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哪里还顾得上把棍子拾起来，都张嘴瞪眼，看着包凌霄，傻了。
    包凌霄：“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剑法？”一伸手，一块几百斤重的大石头飘到手上，轻轻往上一托，石头离手，翻掌一拍，大石头碎成二十多块，纷纷掉落：“练剑！再不走心，你俩的头跟这块石头一样！”
    至此，两个青年才怕到了灵魂深处，乖乖捡起棍子，一招一式练起来。不对的地方，包凌霄也是恶声恶气解说、纠正，子时光景，才算马马虎虎全部记住。
    包凌霄：“以后，好好练功，更要好好做人。胆敢胡作非为，我随时取你俩性命！无论穷富，都要善待你俩的媳妇儿，更要善待任何穷苦人。你们家是大富之家，所以逼得你俩当叫花子，那是你俩的大老姑巫太章想让你们家不要在哪一代被别人消灭，这是她的刻骨铭心，也应该成为你俩的永远记忆。好了，教你俩练剑的事，不要对人说起，如果三五年、十年八年以后，你俩能成为武林豪杰，也算我没有白来辛苦一趟。滚吧，别惊动了你俩的夫人，人家也累了一天了。这把剑，先由老大带着，三年以后，谁的武功高一些，谁带着。”
    洗尘悬空横着，不上也不下。兄弟俩都注目自家的宝贝，四只手同时托住，抬头看神仙姐姐，哪里还有影子？两个托着剑跪下来，好大一阵不敢动。
    包凌霄根本没心情看这兄弟俩怎么着，急急忙忙往凤凰洞赶，离开不过几个时辰，她觉得好像分开了几辈子。进了凤凰洞，里面冷冷清清，早已不是原来的妖来往傀儡成行。一路找到珍珠泉，挨着池子查看，发现徐通扬崔一各自在池子里面睡大觉。见了就行，一坛子酒灌进去，也睡觉去了。
    醒来的时候，包凌霄听到外面是闻先生的声音，急急忙忙走出来，见徐通扬崔一闻先生都坐在地面上，神情有些严肃，先朝先生行礼，坐下，问：“出了什么事儿？”
    先生：“现在就得走了。书院接到通知，又有新的副督就任，院督冷战天要亲自宣布任命。再不醒，就得把你叫起来了。”
    崔一：“各路生员都回去了？有没有损伤？”
    先生：“打现在起，我还是河先生，千万不可口误。融识、摘魂、制傀三项，绝对不可以在书院显露任何一丁半点，更不能让任何一个先生和生员见到一个大小战傀，这是绝密，也是重要武器。
    “徐通扬不去凌光国执明国的事情，朱怀音古今古响铃几个是这么得到的解释：你仨被一个万年老龟困在一个小岛上的山洞里，无法脱身。人家厉害，所以，绑了去，才不得脱身，最后，河先生帮忙，灭了老龟，制了儡了。可以拿出来让他们看看，有实物为证，别人不好说什么。小岛什么样，全推给河先生，你仨没那么大本事，最终也分不清哪哪哪。还有没有了？没有的话，这就走了。”
    徐通扬：“新的副督，是敌是友？这次会不会有一场大战？”
    闻先生：“总得先好好查查，谁好谁坏，还得把牙喜魂的那些女人审问一遍，且得一些日子呢。走着看吧，本事不会比牙喜魂的更大，更大的功臣们都有更好的地方，不会到这里来。不过，万一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就把书院掀翻好了，几十个先生，真正跟咱们动手的，不会有十个。书院里干起来，咱们胜券在握。剩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行四人，隐身、踏云，离弦之箭似的，射向南太行的野猪滩。这次不上聚义厅，闻先生在一座山头上略一停顿，向上腾空。三人也紧紧跟着，不过瞟了一眼下面的熙熙攘攘就穿过云层，转眼之间，落在大广场上。
    大广场上一百多一点儿，这已经是书院的全体师生了。远处看一眼，显得十分寒酸，想想先生们，想想此前的牙喜魂一大家，更感觉可怜，是书院让人可怜。
    这是徐崔包再一次看到书院后的强烈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