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今晚还得老子伺候你
作者:若棠Floria   他又欲又野最新章节     
    直至更深露重,数只啤酒罐已空,边城这才折身朝客厅沙发走去。
    他微垂着脑袋,眼底的戾色在逐渐清晰的桃红手绳和酒精的发酵下,愈见浓烈。
    半晌,他眸光轻转,将手里的空罐捏得噼里啪啦作响,喃喃自语的话如岩浆般滚烫,“沈玄清,老子找了你六年。这次,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须臾,男人直起身子,一脚跨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刷着疲惫的身体,带走臭汗和混沌的同时,也带来些许旖旎的画面。
    逼仄的汽车旅馆里,两人初尝人事。
    耐受不住他的磋磨,少女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她在亲吻时起伏跳跃的脉搏,还有情-动时滚烫得要将人灼伤的薄樱色肌肤瞬间成了人间绝色。
    画面一转,切回到昏暗的楼道。
    欺霜赛雪的肌肤,如墨般的发丝随着款款摆动的腰肢而轻晃。
    小鹿般的眼睛,强装镇定中又略带惊慌,葱白的指尖,彼时却被裹进另一只大掌中。
    男人长舒一口气,从耳鬓厮磨到形同陌路,确实遗憾。
    但一想到要和她过招,把她从其他男人手中夺回来,边城竟隐隐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
    从心理到生理,激得他......
    低头瞧向某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边城讪笑着调低水温,瞥了一眼听不懂人话的小兄弟,“看到老熟人,迫不及待抬头了?再等等,今晚还得老子伺候你!”
    清湄公寓,1702室。
    此刻,不知已被边城划为对手的男人正一寸一寸啄着沈玄清逐渐滚烫的粉色肌肤。
    眼镜,西装外套,领带,领夹散落一地。
    女人的外套垂挂于臂弯,大半个肩头裸露在空气中,她气息不稳,细细喘着,双手握拳抵于男人胸前。
    “延礼,延礼,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急促低喘,胸口剧烈起伏,含着她小巧的耳垂低语道:
    “你不需要准备,你只需要享受就好!”
    话音刚落,“嘶啦”一声,男人强行褪下了沈玄清的低腰牛仔裤。
    挺翘的圆臀被轻薄黑色蕾丝包裹着,牛仔裤褪至腿弯处,笔直修长的双腿半遮半掩。
    瞥到旖旎风光的那一刹,男人眼底的欲色转浓。
    探手向下,正欲进行下一步,“啪”地一声脆响,女人蓄力甩了他一掌。
    “我说我没准备好,你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沈玄清疾速套上裤子,拉起外套,嘴里“嗬嗬”直喘。
    被叫延礼的男人,微偏着脑袋,视线凝在她圆润的脚趾头处,身体里爆发的欲-望如潮水般急速退去。
    依稀的脚步声自门外送入耳中,门内,两人像被施了定住的魔法一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玄关处的暖光打在两人身上,宛如给他们开了一道柔光滤镜。
    “你走吧!”
    “对不起!”
    半晌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看着那侧身抱臂的女人,延礼上前揽住她的腰肢:
    “原谅我,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沈玄清挣脱了他的双手,视线落在客厅的沙发处,语气清冷,宛如冬日撞在伞面上的雪粒子:
    “我还没准备好,你走吧!”
    闻言,男人躬身,拾起地上的外套,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方才轻声说:
    “好,那你早点休息!”
    待耳边彻底清净,沈玄清僵直的背部才微微下塌,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男人叫司延礼,是她男朋友。
    两人同在港州最大的金融中心工作,白天是竞争对手,晚上是情侣。
    圈内流传一个笑话,大意是做金融的和做工程的一样肮脏。
    原本,一心只想搞事业的沈玄清并不想找圈内人士,奈何,缘分到了眼前,谁也阻挡不住。
    在一次双边交锋的会议上,司延礼对其一见钟情,随后便刻意制造各种机会,对其穷追不舍。
    再后来,就如同俗套的电视电影情节一样,清冷美人被彬彬有礼的帅哥给感动,两人也顺利成章从敌方变成了友方。
    细算下来,他们已经交往3个半月,今晚是男人第一次主动提出想留宿。
    在此之前,他们除了牵手、接吻,再无其它更深一步的进展。
    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如果说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那就需要去看医生了。
    在这方面,司延礼一直很尊重她的意愿,只要她说不愿意,他就恪守规矩地等着。
    也不知今晚是怎么回事,男人竟然有些许失控,变得毛毛躁躁。
    沈玄清原本对这事也不排斥,在她眼里,上-床和吃饭、睡觉无异,都是生理需求。
    只是,临门一脚之际,她总觉得差那么点意思,差那么口气,特别是在楼道里窥见男人那张青涩褪去,野性渐浓的脸庞时,这种感觉尤甚。
    没劲透了,糟糕透了。
    沈玄清在沙发上枯坐了会,而后,直起身迅速冲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她靸着凉拖,拉开啤酒罐拉环,重新将自己丢进了沙发。
    她抬臂猛灌一口,直至沁凉入喉,这才觉得舒适了许多。
    这一晚,沈玄清是在沙发上入睡的,睡得并不踏实。
    很少做梦的她,这一晚,却做了一个骇人的梦。
    梦境中,白衣黑裤的少年蹲在地上,将其紧紧嵌入胸膛,“清清,闭眼!”
    于是,她颤抖着身体,乖顺地阖上了双眼,与少年狂乱的心跳一起送入她耳中的还有他背后一阵一阵的闷响。
    对面一行人见少年拼死护住少女,遂起了邪恶心思。
    一膘肥体壮的男人捞起地上的铁棍,趁少年安慰瑟瑟发抖的少女之际,抡起来就往他眉骨处用力。
    刹那间,少年额角鲜血蜿蜒,染红了他洁白的上衣,也灼伤了少女惊恐的眸子。
    “边城,边城,你怎么样,你醒醒,你不要吓唬我,边城!”
    少年倒地前,透过被血液糊住的双眼,瞥见了少女惶恐地表情。
    她的女孩,未经他允许,怎可落泪,正欲抬手替她摸去泪痕之际,少年眼前一黑,双手着地,晕了过去。
    “边城,边城!”
    沈玄清从梦魇中惊醒,光洁的额头上凝着厚厚一层冷汗。
    意识到这只是个噩梦后,她长舒一口气,几乎破膛而出的心跳也在自我安慰中逐渐回归平静。
    她抬手抹了一把冷汗,脱力的身体仍旧很虚弱,只好继续阖眼静躺。
    片刻,沈玄清睁开了双眼,视线缓慢聚焦,落在头顶的白炽灯上。
    直到一张右侧眉峰处有一道两厘米伤疤的脸与梦境中少年的脸重合,方才烦躁地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里侧,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