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撞见
作者:纵使人间清暮   弟控姐姐很逆天最新章节     
    托某人的福,昨天晚上又哭又闹的要我赔她什么宝贝收藏,半夜还鬼鬼祟祟的跑来扒我裤子,还好我早有准备,没让她得逞。
    至于准备是什么?
    我上个周六忘买内裤了。
    所以昨晚不染姐往我脸上甩了个巴掌后就捂着那滚烫的脸跑了。
    我很困惑,这算什么?
    在自己的庭院晒太阳,然后被女邻居举报?
    不懂,反正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早上来到学校自然而然的感到困倦。
    湛蓝的天,滚烫的地,痛苦的路人,更痛苦的我。
    不染姐早就提前去了学校,她毕竟身为学生会会长,总不能每天无所事事。
    路过那家人气一直很高的小卖部,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冰柜中的某瓶柠檬苏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付了两瓶的钱,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老板就把零钱塞进匣子里,像防贼一样看着我。
    离开小卖部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那个问题。
    为什么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去买柠檬苏打?
    我明明不爱喝这个东西。
    算了,想不明白的就不去想,今天是运动会开幕,大概也会有一些比赛项目的进行。
    学校里各个岗位的人都在放松,平时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会坐在办公室里舒舒服服的喝茶,整日闷在教室的学生会一股脑的冲到外面,要么参加运动会,要么坐在观众席上呐喊助威。
    似乎所有人都很惬意,至少不像平时那么劳累。
    除了医务室的那个怨种。
    墨姐早就知道今天会很忙,所以她干脆掐着腰,以身体不适为由,大义凛然的请了假。
    所以我看着空荡荡的医务室,找那个怨种在哪。
    不过还好,初来乍到,基本上也没人会觉得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孩子会是个大夫,倒不如说,他们更加倾向于认为我是个病人。
    虽然大差不差。
    对于我来说,就算是正常上课也会偷偷跑到医务室里一边闻着酒精的味道一边看书做题,更不用提令人放松的运动会了。
    医务室是个很不错的地方,窗户外便是操场,我要是想的话可以拥有一个非常不错的视角。
    但前提是我想。
    我想……
    我想……
    我想睡觉。
    拉上用于遮掩的白帘,躺在熟悉的病床上,侧身看着桌上的两瓶柠檬苏打发呆,感受着眼皮带来的重量,慢慢走进梦乡……
    天晓得过了多久,我终于吃完了眼前的山珍海味,鲍鱼龙虾,顺手还擦了擦嘴,优雅的像个绅士。
    但这世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来打断你的安眠,就像是篮球与背带裤一样,是一对难舍难分的好基友。
    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古怪的声音,大概是我那不靠谱的墨姐回来查岗。
    好的,我该醒了。
    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该死,睡过头了,现在开幕式应该已经结束了。
    按理说,今天运动会,本着“哪怕明天世界末日,只要不上课就万事大吉”的原则,所有学生都会兴奋的凑到一起,谈天说地。
    更不会有人愿意一个人来到放着各种标本模型的医务室。
    好吧,我除外。
    拉开帘子,面前的景象倒是很眼熟。
    少女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五官拧在一起,看起来扭曲而恐怖。
    一只纤纤玉手撩起白纱倾覆的裙摆,露出其中裹着一层一层纱布的一条纤细。
    她一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术刀,在纱布边缘剥开细微的空隙,接着无比熟练的用手指按住刀子,以极慢的速度划开一条口子。
    做完这一切,她却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哪怕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紧紧盯着那条不断渗血的腿,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愤怒,
    “我好像记得我说过,你做什么都好,但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我从角落里慢慢走出来,看着对面正握着刀的安曦,她那执笔式的握法很是标准,最能精确的切开肌肉组织。
    看来并不是第一次了。
    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我快步上前,一把抢过那把染着鲜血的手术刀,然后伸出手掌死死掐住她那雪白的脖颈,冷冷说道:
    “你要真的想死,我有个更快的方法。”
    “但在死之前,你该想想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还有什么话没说。”
    我松开安曦,任凭她俯下身一个劲的咳嗽。
    炎热的夏,轮椅,男女,绷带,手术刀。
    安曦抬起头来,胸前不断起伏,脖颈上还带着一道勒痕,口中喘着粗气,冷冷的盯着我问道:
    “你为什么在这?”
    “你好,我是苏医生,”我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这个自暴自弃的绝美少女,接着一如既往地冷冷道:“可以提供除自残以外的一切医疗帮助。”
    安曦侧过头啐了一口,接着看向我骂道:“你算个什么狗屁医生?只会管人闲事?”
    我随手抽出早已放在一边的纱布与碘伏,不由分说的低下身,一把撩开那轻薄的白纱,露出底下的两条修长,其中的左腿早已伤痕累累。
    “喂!你就这样当医生的?!”
    拆开纱布,止血,上药,重新缠上一圈,我没理安曦那气愤的谩骂,一切进行的极为熟练,迅速。
    做完,起身,安曦有些讶异的嘲讽道:“想不到你还挺快,比我见过的任何大夫都快。”
    我扫了眼她那完美无瑕的右腿,脚腕处的伤依然还在,又抬头看了眼那有些羞红的脸蛋,向后倒退一步。
    鞠躬,道歉。
    “对不起。”
    尽管语气冰冷,但这是我为数不多真心的道歉,伤人是为了医生的责任,包扎是为了医生的义务,道歉,是为了医生的本分。
    安曦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我起身,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原谅眼前这个家伙,那他就会一直这样下去,所以干脆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得了得了,起来吧,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起身,随手拿了把椅子放在她身边,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怎么,你也想像那些心理医生,大公无私,假模假样的来给我做心理辅导?免了吧!”
    “你们都一个样,根本不懂无法起身,无法奔跑的痛苦,只会站在一边自说自话。”
    “还是说,你看上这张脸,觉得我很好心动?会像条狗一样给点食物就摇尾乞怜?做梦!”
    “喂!”许久不见我说话,安曦不满的推了我一下。
    我晃了晃头,睁着惺忪的睡眼,满不在乎的看着她说道:
    “哦,刚刚睡着了,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