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小，有没有大一点的？而且我没有鱼尾。」
    薇拉菲尔从礁石后面游出来，贝壳被她穿在衣服里面，有些不太舒适。
    「有的，剩下中号和大号的，中号的贝壳可能有你胸那样大，但是不太好穿戴，大号的可以让我蜷缩在里面。」
    「好吧阿鱼，那就这样吗？我还没有尾巴。」
    「我给你一条。」
    阿鱼拇指和中指搓捻了一下，升起一些小气泡，从气泡里生出一根拇指长的鱼尾套。
    「这？」
    「它有伸缩的，可以根据你的身体的大小嵌合的。」
    薇拉菲尔接过拇指大小的套子……慢慢游到石头后面，原先的裙子这才被她脱下，但紧接着又来了麻烦了。
    她趴在石头后探出一个头，对上阿鱼疑惑的眼神欲言又止。
    「阿鱼，有没有大一号的，这个有点小了……」
    「不会啊，你再撑一下，这个是均码的，加上鱼尾，雌性人鱼最大可以撑到十英尺长的。」
    （这里的英尺按照30cm算）
    「嗯。」
    光是鱼尾就两英尺多。
    人的脚不能完全合适地放进去，必须伸直脚尖，像跳芭蕾那样伸长，鱼尾偏下的部分不能容纳人的双脚，那是用来嵌合腿部和尾巴的部分。
    尤其是，她的胯快有阿鱼的两个宽了，卡在屁股那里塞不进去。
    薇拉菲尔深吸一口气，肚子缩了进去，鱼尾套岿然不动。
    「好吧，看起来和我的肚子没有一点关系。」
    她猛地吐气，趴在石头上招手，「真的穿不进去！」
    「你的体格很大哦，我们的雌性人鱼都比较小巧。」
    「好吧，那就是我体型太大了吧。」
    她腿没有那么长，但是这个鱼尾套和她嵌合在一起显得她很长体型很大。
    阿鱼游过来，薇拉菲尔实在有些难堪地背过身，给他看卡住的部分。
    阿鱼直接上手扯那块鱼皮，往上提，此时脚底的那块鱼皮已经开始和她的腿嵌套融合了。
    「德罗！他真是神吗？！！！」
    「当然！不要质疑我获取的信息！」
    薇拉菲尔猛吸一口气，差点呛水淹死。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怎么了？」
    “duang”——
    「你的生殖器我给你塞进去了，不用谢我！我们可以出发了！」
    「你！」
    薇拉菲尔瞪大眼睛回头看他，十分惊恐。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书上。我才从书上学来这些，学了还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尝试交流了，不过自从带你回来之后我就没继续学了，是我说错了吗？」
    薇拉菲尔无语地摇摇头。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对，我带来的翻译官在书上批注过，直接称呼那些东西会被说成是流氓，这是专业说法。」
    「嗯。我们快走……」
    薇拉菲尔真的很想扶额苦笑，但最终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她很想问候一下那个翻译官，屁股是怎么变成生殖器的。
    「德罗，你确定他真是神吗………」
    薇拉菲尔一面跟着阿鱼向上游，一面分出心思去询问。
    「当然，你不能因为他没智商就怀疑他的实力，根据资料显示，他成神的最大助手是他的叔伯，他在别人那里大概是个傻白甜，但是有蛮力！」
    「你也别觉得他是真傻，只能说他的翻译官只写了本书就驾鹤西去了，没教他说话的艺术，他也没找到别的翻译官，只能自己学，一个月学到这样还能和你交流，很厉害了。」
    「人鱼语那可才是他的主场，你自己也说了，人言他说的狗爬一样，所以，不要那么苛刻啦，人家是为了救你照顾你所以才停下学习的。」
    薇拉菲尔皱眉长叹一口气，接受了这个说法。
    「可是他都成神了怎么要学这个？还不能用神力学这个？这是我最后的问题，说完我就洗洗睡了。」
    「为了你吧，他身边儿就你一个说人话，不然别的解释不通，至于后面的问题，不是说了吗，这家伙就爱蛮干，美其名曰，有成就感，可能他自己在叔伯的庇佑下还没熟练掌握这些能力吧。」
    「不是，他这么蛮干没有脑子怎么能当上神的啊？！」
    「诶！这是下一个问题！这可是额外的价钱。」
    好好好，薇拉菲尔释然一般笑了，只不过眼睛有点抽搐，一是对德罗突然隐身的无奈，二是她看见了一座华丽的冰晶宫殿以及周围环绕的无数洞石，这里别有洞天，与断崖下的幽深和昏暗完全不同。
    「这里是我家，我们进去吧。」
    「你居然把它称为“家”……」
    「怎么了？这个形容不准确，吗？」
    「没什么了，我们走吧，让我瞧瞧你的家，看看大家能不能看破你为我精心准备的伪装。」
    然后他们摆着尾巴尽量欢快地游过去，这时候才开始出现名义上的大型海洋生物，有的呆头呆脑，有的庞大如山，有的纤细长条，有的贴地进食。
    总而言之，他们都聚在宫殿前，但是没有任何生物会游进宫殿，所以他们只肖拨开海水，游个十来分钟就可以进去了。
    当二人进去的时候，大门就像一层水波一样，阿鱼头也不回地飞进去，掀起一层波澜，薇拉菲尔斟酌着触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没入水波里，没有任何不适，索性干脆直接摆摆尾巴进去了。
    然后她发现，水波门外平平无奇，水波门内全是眼睛。
    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阿鱼，当薇拉菲尔进来时，那些眼睛开始盯着她来了，发出迷咒一样的讨论声。
    阿鱼折返回来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走过一处，呼声高过前一处。
    虽然他看上去像个痴傻的，但好在还是有群众支持的，那他一定能走得远。
    「他们在说什么？」
    「再说我的英武和伟大，没有说你的不是，他们说你好美丽，很有魅力的雌性。」
    「哦。」
    薇拉菲尔毫不怯懦地跟在阿鱼身后，虽然进来时的第一眼，感觉像无数聚光灯落在她头顶，心中紧张不亚于担心顶光下的脸一样，但想起自己完美无瑕的脸，那种紧张也渐渐消散。
    她开始放松后背，毕竟她确实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她也不是供人挑剔的，作为契约伙伴，她来歇息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薇拉菲尔猛然惊醒一样抽了一下尾巴，群众迷咒一样的骤然停下，阿鱼也停下。
    「怎么了？」
    「尾巴……自己抽了一下……嗯，对。」
    「可能是还没适应好，我们快回去，我的脑子现在正在倾听众民的祈祷，可能无暇顾及你，我先带你去我的房间。」
    薇拉菲尔点点头，他们加速朝着上方游去，人鱼群离他们越来越远，呼声也渐渐被海水淹没。
    其实，她的尾巴抽了一下，是因为她想起自己没有家，没有大本营，所以总是四处撺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