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相差这么多，僧面猴族是怎么活下来的？”
“听我说完。”
宗矖抬手阻止珍妮询问。
“僧面猴族的强者死伤殆尽，为了不让族群灭绝，有识之士当机立断献祭自身设立了一个小空间。”
这个小空间就是宗矖他们现在身处的空间，名为佛音位面。
外面有无数阴灵，仿佛经历旷世大战的位面，被僧面猴族称为上古战场。
献祭之人的修为不高，佛音位面的等级只有黄级，但猴族先辈耍了个心计，勾连了外面的上古战场。
偷渡阴灵们的魂力、灵力和法则之力，令佛音空间的修炼环境得到极大的改变，比之地级位面也不差。
如此僧面猴族就在佛音位面中存续了下来，并因为偷渡了阴灵的一部分能力，族中高手频出。
花月几人刚进上古战场时，见到的那一尊尊化神期僧面猴便是因此诞生的。
僧面猴族和阴灵同处于一片时空下，冲突在所难免，随着僧面猴族的崛起，他们会诵读佛经镇压阴灵。
双方不说势均力敌，但僧面猴族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僧面猴族来此多少年了？”
“老猴没提过这方面，我也忘记问了。”
小嬴政若有所思。
他记得阿娘说琉璃天道想献祭四大势力的武圣强者，将林天推到武神，将琉璃位面推上地级位面。
可四个武圣强者，真的能让林天成为武神吗？
气运之子的修为，不能以普通人论断。
按照他们碾压同级，力压高他们一二个等级的潜规则，四个武圣绝对无法将林天的修为推到武神。
琉璃天道本身的修为也不过元婴期。
相当于祂的整个位面资源，也不过仅仅只能供养出一个元婴大圆满，是很难推出一个同等级的“子嗣”。
林天要想成为武神，天道就该退位让贤。
一个位面的最强者修为，会低天道一个大境界。
这其实就是防止位面的生灵“造反”，让天道对位面的一切，有绝对的掌握力。
从琉璃天道想脱离苍云天道的统辖中就可以看出，琉璃天道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祂不再是一道固定的，评判因果善恶的程序。
祂不会如此无私奉献，舍弃自身推林天上位。
可若有上古战场在其中，那就好解释了。
事情或许是这样的。
有一天，上古战场从其他位面流落到此，意外与琉璃位面嵌合。
琉璃天道见到上古战场中的阴灵修为，大多在武尊以上，全比祂的修为高，又思及自己头上压着的苍云天道，心中产生了脱离的想法。
祂想吸取阴灵的修为，可实力又不够。
咋办呢？
僧面猴镇压恶灵，不正是绝好的人手。
僧面猴实力太低？
不用管，灭族近在眼前，僧面猴族会想到办法的，到时候祂提醒一下也能让僧面猴族活下来。
阴灵的目标从来不是僧面猴族，而是身前的敌人。
只要有人将僧面猴族的气息隔绝起来，僧面猴族就能休养生息，借阴灵的实力，快速提升修为。
实在不行，琉璃天道还可以偷偷搞一个插件。
将插件插入上古战场，也一样能庇护僧面猴族。
如此等僧面猴族成长起来，他们镇压和净化阴灵，便于琉璃天道吸收，直到炼化上古战场。
“小黑龙。”
“干啥？”
“你查探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在炼化上古战场？”
元婴以上的较量，宗矖还没那个能力，必须得请黑龙木雕出手。
半年后，销声匿迹多月的小黑龙才飞回来。
“你猜的真准，上古战场确实正在被炼化，这幕后之人就是琉璃天道，不过目前上古战场只被炼化了一成。”
“一成？”
小嬴政眼中精光乍现，“一成就能让玄级位面天道晋级元婴期，说明上古战场真正的位面该是天级位面。”
“应该是。”
上古战场残缺，丢失了很多灵力和天地规则，但依旧还有如此大的威能，必然是天级位面的碎片才能满足要求。
僧面猴、牛妖、羊妖、巨型青蛙、幽魂墨蚊……
这些是否才是琉璃天道，特地给林天准备的祭品？
因为担心苍云天道发觉自己的谋算，所以才借上古战场的天地规则，将之隐藏在这片空间。
小黑龙不知小嬴政心中所想。
他看到宗矖五人修为都有所提升，只有小嬴政的修为还纹丝不动，就一脸嫌弃的看着小嬴政。
“你看看宗矖他们，再看看你，半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能放在一起比较吗？”
小嬴政无语，宗矖他们是小境界的提升，在天级位面的碎片上修炼，提升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他是大境界的提升，还是未来之路的探求，肯定要慎重。
他是高考后填志愿的毕业生，其他人是大学时期的成绩提升，这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好吧。
“那你这半年有没有什么收获？”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小嬴政看着阴灵在上古战场打生打死，觉得有什么东西他应该抓住，但无论如何，他就是抓不住那稍纵即逝的灵感。
小黑龙见小嬴政又沉浸下去，回到了自己的木雕内，开始吸收上古战场中的灵力、魂力和法则之力。
总之是上古战场上有什么，小黑龙就吸收什么。
黑龙木雕是一件可以多次使用的宝物，能自主吸收灵力储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小黑龙吸收法则之力的动静太大，连带着小嬴政身上都带上了法则之力的余韵。
一开始大家都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一心一意的修炼，可小嬴政身上很快就爆发出一股玄妙的因果律。
那是一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又带着诡异亲和力的感觉。
小嬴政背后还出现了一个太极阴阳图，在飞快旋转。
太极图边缘还有六个金色的光点，对在场所有人产生了极致的压迫感，那是让你生你就得生，让你死你就得死的绝对碾压。
“轮回法则！”
宗矖和花月对视一眼，瞬间确定了小嬴政的本源法则。
他们可是在鬼哭林里待过的，在太极图并六个光点出现的时候，两人就想到了鬼哭林里的轮回法则。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个地方没有雷劫，小嬴政如何筑基？
“筑基是大事，尊者应该会有安排。”
花月心中默念玄徽的道号。
玄徽分身不过一息就出现在天穹之上。
她顺着小嬴政的目光看向上古战场，那里有无数生灵的灵魂，他们互相厮杀，无限吞噬。
有的强大，有的消亡。
强大的浑身血孽之光，消亡的却满身功德。
亡灵无归处，恶者生，善者死，善恶不报，天理不彰。
玄徽将轮回道君的轮回道轮朝小嬴政扔过去。
小嬴政的轮回法则引子已经点起来，火星已经具备，往后不过是往火里加柴，让这团火烧得更旺。
参悟法则，一开始是了解其他人对法则的理解，积累的多了，才会有自己对法则的感悟。
现在的小嬴政处于了解他人对轮回法则的理解阶段，还是筑基临界点，自然是对轮回法则了解越多，好处越多。
玄徽基于此，才将轮回道轮扔给小嬴政。
不必担心小嬴政的轮回大道，被轮回道君的道给污染。
小嬴政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遮掩住了他头上轮回道轮的光芒，身后太极图的旋转速度也越来越快，黑白几乎融为一体。
若是在外界，此刻雷劫已经降下。
这里没有天道，自然没有雷劫。
小嬴政身上的光芒从弱到强，再从强到弱，他身上的气息就进入了筑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