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可以分解黑暗本源。”
    “你再说一次！”
    “我可以分解本源，哪怕是黑暗本源！”
    “真哒？”
    “当然是真的，我厉害吧，快表扬我！”
    黑暗本源几乎可以黑化一切，污染所有本源，简直是众本源的克星。连空间本源、时间本源都会受到强烈干扰。
    人界修士也好，仙界仙家也好，来到冥界，本源之力完全发挥不出来，战力大跌，所以极少人愿意闯冥界。闯冥界，能活着离开的人少之又少，以致世人对冥界的认知非常肤浅。
    冥界存在大量黑暗本源，空气充斥着黑暗之力，生灵寸步难行。要是黑暗本源能分解，那就不是克制那么简单，这意味着本源可以免受污染，异族修行者战力得到保全。
    “我知道了！”
    周川顷刻明白，为什么粉猪百万年过去，都没认主。因为他的神异对冥族没有意义，冥族本就修炼黑暗本源，不需要分解。
    冥界的黑暗本源是混杂的，不少是受污染的本源，冥族遇到这样的本源，要么放弃，要么需要反复提炼。这些混杂的本源却是粉猪的食料，吸收之后再进行分解，就变成了各种各样本源，从而出现法则之力。
    冥界是没有法则的，周川进来虚拟空间，感受到久违的法则，才对粉猪格外重视。
    当然了，由于这些本源都遭遇污染，能量层次做到削弱，再分解只能是原先是一二成。最为重要的是，空间本源、时间本源不会被污染，所以粉猪一直没得到它们。
    没有时空本源，天道本源就不完整，它无法成为真正的天道。这便是粉猪了解人界，渴望前往人界的原因。
    “刚才你把我唤醒的好像是时间之力和空间之力，你那里还有没有？”粉猪讨要。
    “有也不能给你！”
    “吝啬鬼，哼！”粉猪想着，要是能得到时空之力，不能去人界，也没关系。
    “没了时空本源，你让我这头生灵在冥界怎么活！”周川说明理由。
    “那简单呀！我罩你呀！”
    “你罩我？”
    “是呀，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黑暗之力，去哪都行。”
    “那好，我现在要去轮回地。你把我带到轮回泉眼，我就把时空本源给你。”
    “这……”
    一听是轮回泉眼，粉猪犹豫了。
    “怎么，刚才还打包票，现在就退缩了？”
    “你怎么会想去轮回地？”粉猪闪烁其词。
    “因为我想得到轮回本源。”
    “你想得到轮回本源，不一定要去轮回地，尤其是轮回泉眼。”
    “因为那里的轮回本源最纯粹，最充沛。”
    粉猪没有反驳，只是贵为天道，沾不得轮回本源。轮回本源会将绝大多数本源打回原形，变成混沌状态。他厌恶轮回地，讨厌那里的气息。
    “怎么，轮回地是你诞生之地，你不想回去看看？”
    “谁说我诞生于轮回地。”
    “……”
    周川猛地醒觉，达秂族只是从那里得到翁，并不说明翁就从该地诞生。
    “其他条件我可以答应，但回轮回地就算了！”粉碎不受诱惑。
    “你是天道，但冥界不允许有天道。难道，有人故意把你困在轮回地！”周川大胆猜想。
    “答对了，但没有奖励！”
    将黑暗本源分解，比净化更可怕。要是粉猪足够强大，吞噬一界，那么冥界就被他变成有天道，有秩序的界域，就像人界那样。
    把粉猪困在轮回地，沾不得轮回本源的它，只能龟缩，无法成长。
    “你不是来自冥界，把你困在轮回地的人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周川思路越发清晰。
    当初将它带到冥界，很可能就是为了克制黑暗本源。能看透它的“危害”，未来的可怕性，决定把它困在轮回地，显然不是一般人物，至少是冥王级别。
    “生灵果然比死灵聪明一些！”粉碎得意说道，身份识破，人家就不会把他当小喽啰。
    “是谁把你困在轮回地，是后土么？”
    “小子，你还知道后土！”粉猪震惊。
    冥族是不会直呼后土的名字，也少有人知晓先祖的全名。
    “那就是他了！”周川依据粉猪的表现来判定。
    “不是他！”粉猪否定。
    “……”周川只是凝视，没有说话。
    “这事你就别问了，知道对你没好处。”粉猪觉得暴露太多，不能再暴露，那样对他会有危险。
    冥皇、冥帝，周川想到那两位神秘存在。排除后土之后，冥王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要是他知道粉猪的存在，绝对不会让他们相遇的。跟冥王并列的，便是冥皇和冥帝了，传言他们一直活着，皇气和帝姿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即便是桑托，也没亲眼见过这两位大人物。
    粉猪不愿意说下去，周川能明白。上位者和先天地器相继出现，周川怀疑过他们是不是一早安排好的。如今看来，起码先前地器不是的。克制黑暗本源，分解本源的能力，影响到冥界的存亡，冥王绝对不会把它白白送给周川。
    假如冥界有天道，这个假设是很可怕的！
    “给你！”
    这时，周川不吝啬地丢出两块源石。
    “哇！”粉猪拿到宝物，双眼冒星星。
    咔嚓，当即绞碎，贪婪地吸收。周川没回到上界，所以获得的空间本源和时间本源，都不是高层次的。他的道种也不够强大。
    吞食之后，粉猪又开始变身，演化他的世界，从此多了两道法则。周川仔细算了算，连三千法则都凑不齐，这会是他见过最弱的天道。
    那边，周川本尊已经把玩翁大半天，还没放手的意思。文等人看着着急，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向瓮投喂了大量宝物，经历了数代入，相信迟早族人能收服它，认主成功。
    拥有先天地器，达秂族就能晋升为大势力，到时候就是他们选择圣皇了。
    “请问您是哪位圣皇子？”这个问题早就该问，文拖到现在。
    “桑托！”周川冷漠说道。
    “原来是二皇子！”
    这下文接近绝望，作为上位者，谁不知道桑托被桑图打败，被逼逃亡。桑托虽然逃亡，但作为皇族，他一旦招募无主的上位者，上位者只能认命。
    “你这只瓮我要了！”周川说道。
    说完，他将瓮拉入袖子里，消失不见。周川现在要把瓮放那里，都不成问题。粉猪跟道灵一样，是不会认主的，但它可以选择跟随者。
    “你你你……”
    文差点晕死过去！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瓮被二皇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蛮横夺走，没有认主过程。要是地器对他认主，他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带路吧！前往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