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行行长向我的朋友藏西宏达老板菱小姐提出能将其他银行的业务转到他们工行来做。
    由此的好处一二三四巴拉巴拉一堆互惠互赢的话。
    “嘿嘿，行长，这个我爱莫能助，菱小姐选择他行自然有她选择的道理，但我看到了你和李经理努力为自己银行争取业务之敬业的模样已经不失为行业楷模称号，其他的还是不作强求为好，请为菱小姐尽快办理转账吧。”
    我说的慢腾腾的，不时还顺一顺我的长胡子。
    行长到底比李经理要强上几分。
    他很快知道事不可违，爽朗的笑道：“菱小姐身位宏达老板，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得见，果然才貌双全，今又认识了华先生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小县城，我小小的工行能为两位服务，实为我行之荣幸，李经理赶紧为菱小姐办理转账业务，华先生，菱小姐能不能让吕某沾个光，今晚有吕某做个东，以后还请两位对我行多多支持！”
    “这个好说，本来今天也要请菱小姐赏光，由我做东，吕行长若不嫌弃不妨一起。”我笑着看菱花。
    “哎呀呀，华先生说哪里话，您两位都是我们工行的尊敬贵宾，于情于理断没有让贵宾请客的道理，更何况，菱小姐是我们工行最大的客户，一直想见而无缘相见，您，华先生就更不用说，原来是客，这个东必须由吕某来做。”吕行长豪气干云。
    “非常抱歉，今天事不凑巧，诸事缠身无法赴宴，改日由我做东请两位以谢今日之缘。”菱花微笑着拒绝，看着李经理已经为她办好了业务，欠身笑笑起身离开。
    吕行长略显尴尬的看看我，发现我并不介意菱小姐的话，还是笑眯眯的盯着菱小姐看。
    “吕行长，菱小姐有事那就让她忙，我们聚我们的，晚上如春饭店不见不散！吕行长请给我朋友措日丹增办一张储蓄卡，我有事先走一步。”
    我随着菱花脚步跟了上去，徐莉紧随其后，措日丹增看着我们离开，他被莫名其妙的要求留在工行办理一张储蓄卡，他也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但既然华北海这样要求了，别说措日丹增没有拒绝，对于吕行长来说，只要这位华先生的要求，就算措日丹增拒绝，他也非得为这位叫作措日丹增的同志给办了，不，办储蓄卡，什么意思，那还用说吗？华先生要在工行办储蓄卡，那至少是有可能在他们工行存款啊！这样的好事能拒绝吗？能让这个叫作措日丹增的说出拒绝的话来吗？
    ……
    华北海和徐莉两人出了工行的门压根就没做别的事，一直远远的跟着菱花。
    徐莉嘲笑华北海：“没看出来你还真有孟德之风！”
    “哼！曹贼虽死其精神不灭为我辈之楷模！哈哈哈…”我哪里怕徐莉这样的言语，再说，曹操的喜好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古时女子十三四岁还未长开就结婚了，因古时人的寿命短，为了延续后代，家族为了更好的开枝散叶，此举也属无奈，等到女子成熟些多为人妇，曹操的眼光取向正常，只是成王败寇，女子被问“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时，没得选择，只能回答：“三生有幸！”更兼曹操为此已作铺垫，“我为夫人才肯纳张绣之降，不然张氏灭族也。”可见曹贼懂得用强而不一味施强方为床笫之欢。
    曹贼需要为他的喜欢背一声骂名，这就看孰轻孰重了，荀彧教导的好——以大易小可也，孰大孰小就看你怎么认为了，道德的骂名还是声色的喜好自己选。
    我开着车一直跟着菱花一下午，她跑了四家银行，后面三家我们没有跟着进去。
    一下午过来，徐莉不再嘲笑我了，任谁来看菱花的行为也是怪异的。
    “你是怎么怀疑到这个如春饭店老板娘的？”徐莉想着昨天我还跟着这个如春老板娘调笑来着，今天就死命的盯着不放已经把她当作怀疑对象了，这里有着什么样的逻辑，徐莉想知道。
    “如春饭店不大，她不该那么有钱，跟着她只是好奇，觉得她身上可能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但她去了四家银行就更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捋了捋自己的思路，从昨天第一眼起，这个女人就没有让人一定要在这个偏远县城谋生的必要条件。
    那让她留下来经营这样一家生意不好不坏的饭店可以满足的条件就太多了，而我们为什么来到这样的地方，自然而然的会多想一想，哪怕看上去那么不可常理，但也不妨碍我们可以假想一番。
    今天赶巧碰到了，赶巧工行的李经理误会了我们的关系，让我知道了如春饭店的老板娘居然是革吉县明星企业老板，平常把自己藏的那么深，为什么？
    在这档口转账，如果其他三家银行她办理的都是转账，如果碰巧转账的账户是同一个账户的话那没有鬼就真的怪了。
    这样重要的信息是不能迟疑的。
    我和徐莉再次来到革吉县的警局，把我们今天下午看到的如春老板娘转账的信息和之后的情况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老板娘身上一定有问题。
    警局马上调取了菱花的资料，原籍福建，七年前来革吉县开饭店，同年藏西宏达公司成立，专向藏民收购牧场牛羊皮毛生意，收了皮毛就在革吉和本地商人合资又开了一家毛皮加工厂，生意对象主要是出口国外，做的是外贸，七年来生意风生水起，是革吉县响当当的明星企业，如春饭店一开七年，默默无名，但如春饭店的老板娘菱花却是藏西宏达的董事老板。
    我的怀疑警局非常重视，但他们在申请没有得到批准前连让银行配合告诉今天菱花转账的账户号也不能进行！
    这是一个法律程序上的保障——程序正义：它存在的原始意义是为了防止公信力脱缰，但它遇到真正罪犯的时候也拖沓了效率，有时错失良机。
    但如果你真的是一名法律工作者，是一名理智理想型的法律工作者，那么程序正义一定会得到支持的。
    它的存在不是为了结果的正确性，它的意义在于过程的合法正当性。
    这些是能保障在过程中公信力得到一定的制约，公平公正透明，当然最终也会赢得公众的对司法系统的信任。
    但现在却成为我们警察不能在得到合法前提下就对菱花进行调查。
    但是我们民间人士不在受限制之内，原本想通过警力查到今天菱花转账的公司账户，现在没法进行，时间紧迫。只能从吕行长那边看看能否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