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菩萨都不好使了!还得是领导!
作者:两杯奶咖   四合院:我,街溜子,不讲武德最新章节     
    这一遭走的可谓是一波三折。
    曹八斤人没事儿了,但被秦山接连几拳轰的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位似的,扯巴着疼。
    这还是瞧着他身板儿敦实。
    但凡换个许大茂这样的弱鸡,秦山都不敢下这力道。
    自个儿走是走不成了,曹八斤让他二爷爷连骂带踹一顿后,也撵上了牛车。
    “老哞啊,对不住了。”
    “让你受累了。”
    “回去我多给你喂点草料吃。”曹八斤冲着牛屁股絮絮叨叨的给它赔不是。
    “它就是个畜生,生来就是干活儿的命。”
    “要是哪天干不动活儿了,就得杀了让人吃肉。”
    曹大爷一边赶着车,一边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又骂骂咧咧的把大侄孙训了顿。
    训完大侄孙,再次对秦山千恩万谢,最后,颤抖着双唇,神色激动的总结道:
    “多亏领导保佑!”
    “多亏领导保佑啊!”
    秦山揣着手,斜倚在车架上,随着颠簸一晃一晃,闻言,被这大爷逗的嘎嘎直乐。
    这反封建迷信教育做的到位啊!
    菩萨都不好使了。
    还得是领导!
    许大茂也美滋滋的,嘴里叼着根稻草,眯着眼、晃着腿儿的哼着小调。
    瞅这架势,今儿是少不得一顿好招待了。
    农村里那灶台,风箱一拉,大铁锅炖出的肉那是真香啊!
    肉里头再搁上点儿干蘑菇、干豆角,最后,擀上把宽面条往那油汪汪的汤汁儿里一拌…
    就这么又颠了将近一个小时。
    终于,老远的瞧见了大土沟子村村口的银杏树。
    一群小孩儿在树下抓石子儿,见曹大爷赶着牛车回来,立马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跟着牛车一路往村子里跑,一路喊着,“看电影喽!看电影喽!”
    曹大爷直接把车赶到了曹金水家门口,隔着半人高的土墙便开始中气十足的喊,“金水!金水!”
    “死老头子,嚷嚷啥嚷嚷!”院里出来个腰系围裙,短发黑瘦的小老太太。
    “金水呢?”曹大爷大着嗓门问。
    “队上母猪下崽儿了,看母猪去了!”小老太太拍拍手上的玉米面,踮脚朝土墙外看去:
    “哎呦!放电影的领导同志都到了!”
    “快快快进屋来,屋里暖和。”
    “我这饭菜都准备好了!”
    “你个死老头子,领导同志来了也不吱一声,就会扯着个嗓门儿嗷嗷叫!”
    小老太太出门,推了曹大爷一下,转脸,便笑呵呵的把一行三人往屋里迎。
    “老母猪下崽子有啥好看的。”曹大爷嘟囔了句,扭头朝队上的猪圈走去。
    曹金水家三间屋。
    一间父子俩连吃带住,一间是伙房兼柴房,还有一间空着,是给曹八斤娶媳妇儿用的。
    屋里头盘着炕,那边,灶台里一生上火,用不了十分钟,这边就暖和起来了。
    “领导同志,快进屋,屋里热乎。”
    “八斤,过来搭把手,把大饭桌摆上,我去端菜。”小老太太热情的忙前忙后。
    不多会儿,四道热气腾腾的菜便依次端上了桌。
    第一道,辣椒炒鸡杂。
    鸡杂切的细碎,配上一大把红彤彤的干辣椒和嫩生生的蒜苗,辛辣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第二道,大葱烧肥肠。
    大葱是地里刚拔出来的,肥肠选的是油水最足,口感最肥厚的大肠头。
    先用大火爆出油,再用小火焖,焖到软烂适中,再点上几滴地瓜烧。
    就这一盘,秦山能下仨大馒头。
    第三道,白菜鲫鱼汤。
    四条巴掌大的野生鲫鱼,炖出的汤水奶白奶白的,里头下了翠绿的白菜叶子。
    最后,压大轴的,便是许大茂一路心心念念的铁锅炖鸡。
    这一锅里,不光有滋味儿十足的干蘑菇,还沿着锅边儿贴了一圈二合面饼子。
    饼子一面焦脆,一面宣软,一头还泡在菜汤里,浸足了味儿。
    “哟,大妈,您这手艺,真是这个!”
    许大茂这货向来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儿,一进屋先把棉袄脱了,瞅着桌面儿上的菜,朝小老太太竖起大拇指。
    小老太太也不谦虚,解开围裙在身上打了打,“那是,搁解放前,我可在地主家大宅子里当过厨娘。”
    “正儿八经的管着一个伙房呢!”
    “瞧瞧我家八斤,这大体格子啊!那都是我一口一口喂出来的!”
    “赶紧赶紧的,脱鞋上炕!”
    “八斤,去把你爹那坛子高粱酒抱出来!”
    曹家的饭桌摆在炕上,炕烧的暖烘烘的,盘腿往上一坐,哎呦喂——
    从屁股到腰,再从腰到后背,那叫一个舒坦!
    “来来来,吃吃吃!”
    “八斤,给领导倒酒!”
    “这死老头子,又上哪儿去了,领导来了,也不知道陪着!整天不干正事儿!”
    秦山、许大茂、孙大栓,三人从大早上七八点去汽车站占座儿,到这会儿,已经下晌了,还没吃上口热乎饭,早就饥肠辘辘了。
    正要动筷子,忽然“砰——”的一声响。
    门从外头推开,一浓眉大眼的方脸汉子大步进屋,灼灼热切的目光落到三人身上。
    开口便是洪亮浑厚的男中音,“恩人啊——”
    秦山:“…”
    许大茂:“…”
    孙大栓:“…”
    “秦领导,这是八斤他爹。”
    “金水,多亏了秦领导啊,咱八斤这回是遇上贵人啦!”曹大爷拍着腿道。
    曹金水连鞋也顾不得脱,三两步上前,跪在炕沿边儿,激动的要去握秦山的手。
    秦山手里还拿着筷子,嘴角抽了抽,“大哥…”
    “我说大哥…”
    “您别跪了成不成?”
    “诶诶诶,真要谢咱就好好吃顿饭吧!”
    “大哥…”
    好家伙!
    这一家三代,一个个儿情绪都这么激烈饱满么?
    小老太太拽了下她家死老头子,“这是咋回事儿啊?”
    咋一会儿领导,一会儿又成恩人了呢?
    等曹大爷再次老泪纵横的把前因后果讲一遍儿,小老太太二话不说,扭身又进了伙房。
    曹金水感激涕零的握着秦山的手,恨不得也磕仨响头。
    最终,在秦山义正辞严的一句‘新中国人民群众不搞封建社会三拜九叩那一套’后,败下阵来。
    老老实实的坐在炕桌旁,一杯又一杯的给秦山敬酒。
    村里的汉子,也没啥文化,感谢的车轱辘话翻来覆去也都是那几句。
    酒过三巡。
    不知是高粱白上头了,还是突然福至心灵,曹金水冲一旁的曹八斤一招手道:
    “八斤!”
    “爹的好儿子!”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