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便衣警察看着，双拳紧握，眼神里透出怒火。
只觉得讽刺极了。
“当然，除了讲故事，之后文艺汇演的时候，我也会为大家带来我的新专曲，这可是还没面世的小秘密哦，我特意向公司申请，罚了1000张签名，才争取到的呢，所以请不要外传~”
随着叶苗苗甜美的声音，便衣警察们不断深入。
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找到了当年那个女生的档案，又从后台调出了她如今身份证上的样貌，所以目标清晰明确。
但同时，他们又不得不佩服，叶苗苗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和力。
话术上也很有技巧。
将全场的气氛都调动得很好。
舞台上灯光太耀眼，叶苗苗抬眼望向台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人的面孔。
却仿佛能看清似的。
情意满满的和观众们积极互动。
叶苗苗打开时光胶囊，里面是异常粉嫩的笔记本，“哇，果然是很少女心的东西呢！”
她低头看着，语气充满小女孩的开心惊喜，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情绪色彩。
相反，仔细看去，还能发现浅淡的焦躁。
叶苗苗享受站在聚光灯和众人视线的焦点里。
只是今天，有什么不对劲。
叶苗苗捏着笔记本边缘的手指用力。
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心慌。
像是有什么糟糕的、超脱预料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放心，当初那些人已经被我们处理好了。什么？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杀掉啦！不过是全招到我们公司当员工罢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出事呢？清闲岗位供着，高额工资给着，她们如果敢造次，面对的也是全行业封杀，再说当初的证据早销毁了，谁想不开去告我们啦？”
叶苗苗回想起今天见面时，大家彼此确认好的消息。
不可能出事的，一定是错觉吧？
她不断安慰自己，心跳却根本无法平复。
——“啊对了，只除了一个，就是当初跟秦泠走得特别近那个，对，今天也会来的那个女人，她叫什么来着？”
——“嘶......不记得了，不过也不打紧吧，这么多年过去，秦泠尸体都早火化成盒埋着发臭了，其余证人如今都由我们控制着，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啦！”
——“不放心就给点钱呗，解决不了就加钱，反正她们也没证据，怕什么！”
——“大不了逃出国咯，搞几个洋妞玩玩也很不错的嘛，哈哈哈哈！”
叶苗苗眼睛倏然睁大。
对，还有那个人！
唯一的变数。
叶苗苗不由自主往同届校友站的后排看去，却发现刚刚还在队列里的人，如今竟然已经不见了！
她来不及思考太多。
只感觉手上突然传来一道极大的力道，然后就是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扣住了她手腕。
“干什么！”
叶苗苗惊声尖叫。
刚刚她就一直在自己吓自己，再加上那个女生突然不见，极大的不安感包围下，早已如惊弓之鸟。
“我们是警察，现在你涉嫌秦泠谋杀案，多名未成年女生诱奸案，依法逮捕！”
叶苗苗瞳孔紧缩，“放屁！哪来的假警察，随意污蔑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们现在是在依法执行公务，如果你反抗，将视为扰乱司法，现在警告一次！”
便衣警察是名女警，她依法出示证件，眼神冷肃凌厉，压迫力丝毫不逊于男警察们。
叶苗苗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心头更加慌乱颤抖，“污蔑！你们凭什么随意逮捕守法公民！证据呢？我要看证据！”
“警告两次！”
叶苗苗看向台下，众人的脸依然看不清楚，但她仿佛能听到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和嘲讽讥笑。
她又往旁边看去，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那个经常跟在秦泠旁边的、此时满脸写着快意的脸。
这瞬间，叶苗苗明白了一切。
但她还是觉得没有证据，继续挣扎：“我说你们......”
“警告三次！直接强制执行！”
便衣警察在三次警告无效后。
立马采取强制措施。
直接用体术将叶苗苗按倒在地，锁住双臂和双腿，防止她挣脱。
叶苗苗狼狈趴倒在地，没有舞台光直射的阻挡，反而透过狼狈的发丝，看清了舞台下一张张脸。
此时，这一张张朴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不解、嫌恶，还有些人早早举起了手机，可想而知，外面的舆论已经甚嚣尘上。
“啊——”
叶苗苗痛苦的哀鸣。
伪善的面具被狠狠扒开撕烂。
以最狼狈、最无可挽回的方式，发生在她最享受、也最在乎的舞台聚光灯下。
身败名裂。
对叶苗苗来说，比死更难受。
*
很快，有关叶苗苗被逮捕的新闻就冲上热搜。
一同被逮捕的，还有大概十几人，有男有女，皆是穿着身名牌，看起来非富即贵。
本来他们都不肯伏法，叫嚣着公安乱抓人。
但面临公安拿出来的详实证据，却哑口无言。
有聊天记录、有受害者笔录、有录音、有照片，他们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秦泠都想办法搞到手了。
最重要的，是张有着几段关键录像的储存卡。
无论是里面女生昏迷不醒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还是几个施暴人的脸，都被清晰记录。
甚至连一些生物痕迹，秦泠都想办法用棉签蘸取存了下来。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些生物证据哪怕被封存，但没有正规处理，早已经被污染。
很难再提取出重要物证。
“你们还有什么能狡辩的吗？”
面对警察的隔离问询，以及详实的证据，他们哑口无言，只能沉默。
再加上有了突破性进展后，警察成功申请到搜索令，还真搜出到不少作为藏品的物证。
诱奸未成年的事情板上钉钉。
只是关于秦泠的谋杀案，却并没能取得决定性进展。
当初校内摄像头损坏，再加上有人自首，以及几位富二代们的运作，各种因素相加，早也以意外杀人结案了。
叶苗苗显然也知道。
所以她咬死不肯松口，甚至在警察问询时，笑了出来：“你们没有证据啊，警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