮子一鼓，“我没话说。”
    赵岂越静静地瞅了他一会儿，心想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憋什么屁，这可不像是没话说的样子，但他没挑明。
    韩岂川别扭别扭去。
    “没话说别跟着我。”
    赵岂越抬步便走，韩岂川诶了一声，喊了一声哥，又站在原地不说话，最后哎呀一声，“哥，你烦死了。”
    赵岂越：“......你有病吧。”
    韩岂川眼角一耷拉，声音听着也有气无力的，“我还真是有病了，治不好的那种。”
    赵岂越见他这样儿，又联想到刚才看到的一个媒体发的新闻，大概是以吴漾13岁和25岁的画展作对比，还联合了江滩两岸的发展来描述，刚好与此次吴漾的画展主题相呼应。
    13年前的画展与25岁的画展地点分别在江滩两岸，此前江滩附近一片荒凉，12年后的江滩两岸高楼耸立，处处对比，将吴漾今天的画展又送上了云市新闻头条。
    “你是又吃醋了？”
    韩岂川就知道瞒不住，“我...”
    这小子什么尿性赵岂越这个做哥的能不知道。
    赵岂与玩心大发，走近了点，道：“你你你，到底才20岁，成熟点吧，人都是你的了，还在这吃陈年老醋，我突然想起来当时有张照片里吴漾还出镜了，求我，我就给你个复印件。”
    韩岂川刚刚还亮晶晶的眼睛顿时就失了光芒。
    随时随地求人？不可能的，这关乎男人的尊严。
    “哥，你成熟点吧。”
    “不要算了。”赵岂越扭头就走。
    韩岂川‘诶’了一声，拉住了赵岂越的胳膊，“求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