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That bitch
作者:不可亦西山   总会有光最新章节     
    只可惜那山太高,还没等攀到山顶就被途中的风雪刮落,坠下万丈深渊。
    “谢谢你的夸奖,我很荣幸。”听到她如此直白的话语,陆京墨不由得笑了起来,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快道,“刚才辛苦了,回去我给你洗个澡,再帮你把头发洗了。”
    “然后把我哄睡就要走了吗?”想到这里白玄蝉恹恹地趴在他的肩头,“其实你不出现的话我本可以忍受孤独的,但偏偏你来了。”
    “乖,你就当我是早起去工作了,等晚些时候就下班回家了,好不好?”
    “好吧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白玄蝉小声叹了一口气,“那你要记得做个会打猎回家的男人哦,最好是打到一个小蛋糕回来,最好还是巧克力味儿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葡萄和西瓜。”
    “当然会的,我肯定会替你去把东西打回来的。”
    “嗯,我相信你。”说完话她再次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相比于先前好了不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尤其柔和,见状白玄蝉安心地倚靠在他颈边任由他抱着回屋。
    婚礼当日,声势浩大万人空巷,child家族城堡前所未有的奢靡,金碧辉煌灯光璀璨,鲜花从镀金大门一路铺张到了宴会大厅,水晶与钻石交相辉映,金箔遍布整栋古堡,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繁华。
    first look环节在下午三点整,自清晨时分陆念念便被一众婚礼造型师簇拥着起床前去做身体护理,梁雁也身处其中,她起得更早,几乎是凌晨就起来了,山岚庄园的造型师们对着她那张萎靡不振的脸装扮了许久才让她看上去精神焕发。
    母亲的到来让陆念念甚是开心,做护理期间与之喋喋不休了许久,对她来说这是难得的母女温情时刻,然对梁雁而言这是折磨,她强忍着对于违禁品的渴求撑着精神与之交流,心不在焉浑浑噩噩。
    终于,姗姗来迟的陆京墨和陆遂之救她于水火之中,这位父亲可真是难得一见,小时候陆遂之总是说忙于公务显少陪伴他,见他出现后陆念念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他身上,鉴于陆京墨的在场,陆遂之做足了一个好父亲的姿态。
    借故说去洗手间的梁雁从造型室匆匆忙忙地走出来,早就候在门外的西拾将一根针管递给她,并且替她望风,解决完需求的梁雁由衷地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再次回去时西拾也跟了进去,手里端着几杯饮品,进屋后他一边将饮品分发给屋子里的几人一边解释道:“刚过来的时候碰到了送水的女仆,我顺道儿端了进来,放心吧,我已经提前检查过了,水没问题。”说完话,他将最后一杯饮品端到陆念念手边。
    从他跟着陆京墨开始,但凡陆京墨会食用的东西他都会事先检查过,这次的饮品也不例外,所以听到他这么说时陆念念并无太多反应,接过饮品调侃了一句:“西特助,你可真是谨小慎微啊,我哥能找到你们这么好的特助,真是他的运气。”
    “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二小姐谬赞了。”给她递完饮品的西拾恭敬欠身后转身离开。
    饮品本就是城堡女仆准备的,外加已经被西拾检查过了,陆念念更是没有防备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喝了一口,见她喝下饮品,陆京墨装模作样抬腕看了眼表,说着要去和valerion打个招呼后匆匆离去。
    待他离开后陆念念眼底骤然黯淡,撅了撅嘴巴,从镜子里看向坐在休息处的陆遂之与梁雁,抱怨道:“父亲母亲,哥哥也太过分了!”
    闻言两人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低头打量自己的着装又相互对视了一眼,并未看出露怯的痕迹,梁雁烦躁地揪着自己的手,较为冷静的陆遂之故作冷静,佯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儿询问道:“咱们小公主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哥哥虽然没有直接欺负我,但他纵容别人欺负我!”陆念念委屈道,“哥哥不知从哪儿新找了个对象,那个对象竟然还是表哥的前妻,当初她还是表嫂的时候和我见过一面,一见面就说我,真讨厌!”
    信息量有些大,听完这段话的陆遂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凝滞在原地愣了许久才稍稍缓过劲儿来,这陆京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构成的?说着去找那个陪读怎么还把程风起的老婆给抢了?
    提起那个女人陆念念就想起了‘春猎宴’上她那个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瞳,咬牙切齿道:“that bitch.”
    与此同时的城堡二楼书房外,陆京墨如法炮制将掺着六号的红茶端去给valerion,凭借他这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和个人身份,所有人都会下意识认为他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其中包括valerion。
    为了减小对方的防备心,他拿了两杯,并且在两杯中全部下入六号,反正他自己有解药无所畏惧。
    估约半小时后陆京墨离开了书房,迎面撞见了正准备进去的damian,两人在书房门口寒暄了片刻,肉眼可见他现在心情极好。也是,不仅假他人之手让程风起流离失所还迎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能不开心么。
    对此陆京墨只希望他能够更开心些,因为这样儿,回头哭起来才会更凄惨。
    暂别了damian之后他往下走,不料走了两步竟碰见了苍杳儿,婚礼当日她倒是打扮得格外低调,穿了套款式简约的黑色抹胸礼服,脖子上仍旧是他曾经送她的那串钻石项链,倒不是她念旧,只是单纯因为这串项链摘不下来。
    “陆少,您......”
    知道她想说些什么,陆京墨立即做了个‘禁音’的手势随即指了指两人身旁的壁画,立刻会意的苍杳儿拨了拨耳旁的碎发笑得坦然,话锋一转施施然道:“您知道洗手间在哪儿吗?我找不到,麻烦您替我指个路。”
    “不麻烦,正好我也要去。”陆京墨点点头,带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