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叫朕一声阿砚
作者:月泛兰舟   宫斗?不,我做选择刷奖励最新章节     
    可真是多多益善了,被抬了一路,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陛下也不想想,正常人流这么多的血早死了。
    也就是御膳房的鸡血多,往他身上倒起来不要钱。
    皇后娘娘也不劝,任由陛下欢喜的一瓢一瓢舀着,玩的不亦乐乎。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傅淮傅探花还在一旁有模有样的指点着,试图用鸡血在他身上做一幅画。
    这都是什么人啊!
    心累!
    非常心累!
    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滴落,每一滴都像是小锤子重重地敲在景炀的心上,心中一痛,无措恐惧懊悔如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着她,让她呼吸不过来。
    满目猩红,淹没了她曾经的嫉妒愤恨。
    凡事多看对方怎么做,而不是怎么说,
    景信清凛中又满是无奈的教诲不断在耳边回荡。
    “兄长,兄长,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改,我真的改。”
    景炀想伸手碰碰景信,可满身的鲜血,让她无从下手,生怕碰到景信的伤,只能一遍遍的认错。
    她也不知什么才算是家人真正的疼爱。
    但她知道,她妒忌的兄长说尽狠话却还是为了护她周全心甘情愿受杖刑血肉模糊,她信任的二叔说尽了漂亮话还是没踏出南厅的门。
    她的兄长,是要科举入仕的啊。
    若是不幸伤了根本,或是留下残疾,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错把别有用心的豺狼虎豹当作了相依相伴的家人,也伤透了父兄的心。
    “兄长。”十二岁的小姑娘,俯在景信趴着的木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景信不着痕迹的对着对着自家父亲使了个眼色。
    永宁侯心领神会,忙而不乱的安排下人带离景炀,有模有样的寻大夫。
    恰好,救治永宁侯的太医尚在府中,天衣无缝的把这场戏落下了帷幕。
    远在皇宫的顾笙收到了系统提醒。
    【选择成功,奖励卖身契,使用卖身契,对方化身为奴,奉君为主,永不背叛。】
    紧接着,系统又忍不住感叹一声【这也行?】
    【这得多贱,才听不得好言相劝,非得大逼兜威逼加苦肉计?】
    【做人可真复杂。】
    顾笙笑眯眯【怎么不行了,你不是也说了,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系统沉默片刻【卖身契需要为你自动绑定景炀吗?】
    顾笙不假思索的摇头【你自动绑定的人选实在没有性价比,兄弟印记绑定永宁侯也就罢了,好歹还附赠了景信。那姐妹千里一线牵呢,我与阿又同处宫城,日日常相见,使劲儿吼一嗓子,她就能听到,还需要知她行踪?谢逾远在梁州危机四伏,想杀他的人海了去了,但凡我那时知道还能阻止你,我一定会选择绑定谢逾,知其行踪,心安之余,倘若发生意外也能早早施救。】
    【卖身契这般来之不易,用在景炀身上,简直浪费。】
    【没有卖身契,都能稳稳拿捏。】
    【什么眼神!】
    系统被骂的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你都给了谢逾那么多奖励了。】
    【追踪扫描符,能让他所寻之人无处遁形。】
    【白石灰,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求雨符,都能让老百姓原地跪下喊他神仙。】
    【恢复药剂,等同于他比旁人多了一条命。】
    【还有那人皮面具……】
    【这都是为宿主走上人生巅峰准备的,谁曾想你是个散财童子败家子儿,你身边人凡有需要,你绝不藏私。】
    说着说着,系统的气势又回来了。
    顾笙:……
    系统能言善辩起来,也怪吓人的。
    【你就说谢逾是不是护我和萧砚随狗命的主力?】
    【先保下命,才有资格谈其他。】
    【还是说,你想亲眼见证我被万千穿心的惨烈场景。】
    系统试探【那用卖身契绑定谢逾?】
    【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顾笙暂时丧失了跟系统聊天的欲望。
    她有病啊,把谢逾绑定成奴仆。
    谢逾数载飘零,冰与雪,周旋久,千种怨,万种恨,言不尽,难为剖,遇先皇,方得残生。
    国寺里供奉的百盏常明灯,是他一生再不得见的至亲。
    于谢逾而言,他的苦难能少一分降临在大乾百姓身上,就是他情愿成为先皇麾下那柄声名狼藉之刃的真正意义所在。
    原本的剧情里也一样,他踽踽独行活的狼狈,但他死的清白壮烈。
    国寺一月相处,她知谢逾善心犹在。
    这样的谢逾,又何须用卖身契这样的东西来羞辱呢。
    也不知谢逾在梁州如何了,她提醒谢逾小心黑火药去的信,也不曾收到回信。
    沉默寡言也就罢了,信上也不能勉为其难写两个字?
    莫名有点儿气!
    “四季,你去寻阿又来。”
    “就说本宫甚为想念。”
    捧着书苦大仇深默背的萧砚随抬起头,控诉道“一个时辰前,她才给你送过软酪。”
    “你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夸张。”
    明明他才是笙笙的总角之交!
    “你怎么不说想朕?”
    “还阿又,你怎么不叫朕阿砚,这么多年,一直冷冰冰叫朕萧砚随。”
    “是朕不配吗?”
    “你说话啊,现在看我为你患得患失。你高兴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顾笙:……
    “你老实说,你又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本子,学了些什么要人命的怪话?”
    萧砚随放下手中的书,轻哼一声“你唤朕一声阿砚,朕就告诉你。”
    “你爱说不说。”顾笙无奈。
    萧砚随凄凄惨惨“为什么后来者居上,是前者不争不抢。”
    顾笙抄起案上的酒盏“你别逼我泼过去。”
    “你是不是对不争不抢有什么误解?”
    “你就叫我一声阿砚吧,看在我又蠢又傻还命不好活不久的份上。”萧砚随朝着顾笙挪了挪,轻轻扯着顾笙的袖子。
    顾笙:……
    踏马!
    叫不出!
    四季仰头,全神贯注观察着柱子上的雕刻花纹。
    嗯,她又聋又瞎,看不见也听不到。
    “娘娘,那还去吗?”
    顾笙“当然去。”
    四季领命,身后陛下的央求声还是那么清晰。
    “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