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了？
    就两枚炮弹就击中了？
    而且还是两枚都击中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
    刘正晓坐在炮上，一转头看向江虎。
    江虎微笑着看着远处碎成碎片的小红飞机，侧脸在阳光下被照射得很俊朗。
    姜东明“卧槽”一声，打破了宁静。
    “这他妈的……小说里也不敢这么写啊。”
    “江虎是真会？还是说运气逆天？”
    “运气？你两枚一起击发，能两枚都打中？”
    “我去，这么准的嘛？”
    “听说过炮王吗？一击必中的那种炮王！江虎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荣誉小炮手啊！”
    大队参谋长和邓小泉等领导都傻了。
    这家伙！
    也幸亏是普通的训练，不算成绩的那种。
    这要是执行重大的训练和演习任务，一炮就命中，那就是给水警区长脸啊！
    不得给个三等功？
    话说江虎这小子是怎么打中的？
    刚才看他在炮上的安排，不像是没打过炮的初哥啊。
    ……
    为期七天的海上春训此时已经划上了尾声。
    船上的蔬菜在第三四天的时候就没有了。
    这两天一直吃肉，晕船的战士更不爱吃了，一直靠着泡面维序。
    好在明天一早就要返航了。
    既然没有菜，那做饭就省心了很多。
    江虎从菜柜里倒腾出来几个蔫儿了的胡萝卜，切成了小丁。
    曹化兵直接炒了一大锅蛋炒饭，里面放了不少的鸡蛋和火腿肠。
    然后做了一锅紫菜汤。
    这顿饭就简简单单弄好了。
    此时，甲板面上比在这七天每一天人都多。
    由于要返航了，好像浪也不大了，船也不晃了。
    训练任务的结束，让每个人的心都放松了下来。
    此时，指挥仪舱里，几个核心人员再次聚首。
    吃的基本是不多了，就酒还算多。
    姜东明、刘正晓和李书鹏，就本次圆满完成春训任务中各位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同时，也不遗余力对自己的表现发表了连串的看法。
    安根元和蔡凯就其他人没有看到的俩人的表现，也做出了不少的说明。
    每个人都对江虎的表现，做出了高度的赞扬。
    就初期的节奏还没有进行完的时候，扩大器里忽然传达来了新的命令。
    “应上级要求，明日洞八洞洞，进行深弹实时单投放。”
    “明日洞勾三洞，进行六管炮射击。”
    “深弹和六管炮训练之后返航靠码头。”
    姜东明等人顿时相互瞅瞅。
    那完了！
    不能多喝了啊。
    但吃的东西很少，几个人晚饭大的时候也没去吃饭。
    江虎直接起身，抓了两包泡面，道：
    “我去炊事班给你们下方便面去！”
    蔡凯问：“就两包不够啊。”
    “我往里面下上40个鸡蛋！”
    ……
    第二天吃完做早饭，姜东明、蔡凯、李洋军、赵晓和江虎这五个人就凑在了后甲板。
    后甲板有两排高约45公分的铁架子。
    每个铁架子里面堆着四个黑色圆柱形的深弹。
    一共八个，像一般的水桶一样。
    蔡凯感慨道：
    “我在这船快十年了，第一次打深弹！”
    赵晓和李洋军这样的，当兵好几年了，虽然是水武专业，却根本都没见过深弹爆炸。
    江虎就好奇了。
    “班长，这深弹现在除了猎潜艇这样的老船，哪有别的用这个的了？”
    姜东明笑道：“对啊，所以这就淘汰了啊，趁着训练给引爆了，以后也省心了。”
    “这玩意儿怎么打？”江虎问。
    姜东明：“知道咱这样的船为什么叫猎潜艇不？”
    江虎摇摇头。
    蔡凯解释道：
    “这玩意儿就简单了，咱们给定深，就是设定好深弹落水之后停留在海里的深度，艇通过的时候撞到深弹上，深弹就把猎潜艇给炸了！”
    姜东明也解释道：
    “所以啊，就是因为深弹能打潜艇，咱们才能叫猎潜艇！否则就和普通的炮艇没啥区别！”
    江虎人都傻了。
    “这意思是……守深弹待潜艇？潜艇是瞎子？会直接往上撞？”
    这个问题，姜东明和蔡凯也解释不了。
    “或许是因为这船是二战时期德国佬设计的，那个时候潜艇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呢？”
    “也有可能是深弹里面有反侦察能力的东西呢？”
    好家伙。
    水武专业的都不懂。
    反正都是淘汰掉的东西，也无所谓了。
    ……
    “放！”
    随着驾控台传来命令，蔡凯和姜东明把固定深弹的架子尾端的锁打开。
    一个一个黑不溜秋的深弹就被按照顺序和区域投放了下去。
    江虎扭头一看，蔡凯眼眶都红了。
    “蔡班长，你咋地了？”
    蔡凯吸溜了一下鼻涕。
    “这八个黑家伙，老子擦了将近十年！这一下子就……”
    江虎：“……”
    ……
    八个深弹，最后炸了五个。
    619艇像是根本不在乎那仨没炸的到底咋回事儿似的，直接就开到了另一个海域。
    “班长，没炸的深弹万一被渔民的网子给勾到了爆炸了咋整？”江虎担忧问。
    “不会！定深都在水下几十米，没炸的最后也会沉到海底，不会被碰到的，这仨没炸，以后大概率也不会炸了！”姜东明解释道。
    江虎又问：“可是万一有潜艇来这片海域的话……”
    姜东明淡淡道：“这片海域基本不走潜艇！”
    “可是万一……”
    面对江虎的刨根问底，姜东明有些不耐烦，道：
    “你小子是个大善人吗？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我就问你这么一句话，为了那点儿约等于0的概率，咱们水警区会花上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去把那仨哑弹给打捞上来吗？”
    蔡凯也解释道：
    “打捞上来有啥用？还得一步步交到上面处理，大家都烦这样的事儿。”
    姜东明又道：
    “别说是这仨年久的哑弹了，前些年实弹射击，最后剩下300多枚炮弹打不完，但得完成射击任务，最后我们一个个往海里扔，回去就说打完了，完成了任务了！这样的事儿以前多的是，你那是不知道。”
    江虎顿时嘿嘿一笑：
    “你看看你看看，你俩这么一解释我不就啥都明白了吗？”
    姜东明郁闷地拍了拍江虎的肩膀。
    “你年轻，我不能教你不好的东西啊，有这样不符合正常流程的事儿，我不得忽悠你一下子，显得我们很正规吗？”
    “……”
    “好了，前甲板六管炮射击可很要命，打完六管炮咱们这几个得给前炮和帆缆卖上几天的命！”
    “啥意思？”
    “我不用解释，你看打六管炮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