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花天酒地白玄蝉更厌恶他碰那些脏东西，这是她最忌讳的东西，其他人就算是死在那上面都无所谓，但程风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家人，在婚后她明令禁止他再接触这种东西。
    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和她们一起玩儿的？”白玄蝉冷漠地低头看着他，见他听到话后支支吾吾的样子她就完全明白了，她转头看向江寒决然命令道，“用零号把这群女的处理了。”白玄蝉弯腰将程风起扶起，“让我们的程少好好看看，什么——”
    “叫做违背我禁令的后果！”
    零号是西山名下工厂生产最高等级的白色冰晶，纯度极高一般人都是稀释后使用，直接使用会导致心脏产生强烈刺激从而心脏病发死亡，死时通常会伴随着七窍流血，模样儿极度凄惨。
    “给我好好看着，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白玄蝉按着程风起的肩膀看着那群纷纷开始求饶的女人，“只要我是你老婆的一天我就绝不允许你再碰那种东西，除非你和我离婚。”她平静地质问道，“你会吗？和我离婚。”
    沉默不语的程风起摇摇头，他不会更不可能和她离婚，从她还是陆京墨身边陪读侍从的时候开始，自己第一次看见她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的女人，过去整整十八年白玄蝉都是他生命最重要的部分。
    正是掐准了他这一点儿，白玄蝉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啊。”白玄蝉像是抚摸宠物般爱抚着他的后背，“你要乖，只有你乖了，我才不会离开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程风起嗓音沙哑，怔怔地应着。
    目睹这一切的江寒看着白玄蝉衣衫被冷汗浸透，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心里弥散开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江寒是从小跟着程风起长大的，在成长过程中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存在，可即便如此在六年前程风起突然带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回来。
    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白玄蝉，最开始他以为只是寻常女子，就是他看上的一个猎物而已，结果程风起来了一句——她将会是未来程家的女主人——当时江寒整个人都惊呆了，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整个西山除了程风起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包括江寒，他也仅仅是知道她更名改姓后的身份，那还是因为这个身份是自己帮她去找来的。就是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程风起给她放了最大的权限，甚至可以驱使他做事。
    正因为程风起的纵容才使得江寒自始至终都不敢反抗白玄蝉，曾经有几个亲信小弟也劝过程风起别太放任一个女人，后来程风起亲自下场，他们全员不得善终，自此以后白玄蝉在西山的威信无可撼动。
    如今日般的事情曾经也发生过几次，所以江寒才在最开始选择围观，毕竟前几次白玄蝉都没有动过手，但这次显然与曾经有着截然不同的趋势，从程风起跪下的那个瞬间江寒彻底震惊，自己真是低估了她在这位家主心中的重要性。
    尤其是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她好像非常笃定程风起离不开她，那个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暗夜罗刹在白玄蝉的面前就像一条驯化后的宠物狗，低眉顺眼俯首称臣，江寒甚至在程风起的话中感受不到一丝尊严。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培养成一条狗，并且让这条狗心甘情愿地摇尾乞怜，这是何等的手段，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