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时兴起…
作者:爱吃酸菜炖粉条的顾嚣   又是狗血的一天最新章节     
    今天的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隐隐有要下雨的征兆,微冷的风肆掠的吹拂人们的发鬓和单薄的身影,显得凄凉又孤寂……
    林汐和诗萝坐在医院小路的公共座椅上,安静的坐着,望着眼前走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影,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莫名默契的沉默。
    来来往往的人是那么的转眼即逝,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眼前,耳边是悲凉、哀痛的哭泣声,是家人慰勉、自励的激励声,是树上鸟儿交头接耳的八卦声……
    生命是那么的瞬息即逝,下一秒就和世界再见……
    “你是叫林汐,是吧”。身旁坐着许久没有出声的人突然出言道,她的声音有点微微哑意,仔细听还有轻微的哽咽。
    “嗯”。
    林汐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还是直直盯着远处树下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极其苍白的小女孩,她小手不断的在刨着土,试图挽救一朵奄奄一息,已经几近枯萎的只有两瓣花瓣的小白花……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诗萝吞了吞嗓子,颤抖的声线继续说道,“你喜欢的人,喜欢你,你不喜欢的人,同样喜欢你”。
    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似是完成了全部工程,削瘦的小手拍了拍土,确定土紧实了以后,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满是污泥的苍白小脸满足的笑了。
    没过多久,小女孩的父母找了过来,神情看着很是焦急,满头的大汗,气息不稳的喘着,小女孩骄傲炫耀自己做的好事,她的父母看了一眼,蹲下身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污泥,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从嘴型来看,应该是在夸赞她。
    小女孩父母很快就带着她离开,路过她的身旁时,刚好女孩父母来了电话,她大概听了一点,似乎是为了小女孩的手术,风险很大……
    待他们走远至听不到一丝声音以后,一道扑面而来的凉风带起她凌乱的发丝,她看向刚刚小女孩蹲着的那个位置,本来只剩下两瓣花瓣的,只徒留下了一瓣,那一瓣也是摇摇欲坠,牵强的挂着,好似下一秒,也要随之而去……
    没有听见身旁有什么声音,诗萝不以为意,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继续说道:“我实在是想不通,同样的身份,你为什么就能得到顾亦垣的喜欢呢”。
    听到此,林汐没再继续冷落她,出言道:“他不喜欢我,我只是一个替身,恰巧和他白月光长得像,才牵扯上了关系”。
    诗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似是不相信她的话,轻声的又说:“我看的出来,顾亦垣是喜欢你的,只是还不够自知,不只是他,宋琼宇也是,你知道吗?他甚至为了你,推了长辈和赵家长辈给他和赵莉娜从小订的娃娃亲”。
    听到他的名字,林汐睫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随即眉头飞快的轻轻蹙起,但也很快的松开,不再是刚刚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情绪的样子。
    她就说,赵莉娜怎么会突然找上她,就单单只是因为那张照片的话,以她从小的教养,应该还没有这么不理智。
    诗萝睨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看来你很喜欢宋琼宇啊,真好,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着自己,这是凑齐了多大的运气啊”。
    林汐又一次没有说话,变相承认了她喜欢宋琼宇的话,她也没有想隐藏,只是在他面前,不能罢了。
    运气好吗?她确实运气好,遇见了他,爱上了他,又何其有幸,他对她,亦是如此……
    可她也不是一直运气都好,老天让他们两人相遇,却没有说两人是可以相伴一生的……
    他们能相遇、相识、相知,就是不能相伴……
    也许遗憾才是两人最终的结局吧……
    她不明白,这个叫诗萝的女孩为什么要和她聊这些,明明两人并不认识,此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那晚,她们根本没有任何接触、交集。
    还有她自己,她竟然安静的陪着她坐在这,安静的聆听她的话语,可她并不抵触,下意识的就做了。
    “威枫应该也喜欢你”。
    闻言,诗萝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认同道:“确实,他喜欢我,他以前的时候,真的可以看出对我的爱”。
    她停顿了一下,又是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但林汐敢确定,并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她本身。
    怀着一丝好奇,林汐偏头望了望她,这才注意到她满是通红的眼眶,里头全是落寂与悲凉,微红的眼尾处,挂着一滴要落不落的泪珠,是那么的让人怜惜。
    一刹那,林汐感觉到她是多么的脆弱破碎,好似轻轻一碰,她就会变成四分五裂的碎块,难以拼接。
    沉默了好半响,久到林汐以为她不会说话时,诗萝忽的出言道:“他原先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的,只是太快了,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感情,可我却当了一辈子的真,只有我最后还被困在其中,被困在原地,被困在当时他给我的海市蜃楼的美景,久久不能自拔”。
    林汐张了一下嘴,最终只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她不是剧中人,不能感同身受她剧本中的情感,也理解不了她对他的情感,还有他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
    从见到开始,林汐就见她一直拿着一个医院单号的纸张,心里莫名的替她恐慌,她不敢确定,她是生病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她身上的死寂之气太重,让她不由自主的担忧。
    似是注意到她紧蹙起的细眉,诗萝抬眸望向她,正对上她满是担心忧虑的眼神,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开心的笑了笑,解释道:“我怀孕了”。
    林汐呆滞了几秒之后,惊的微微瞪大双眼,满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她。
    诗萝看着她的反应,无声的勾了勾嘴角,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眼尾那滴泪忽的掉落,咽了咽嗓子里干涩的苦意,“我打算把这个孩子打掉”。
    林汐:“……”。
    “他知道吗”?
    诗萝顿时沉默不语,闷闷的声线带着些许哑意,“他不知道,他就算知道了,结局也还是一样的”。
    “万一呢?万一他很爱这个孩子呢”?
    诗萝眼中蓄满水雾,似是一推晶莹剔透的粒粒珍珠,说道:“他的父母找过我,有意让他与他和家门当户对的千金结亲,他答应了,婚礼应该在不久以后,他父母给了我一笔钱,挺多的,让我离开他,我收下了……
    “他知道后,很生气,我搞不懂,既然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为什么还要一副不能没有我的模样……
    “林汐,如果不把孩子打掉,那孩子就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的生下的孩子,然后和我一起见不得光,一辈子受旁人指指点点,一辈子站在黑暗处,还要担心会不会扯进他们豪门家门的纷争,一辈子心惊胆战又疲惫的活着……
    “你说我能怎样,我还能怎样呢?既然不能保证孩子出来会好好活着,好好的做自己,与其出来受罪,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
    她哽咽的声线极其颤抖,早已泣不成声,声音已经变成极致的哑意,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想要垂死挣扎,可却是无能为力……
    顾亦垣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最近的一段日子,一直待在家,甚至把公务也搬回了书房解决,导致每次特助来办公时,看着她的眼神都有微微敬意。
    对她的忍耐程度似乎也变高了,甚至有时会开始尊重她的意见。
    像往常一样,在顾亦垣快要醒时,林汐起身把他移到床上,自己下了楼,无事一般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最新的杂志。
    看得正起兴,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缓缓走近她,她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喊道:“吴姨,我来帮你”。
    顾亦垣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转身也往厨房里走……
    吃过饭后,顾亦垣的特助照常来汇报工作,而她被顾亦垣强制待在他身边,她惯性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顾亦垣只是笑了笑,当时,特助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佩意和敬意。
    正在汇报工作期间,特助余光时不时的扫向她,似是为难,林汐沉默了两秒,放下书籍,站起身就要往书房外走。
    顾亦垣拉住她,一下子把她带进怀里,林汐挣扎了几下,无果后使劲掐了一下顾亦垣,并附赠他一个白眼。
    顾亦垣心情极好的扯了扯嘴角,看向特助道:“说吧,她不算外人,以后都不用瞒着她”。
    得到特许后,特助放心的说道:“熙允小姐回国了,大家在老地方给她扮了一个回国聚会,顾少的意思是……
    她说着,目光又有意无意的扫向林汐。
    林汐:“……”。看我干嘛,跟我有关系吗?
    顾亦垣突然感到心里一顿慌张,紧张的看向怀里的女孩,她垂着头不语,一时摸不清什么态度。
    面对熙允的到来,他第一时间竟不是窃喜、高兴,而是担心,担心怀里的女孩是不是会离开她,他竟有点舍不得她,想要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可…原本最初的意愿,不是…这样的……
    “白月光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林汐询问小白道。
    小白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顾亦垣看她的神态,眼里情绪复杂,不像是听到白月光回来的欢喜,他神情略有些不自然,犹豫的回道:“可能…吧,如果他愿意的话”。
    林汐:“……”。可能……
    她深呼一口气,从顾亦垣身上起身,他立即拉住她的手,警惕的说道:“你去哪儿”。
    “我去收拾一下东西,总不能让我和你的白月光一起待在一起吧,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在医院旁边买了一间房子,刚好搬过去,也好照顾我妈”。
    顾亦垣眸光深深的望着她,似是不相信她的言语:“……”。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特助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打破两人寂静的氛围。
    林汐疲惫的吐出一口气,淡淡的开口道:“你不是喜欢熙允吗?你觉得我待在这,好吗?你觉得对得起你的喜欢吗?对得起她吗?我搬出去最主要的还是要照顾我的母亲,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懂吗?想找我了,你可以开车过来,并不远”。
    顾亦垣:“……”。
    他挣扎着放开了她的手,在她即将快要出门之际,他脱口而出道:“你一个人吗”?
    林汐不解的看着他,反问道:“不然呢”?
    顾亦垣不知是怎么想的,下意识的出口道:“你和我一起去”。
    林汐无语的笑了笑,说道:“以什么身份,你不怕她误会吗”?
    “特助,你以我特助的身份过去”。
    特助无辜又迷茫的眨了眨眼:“……”。几个意思啊,几个话语之间,我…就失业了……
    好在顾亦垣还有点良心,又说道:“你去帮她把东西收拾过去,不要出任何差错”。
    特助忙不迭的点点头,保住工作的喜悦感让她热泪眼眶,她激动的赶紧出去收拾。
    林汐:“……”。没有人问问我愿不愿意去吗?
    来到的地方,一楼是卡座,二楼是包间,往上十几层就是单独让客人休息的房间,一楼装修的富丽堂皇,可二楼又极致雅致,给人一种极致的反差。
    听说似乎好像是宋家的产业,也不知道会不会遇见宋琼宇,希望不要遇到吧……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她还是遇见了,上了二楼,推开包厢门,一眼就注意到他。
    他单独的坐在一个角落,包厢内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相反的,稍稍有点昏暗,他沉闷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一瞬间,她感觉到他是那么的孤寂,包厢内热闹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
    顾亦垣注意到她的视线,顺着目光看过去,看见了一个让他很不满的人,他咬了咬牙,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爱意,而这些,她从来对他都没有过。
    一瞬间妒火中烧,也忘记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避嫌,拉着她就朝另一边坐下,还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任由她挣扎。
    林汐微微瞪大双眼看着他,神情满是不爽:“……”。
    怎么突然犯病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都不避一下嫌吗?
    从她出现起,宋琼宇就注意到了她,只是怕吓到她,怕她回避的眼神。
    他淡漠的睨了另一个角落的她,还有两人紧紧相握的,早已握成拳的手指掐进肉里,他看了两秒,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闷,刺激的酒意压得他肺腑疼,然后又蔓延至全身,可却怎么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林汐手动了动,想要阻止,可最终还是偷偷成拳,缩进袖子里,遮住无助的颤抖。
    “阿顾,这位小姐是……
    熙允好奇的打量了她一下,眼眸微微弯了弯,宛如一朵纯白小白花的模样,向顾亦垣询问道。
    “她…她是我的特助”。顾亦垣挣扎的犹豫了一下,茫然的像是在回答自己。
    “林汐,我感受到周围有同类的波动”。小白忽的出现在她身边道。
    闻言,林汐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熙允身上两秒,又极快的移开。
    “我觉得是……
    “熙允,大概率是她,不过不用管,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现在关注的是,为什么威枫会在这里,还有宋琼宇”。
    小白看了一眼,解答道:“熙允和宋琼宇两家是表兄妹,至于威枫,这也是他的白月光”。
    林汐:“……”。
    她猛地抬头重新看向熙允,仔细观摩了一下,才发现,诗萝五官上隐隐和她有点相似……
    林汐:“……”。
    她凉薄的冷笑了一声,那个傻丫头啊,或许至始至终就没有得到过这个男人的喜欢,幸好她不在这,幸好她不知道,不然,她该有多绝望啊。
    似是她停留的视线太过于久,熙允转过头,还是笑得温婉又亲和,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想要保护。
    和疏离清冷的林汐不同,熙允这种形象更吸引人的眼球。
    “原来是特助啊,和阿顾的感情一定很深吧”。熙允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眼神也有意无意的扫向另一个角落的男人,而他只是沉闷的喝着酒,无止境的一杯杯灌着。
    果不其然,她瞧见眼前的少女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担心。
    她喜欢他,从来没有想过隐藏,只是在喜欢的人看过来的时候,她又恢复成淡漠清冷的模样,好似什么也不在乎。
    她对他的喜欢,不会瞒着任何人,却唯独瞒着他……
    熙允眼里闪过一丝新奇,想要探寻两人究竟有怎样的过往,对眼前的少女充满了好奇,撑着头继续打量她。
    林汐几不可察的蹙起了漂亮的细眉,她很讨厌她的眼神,努力压了压本就不好的情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情趣”。
    众人:“……”。
    熙允:“……”。
    顾亦垣:“……”。
    宋琼宇:“……”。
    她顿了顿,又说道:“理解是什么意思吗?我可以向你免费解释”。
    众人:“……”。
    威枫:“……”。
    熙允:“……”。咋的,意思说以后就要收费了……
    熙允干干的笑了两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哈哈道:“林汐小姐很是幽默啊”。
    “还行吧,已经收敛很多了,做人得谦虚”。
    熙允:“……”。
    众人:“……”。
    威枫率先笑出声,意味深长的微眯着眼打趣她道:“没有想到林汐小姐这么会开玩笑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倒真的想和林汐小姐交个朋友啊”。
    林汐眨了两下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熙允,眼里的愤怒快要蹦哒出来,她替诗萝很不值。
    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道:“诗萝知道吗”?
    威枫见她睨了他旁边的熙允一眼,一瞬间秒懂,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的盯着她。
    而林汐说完以后,转回头不再看他,好似他是什么脏东西,任由他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
    “你……
    “白月光回归,要和我解约吗”?林汐率先掌握主动权道。
    顾亦垣张了张嘴,内心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一直挣扎的情绪,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可能”。
    林汐没有情绪的看了他几秒,哦了一声,转头抬起桌上的一杯酒。
    很苦,很辣。
    他似乎喝了许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很难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宋琼宇离开了包厢,她漫不经心的偷偷瞟了一眼,又喝了一杯酒,学他一样,也是一口闷。
    她扯了扯顾亦垣的衣角,说道:“我困了,我就先走了”。
    顾亦垣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熙允,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留下送熙允小姐吧”。
    顾亦垣:“……”。
    林汐说完也没有等她的反应,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顾亦垣伸了伸手,最终还是握成拳收回。
    熙允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对林汐的好奇更盛了,能让向来高傲的不可一世,还霸道到不允许他人拒绝的顾亦垣吃瘪低头,甚至开始改变,都学会了尊重女性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林汐刚出包厢,才发现宋琼宇还没有离开,他在外面的不远处抽着烟。
    他似是没有注意到她,抽完一根烟后,似是酒喝得有点多,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扔进垃圾桶里就往楼上走。
    她叹了口气,正打算离开,余光瞥见一个小巧的身影在他的背后鬼鬼祟祟的跟着,不一会儿两人就消失在她眼眸。
    林汐:“……”。
    她在原地挣扎了一下,犹豫再三后,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她跟着上了楼,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她咬了咬嘴里的软肉,烦躁的踢了踢墙壁。
    目光随意的扫了一下,突然瞥见刚刚那个姑娘的身影正朝她这边走来,她身上都是血迹,头发凌乱,手臂似乎受了伤,一只手抬起捂着,嘴里骂骂咧咧。
    林汐手指渐渐收紧,眼中翻涌着不善的情绪:“……”。
    似是她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女人忽的感觉到背后一凉,抬眸便撞进一双深邃浅淡的眼眸,一瞬间感到危险将至,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她吞了吞嗓子,鼓足了勇气,大着胆子的白了林汐一眼,厉声的说道:“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的眼珠刨出来,妈的真是倒血霉了,招惹到一个瘟神,出来又遇见一个衰神,晦气,晦气死了”。
    她依旧骂骂咧咧,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在经过林汐旁边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她动了动……
    下一秒,骂骂咧咧的姑娘就被她掐着脖子推到墙上,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手也渐渐收紧。
    她一瞬间喘不上气,无助的拍打着林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