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火急火燎的去了第三轧钢厂，见到杨厂长后又一把鼻涕一把泪，为她的干孙傻柱求情。
    杨厂长都感到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安慰过聋老太后，他打电话去保卫科问明情况。
    保卫科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调查清楚，包括昨天傻柱爬墙偷邻居的鲜枣，讨好院子里的孕妇，却被派出所逮进去教育了一通。
    工友在食堂拿这个取笑于他，于是恼羞成怒对工友下了死手。如果不是食堂人多，被众人拉扯开来，说不定就闹出了人命。
    保卫科建议，从重处罚这个何雨柱。这件事在轧钢厂影响很大，一线工人们强烈要求严惩。
    “小杨，柱子他年轻冲动，但他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我这个孤寡老太婆在院里，全靠他照顾我。他爬墙摘枣也是为了邻居孕妇，你就看我这张老脸的面上，饶他这一回。”
    聋老太苦苦哀求！傻柱可不能有事，这关系到她养老送终的问题。
    “老太太，厂里有厂里的规章制度。我做为厂长，也不能包庇得太明显。这样，我尽量保住他的工作，其他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聋老太的面子当然要给，但让杨厂长为一个名不经传的厨工花大力气，这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等到了下午，郭大撇子缓过劲来，像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轧钢厂。保卫科先是得到了杨厂长的暗示，见伤者也没多大问题，便顺水推舟低调处理。
    傻柱的处理结果是，取消他今年的定级考核，赔偿受伤的郭大撇子十元营养费。
    傻柱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他已猜测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许大茂，也只有他才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现在他刚受到了处分，在轧钢厂显然是不宜再动手。傻柱准备在上下班的路上，去堵许大茂。
    可许大茂早就有了准备，他上下班不让自己落单。现在连四合院都不回，一直住在他爷爷奶奶那里。轧钢厂现在有五个食堂，他基本不去傻柱的第一食堂吃饭。
    易中海带着傻柱下班回家，转头就发现对门的西跨院，居然用砖封闭了两扇镂空窗，就连院墙上都插满了尖锐的碎玻璃。
    他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吴老头这是明晃晃的防范四合院邻居，他这样做是不利于四合院的团结稳定，他有权去向街道办反映情况。
    傻柱也涨红了脸，他紧握双拳指节发白。西跨院这一举动，明显是打了他的脸。从昨天到现在他是诸事不顺，急需要找人打一架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贾东旭没和他俩走在一起，他现在看到傻柱，心里就有点腻歪。车间里调侃他的人非常多，大多人都笑着让他看住自己的媳妇，别被人给惦记去。
    虽说是玩笑话，但一想起他媳妇还有人一直惦记，任谁都会不乐意。他现在看傻柱是越看越不顺眼！
    这家伙和自己的师父越走越近。都挤占了他这个徒弟，在师父心目中的位置。这也让贾东旭是暗自警惕。
    在他当年刚进厂拜师易中海时，师父易中海可曾向他表示过，师徒如父子，师父师母以后要靠他赡养。师父的家产以后也由他来继承。
    看现在这两个人的架式，这是师父要抛弃自己，选择傻柱的节奏。这让贾东旭是如临大敌！他可早就将易家当成了禁脔，岂能容他人染指？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可不能让傻柱给截了胡。
    可自己咋能左右易中海的选择？只有去挑拨他们的关系，让这两个人反目成仇。具体该怎么实施，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回到家，便去找他妈贾张氏商议此事。贾张氏听说后，一拍桌子就要去找傻柱理论。这傻不拉几的东西，居然想要和她儿子争宠？看我不去将他的名声骂臭。
    “现在还不是您出马的时候！您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俩撕破脸，让师父主动放弃傻柱。”
    贾东旭一把拉住他老娘。现在可不能去吵闹，这样会更引起易中海对他的反感。这叫弄巧成拙帮倒忙！
    “这还不容易！明天我就找你师娘淑芬去说道说道，让她劝劝老易，别和傻柱多来往。”贾张氏不假思索立马说道。
    “这招根本就不灵！我师父在家说一不二，师娘也只能听他的。您再想想！”
    贾东旭还以为她妈有啥高招。就这？根本就是浪费口舌。他师父的为人他非常清楚，他决定的事，没人劝得了他。
    “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几年之前，就是何大清和寡妇私奔的那段时间，有邮递员给易中海送汇款单。我假装从东厢房出来，上去问邮递员是谁汇的款？邮递员告诉我说，是何大清从保定汇过来。后来，基本上每月都有汇款单过来。”
    贾张氏思考了一下。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偷偷告诉了贾东旭，一个关于易中海和何大清之间的秘密。
    “真有此事？这何大清为什么每月要寄钱给师父？这没道理啊！要寄也要寄给傻柱兄妹才对。您是不是搞错了？”
    贾东旭听完后，张大嘴巴说不上话来。难道是托师父转交给傻柱？可也从没听这两人提起过这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能搞错？每个月底的那几天，邮递员都会来送汇款单。你若留意一下就知道了！这些年汇款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贾张氏说完，心里是一阵的抓心挠肝，这个秘密几年时间里让她是心痒难耐。
    “妈，这个月底咱们去大院门口堵那个邮递员，尽量从他嘴里套点话出来。说不定，咱家也能从中捞点好处。淮茹你过来一下！”
    贾东旭眼前一亮，何大清走了可有四年多。如果这钱是师父和何大清之间的交易，那傻柱兄妹肯定就不知道。如果，将这消息透露给傻柱，那傻柱会不会对易中海产生隔阂？
    秦淮茹正在厨房忙碌晚饭，听见丈夫喊她便走了过来。
    “淮茹，你有空去傻柱那里，探探他的口风。这几年和他老子有联系没有？是否还有书信往来，或者收到过他的汇款没有？要拐弯抹角地打听，不要让他发觉你的意图。”
    贾东旭得到这消息，将他媳妇和傻柱的风言风语，已经完全抛在了脑后。他迫切想弄清里面的缘由，好让他从中分到一杯羹。
    “东旭，不能因小失大。如果被易中海知道你算计他，咱们两家的关系可能要僵。所以这件事过去了四年，我就一直憋心里没敢告诉你。”
    贾张氏有些担忧。他们孤儿寡母一家在这院里，全都要仰仗易中海这位管事一大爷。如果得罪了他，日子肯定会不好过。
    “妈您放心，我和师父肯定不会撕破脸。我要对付的是傻柱！只要他别像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们师徒屁股后面就行。”
    贾东旭一提傻柱，就开始咬牙切齿。这家伙简直太坏了！居然敢截自己的胡？他师父可是个有钱的绝户，这家产没有人会不动心。
    一阵清脆的铃声在院里响起，贾东旭从窗外望去。隔壁西跨院的小孩，推着那辆小轮自行车路过中院。
    贾东旭对此也是非常羡慕。这种自行车一看就知道骑着很轻便，可惜，这种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95号四合院里就两辆自行车，却都属于这西跨院的祖孙俩人。
    吴可畏将车停在西跨院门前，这西跨院的院墙焕然一新。两扇窗户都砌成了墙体，墙面刷上了石灰水。墙头上碎玻璃林立，看上去就让人胆颤心惊。
    爷爷的动作好快！自己中午出去，下午回来院墙就变了模样。
    吴可畏开了门锁，推车进院。回家的第一件事，就去厨房捅开了炉门。许大茂可是和他一起搭伙晚饭，今天他回来有点晚了。
    他今天中午吃过饭，骑着自行车去了西城区和平门外的琉璃厂。本来想凭借着扫一扫的鉴别功能，去那边看看能否捡到漏。
    没想到他在里面转了一下午，结果令他是大失所望。琉璃厂里全是百年老字号，荣宝斋、萃文阁、槐荫山房、瑞成斋等等。还有三大书局，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
    现在的琉璃厂以卖文房四宝，文玩书画为主。他一路闲逛下来，最多的就是旧书摊。店铺里所出售的书画，全是当代复制品。大多还是印刷品！
    别说是捡漏了，就是这些现代的文玩书画他都买不起。最后花了六块钱，买了两本旧书，还是清末的刻印本。
    他听行内人说，想要买真正的古董要去东郊区的潘家窑。但那里是个鬼市，晚上十点开始有人摆摊，到早上四点结束。里面是龙蛇混杂，赝品也非常多。如果不是内行之人，劝你还是别去尝试。
    那地方他就别想了！半夜三更他现在这年龄去那里，肯定是没戏。现在的东郊区潘家窑，就是以后的朝阳区潘家园旧货市场。等他年纪再大点，肯定会去逛一逛。
    但他往回返的时候，却意外有了收获。他从和平门进来，路过一片古朴的巷子，那一片院落看上去制式级别就很高。
    他开启雷达扫描功能，一路在多个墙缝里都发现了零星光点，全被他摄入驿站仓库里。
    他后来索性推着自行车，在这几个胡同里又转悠了一遍。最大的收获是在一家院门边的水井里，摄取到了个螺钿漆器八宝盒，里面是满满一盒各种颜色的精美宝石。
    他只摄取无主之物！像别人院里房里的光点，他不会去动它分毫。
    但这种别人院外水井里的宝贝，属于无主之物人人可以得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笑纳。
    今天，他真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