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骁目光落在姜里身上，眼底凝了几秒，转了话题，“一会儿和容大师他们一起吃个饭。”
    姜里点头，“行。”
    即便秦夜骁不说，容琇也会拉上她的。
    ***
    另一边。
    宋清带着助理推开门，走进方子晴的化妆室。
    方子晴正在跟经纪人打电话，火气很大，“一个破网剧，我愿意演是给文迟面子，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还会有谁愿意演，就姜里那个臭名声，谁粘她谁倒霉！”
    宋清听到这番话，抿了抿唇，眉眼清冷的走过去，先给方子晴拆复杂的头饰。
    手机那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子晴脸色骤然一变，“你说什么？！之前那几个想跟我合作的品牌，全部都在十分钟前官宣了新代言人？”
    经纪人道：“你先回公司，见了面再说。”
    方子晴挂断电话，手指死死抠着手机，脸色阴沉难看。
    头皮突然刺疼了下，她嘶了声，狠狠推开宋清，“你干什么！？”
    宋清反应不及，狠狠摔在地上，撞到了胳膊肘，整条胳膊都开始发麻。
    “清姐！”助理一慌，连忙过去扶她。
    宋清站起来，胳膊短暂的脱了力，她忍着疼说：“对不起，方老师，有两根头发挂在簪子上了，我没看到。”
    “你没长眼睛吗？”方子晴语气刻薄，表情微微扭曲，“宋清，看见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宋清轻声道：“真的很抱歉，先让我助理给您卸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方子晴一把捏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扯回来。
    宋清踉跄几步，再抬眸，眼底冷的像冰，声音却仍然是轻柔的，“方小姐，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是吗？”方子晴忽然笑了。
    宋清几乎来不及反应，左脸重重一耳光扇过来。
    啪——
    她嘴角立刻见了血，半张脸又红又肿。
    “清姐！”助理吓了一跳，转眸瞪着方子晴，眼底满是怒火，“方子晴！你太过分了！”
    ***
    姜里和秦夜骁拿了东西，走出化妆室。
    隔壁突然传来宋清助理的吼声。
    现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全部看向方子晴的化妆室方向。
    姜里拧眉，眼底浮现寒凉，大步过去，一把推开隔壁化妆室门。
    木门撞在墙上，砰的一声巨响。
    一群人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姜里站在门口，眉眼极冷，极黑，冲破骨子里的狠戾，周身气压低得令人不寒而栗。
    眼底，那些平时被她掩饰得极好的死亡气息，在这瞬间，冲破禁锢，狂妄肆虐。
    凶狠摄人。
    助理红着眼看向姜里，“里爷……”
    姜里没说话，脚底下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压迫感瞬间笼罩整个化妆室。
    方子晴看着姜里，仿佛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冲上来，令她毛骨悚然。
    她捏了捏手指，强撑着克制住自己后退的冲动。
    她怕什么，姜里那么多黑料，就算和她闹开了，挨骂的只会是姜里。
    想通了之后，方子晴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有恃无恐。
    姜里站在宋清面前，食指勾起来，指节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左脸转过来，红肿的五指痕清晰至极。
    “我没事……”宋清低声说，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方子晴是一线艺人，坐拥几千万粉丝，背后资本强大，闹大了吃亏的只会是她们。
    姜里没应她，侧了侧身，看着方子晴，很平静，“你打的？”
    “我打的又怎么样？”方子晴按了按自己的右手掌心，笑着，“她拽我头发，我不小心扇她一巴掌，扯平……啊——”
    话还没说完，方子晴头发被一把抓住。
    姜里神色冷煞，抓着她的后脑，狠狠把她往外拖。
    “姜里！你放开我！”方子晴头皮疼的像是要被撕扯下来。
    她疯狂挣扎，尖叫，指甲用力在姜里手背上抠，皮肉撕裂，满是抓痕。
    姜里像是感觉不到似的。
    宋清也慌了，“里里……”
    外面剧组的人看见姜里抓着方子晴头发就那么把她拖出来，全部吓傻了。
    文迟最先反应过来，心脏都在发抖，急忙跑过来，还被地上的线绊了一跤。
    他狼狈的跑到姜里身边，嗓子干涩的问：“姜里，出什么事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姜里盯着前方，眼底一片漆黑，寒戾煞人，抓着方子晴往拍摄现场出口的方向走。
    一路都是方子晴的尖叫求救声。
    文迟没办法，只能跟在姜里身旁，不断地劝说她放人。
    秦夜骁手按在文迟胸口，直接把他推开，余光瞥见姜里手背上血淋淋的抓痕，他皱了皱眉。
    “姜里想干什么？”不知是谁率先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开口，声音颤抖。
    “不知道，我们跟去看看吧……”
    ***
    定妆照拍摄现场外头。
    因为凤霄的设计师集体出马，圈内震惊。
    接着突然又传出来《如梦令》不知道抱上哪个财神爷大腿，足足两个亿的投资，一次性打款，给制作班底升级。
    记者们现在都热血沸腾的等在门口，想拿到第一手新闻。
    就在这时候，凄厉的惨叫哭喊声从里头传出来。
    这声音听得记者们心脏一颤，目光转过去。
    便看到，一个清瘦高挑的身影拖着一个人走出来。
    “我操！这是……”一个记者看清了两人脸，倒抽一口凉气，“姜里和方子晴？”
    其他记者更是满目震色，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这什么情况？
    姜里跟方子晴动手了？！
    姜里拖着方子晴走到外头，看见这么多记者，唇角勾起来，又邪又狠。
    方子晴凄惨的尖叫声回音不止。
    代拍，记者，又惊又惧，还有一丝碰上爆炸性新闻的的兴奋。
    一群人迅速回过神，蜂拥而上，拿起相机就是一通狂拍。
    “姜里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一个记者抢先提问。
    姜里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拍，然后扫了一圈他们，笑，“相机拿稳了。”
    记者望着姜里脸上邪气的笑，晃了晃神，“……你说什么？”
    姜里笑容加深，低眸，眉目邪佞骇人，裹挟着死亡气息的瞳孔对上方子晴的眼睛。
    下一秒，所有记者只见。
    无数镜头下。
    姜里松开方子晴的头发，反手一耳光扇在方子晴的脸上。
    啪——！
    秦林，以及下属，还有跟出来的剧组人员，全部僵硬的杵在原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