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邋遢他妈给邋遢开门,邋遢到家了!
作者:两杯奶咖   四合院:我,街溜子,不讲武德最新章节     
    秦山朝阎埠贵摆摆手,示意他甭操这心。
    一大活人,还能让几张票绊住么?
    拢拢身上的破棉袄,秦山准备出门。
    可刚一转身,却见个小豆丁站在身后,正两眼放光的瞅着他,脆生生道:
    “我也想吃大肥肉饺子!”
    秦山一怔。
    心说这他妈谁家小崽子,一点儿没规矩。
    下一秒。
    哦,自家小拖油瓶,那没事儿了。
    “成,你搁院里待着,别乱跑,晚上饺子给你管饱。”秦山随手往她脑袋上胡撸了一把。
    小豆丁立刻眉开眼笑,高兴的原地转圈圈。
    别说。
    这小孩儿还挺好玩儿,跟个小狗似的。
    走出两步,秦山想了想,又回头嘱咐道:“也别往中院那边儿去。”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跑。”
    “要是跑不了,你就跟他说‘等我哥回来弄死你全家’,记住了不?”
    秦溪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秦山:“来,说一遍儿给我听听。”
    秦溪:“等我哥回来,弄死你全家。”
    “要凶一点,声音要洪亮。”秦山蹲下身,示范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秦溪马上领悟到了精髓。
    使劲儿一跺脚,下巴一抬,小手往前一指,扯着奶里奶气的嗓门,气势汹汹喊道:
    “等我哥回来!弄死你全家!!”
    好家伙。
    这一嗓子吼,把正要回屋的许大茂他老娘张桂香吓一跳。
    张桂香直摇头:
    “我说山子,没你这样教孩子的。”
    “小丫头片子,喊打喊杀,像什么样儿!”
    “别回头让你给带的,连婆家都找不着喽…”
    “嗐!”秦山也是无奈。
    抓抓头发,又冲中院儿那边一扬眉毛,意有所指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么。”
    他又没养过崽儿,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个小东西,哪儿知道该怎么摆弄。
    总不能找根绳,栓裤腰带上吧?
    张桂香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有你家马老太在呐,谁还敢怎么着啊!”
    秦山顺着她的眼神儿看去。
    只见一人高马大的老太太揣着手,坐在自家屋门槛儿上。
    眼睛半阖半睁着,正一栽一栽的打瞌睡。
    秦山:“…”
    差点儿把这位落下了。
    秦马氏,原主奶奶,打今儿起,也是自个儿奶奶了。
    这可是位厉害老太太。
    生的是浓眉大眼,大高个儿,薄嘴唇,鼻翼旁还长着颗大黑痦子。
    这面相,一瞅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据说,军阀混战那会儿。
    三十出头的秦马氏一个人一根扁担,硬是挑着两儿一女,一路从鲁省逃难到的京城。
    可惜,世道太乱。
    一双儿女最终没能养活,只剩下原主他爹一根独苗。
    后来,要不是因为上了年岁,得了糊涂病,战力被削弱。
    这四合院里,哪还能轮的着那些个牛鬼蛇神兴风作浪?
    “嘿,老太太,您这是睡着还是醒着呢?”秦山上前,伸手在她脸前晃了两下。
    “睡着呢,小龟孙子,吵吵你奶个腿儿!”
    秦马氏慢悠的抬起脑袋,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
    祖孙二人三目相对。
    秦山:“…”
    这事儿闹的。
    这到底是骂孙子呢?还是骂自个儿呢?
    “瞅啥瞅?”老太太依旧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大黑痦子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动。
    秦山:“没啥。”
    “要不,您回屋睡去?别再给冻坏喽。”
    秦马氏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伸出两根手指头。
    秦山:“…?”
    “给我颗烟,抽完我就回屋去。”老太太不满的撇撇瘪嘴。
    秦山哭笑不得。
    利索爽快的掏出大前门,给敬上一根。
    “呲啦——”洋火一划。
    秦马氏斜叼着烟卷儿,吧嗒吧嗒熟练的连嘬两口。
    “这老太太,还挺有范儿。”
    “都给您,甭省着。”
    秦山把剩的半包烟,连同洋火一并给她揣进兜里。
    又交待了两句。
    正要起身,却被一只干瘦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
    秦马氏老神在在的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烟,咧嘴一笑:
    “伟业,下了工别在外头耽搁,早点儿回来。”
    “娘给你说了个媳妇儿。”
    “你孙姨堂妹家表侄女儿,名儿叫谢春兰,长得那个俊哟!”
    “鹅蛋儿脸,白面皮儿,那樱桃小口…”
    “啧啧啧,保证你个小王八蛋喜欢的挪不开眼…”
    秦山:“…”
    秦伟业是原主他爹,谢春兰是原主他妈。
    得嘞。
    这老太太,又糊涂啦!
    ……
    应付完彪悍老太秦马氏,秦山这才出门。
    红星轧钢厂在东直门外,从南锣鼓巷腿儿着过去,差不多得二十来分钟。
    北方的天是真冷。
    虽然说已经立了春,但风依旧嗖嗖的,吹在人脸上,就跟刀子剌的似的。
    路上来往的人,要么戴着棉纱口罩,要么,就是用围脖挡住半张脸。
    秦山低头,把下巴埋进衣领,略微加快了脚步。
    他这身破棉袄,薄的就剩两层皮儿了。
    里头所剩无几的棉絮,还一团一团的拧巴着,别提多难受了。
    还有脚上那双千层底大棉鞋。
    那脏的,看不出色都不算啥,关键是里头,又粘又滑,估计都能抠出泥儿。
    这日子过的…
    邋遢他妈给邋遢开门,邋遢到家了属于是。
    等办完顶岗手续,得先去澡堂子,泡个澡,搓个背;再找家成衣店,弄身像样点儿的行头。
    暖不暖和的都次要。
    主要得干净。
    秦山抬眼,正朝着街面上望时,有人从背后拍了下他肩膀。
    “兄弟,去厂里报到啊?一块儿走,顺路。”
    许大茂脑袋上歪扣着顶绿色解放帽,呲着牙贱兮兮的一笑。
    “我去街道开证明。”秦山道。
    “那也顺路。”许大茂继续套近乎:
    “兄弟,往后咱俩就是宣传处的工友了。”
    “有啥不懂不会的,尽管来问大茂哥。”
    “不是哥吹,哥在厂里的人缘,那可是没话说。”
    “上到厂领导,下到车间工友,谁见了哥,都是笑眯儿的,除了傻柱那缺货…”
    许大茂这会儿刚二十出头,也没留那两撇小胡子。
    大长脸,个儿挺高,收拾的干净利索。
    挺直腰杆往那一站,也算是个板板正正的小伙子。
    两年前,顶他爹许富贵的岗,进的轧钢厂宣传处,当放映员。
    虽然还没转正。
    但这货脑瓜子活泛,嘴皮子也溜。
    再加上那臭不要脸的劲儿,在厂子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尤其招老娘儿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