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你能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国外到底做了什么？”
    对于欧阳瑾来说，陆晨实在是太神秘了。
    国内外科医生中的天花板，回国之后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就这样的实力，要说在国外平平无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陆晨也好，院长也罢，竟然把消息封锁的这么死。
    这实在是太出乎寻常了一些。
    一般的海归，医院至少也要张贴一下其主要经历吧。
    可陆晨却是一切空白，院长为何如此相信陆晨？
    甚至于一开始的时候，医院里充斥着关于陆晨的流言蜚语。
    而吴院长却是视而不见。
    虽然如今陆晨用自己的实际能力向所有曾经质疑过自己的人，证明了一切。
    可现在倒好，就连梅奥医疗国际的理事长。
    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都打来了求助电话。
    陆晨说的没有错，头部移植手术的确是每一名外科医生梦寐以求的手术。
    可问题是，国外这么多的外科专家教授，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却视而不见，唯独想到了陆晨？
    这正常吗？
    恐怕也就只有陆晨心里有数了。
    越是探究陆晨的过去，越是让人迷茫。
    “我倒是没有什么秘密想要隐瞒的，只不过是不太想被打搅到罢了。”
    “那你倒是说说啊。”
    “欧阳你平时喜欢看医学期刊吗？”
    “你这话说的，虽然我是行政岗位，不过好歹也是正儿八经医学院毕业的好不好。”
    欧阳瑾白了陆晨一眼，什么意思？看不起咱们这种做行政岗的？
    陆晨倒真没有这样的意思，只不过是确定一下，毕竟真要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陆晨总感觉有种显摆的意味在里面。
    “我在很多医学期刊上发表过论文。”
    “嗯？”
    欧阳瑾有些迷茫，不太可能吧，国际顶级的医学期刊，自己几乎都订阅了。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美国医学会杂志、柳叶刀、英国医学期刊等等，欧阳瑾都有在研究。
    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陆晨的名字。
    “doctor lu。”
    “你就是doctor lu？”
    一石激起千层浪，欧阳瑾瞬间瞪大了眼珠子，这。。。谁能想到，冰山美人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这。。。这。。。”
    欧阳瑾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啊。
    这怎么可能？
    陆无尘就是doctor lu？
    被四大医学期刊奉为外科之“神”的doctor lu？
    “那你岂不是一直都在梅奥医疗国际？”
    难怪突然之间梅奥医疗国际会毫无征兆地对上中心伸出“友谊之手”。
    这。。。
    欧阳瑾一开始就在怀疑，现在看来，真的是与陆晨有关，原本欧阳瑾就有这样的怀疑。
    现在看来，自己的怀疑都是对的。
    “是，的确是在梅奥。”
    “陆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国吗？”
    梅奥医疗国际，那可是无数医生心中的圣地。
    在陆晨来之前，神外的一名副主任，那可是动用了自己全部的人脉和资源，就是想要拿到一张前往梅奥医疗国际进修的“门票”。
    可陆晨倒好，明明在梅奥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却要回到国内。
    不是欧阳瑾妄自菲薄，可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算是欧阳瑾也想不通。
    “为了祖国的医学事业。”
    呃。。。
    陆晨就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遭到欧阳瑾的白眼。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
    讲真话，怎么就没有人相信呢？
    也就吴院长还能理解自己。
    “好吧，不管你是什么原因，陆晨，你藏得可真够深得。”
    欧阳瑾深深地看了陆晨一眼。
    原本以为陆晨已经足够优秀了。
    可是现在的欧阳瑾才发现，自己似乎只是了解到了陆晨的冰山一角。
    doctor lu。
    竟然是doctor lu。
    “咦，对了，陆晨，你是doctor lu的事情，程医生知道吗？”
    欧阳瑾可是听说过，程潇潇的偶像就是doctor lu。
    这。。。
    两人在一起工作，本就容易日久生情，要是程潇潇再知道陆晨是doctor lu，是自己偶像的话，那岂不是。。。
    要是自己是程潇潇，也一定放下所谓的架子，倒追陆晨的。
    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万一程潇潇动手了，自己岂不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就算是欧阳瑾，也不得不承认程潇潇的优秀。
    除了性子冷了点，各方面都是择偶界的天花板。
    陆晨：那啥，搞得你欧阳处长性子不冷一样，要不然的话，你欧阳处长也不会得到“罗刹女”的外号了。
    “应该是不知道吧，虽然有过怀疑。”
    “嗯，陆晨，我突然发现你是对的。”
    “什么？”
    “你还是一心用在医学上的好，你的身份就别暴露了，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这。。。
    欧阳瑾，欧阳处长，请问一下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摸着自己的良心？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陆晨不会纠结这些，现在最关键的，陆晨还在迷茫之中。
    头部移植手术，被很多医生所反对，说这是不人道的，也是违背了医学的。
    总之，这样的言论也不少。
    似乎再道德的层面，很容易被人批判。
    如果一旦证明了这手术室可行的，那么就想要问问，头部移植手术之后，你到底是你，还是别人？
    就连之前的研究表明，在欢心手术之后，患者的性情都有可能大变，更不要说是头部移植手术了。
    这也一直都是陆晨所纠结的所在。
    即便手术获得成功，那么获得康复的患者到底是谁？从生物学角度考虑，新的躯体所生下的后代来自供体还是受体？
    这个问题，恐怕谁也无法回答的了。
    就算是陆晨，也无法回答。
    可是，正如艾格里斯.格里森夫人说的那样，这是全世界顶尖外科专家梦寐以求的手术。
    就算是陆晨，也无法下定决心放弃这一次的手术。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纠结了。
    而欧阳瑾，似乎也看出了陆晨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