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得不到的才愈想征服
作者:若棠Floria   他又欲又野最新章节     
    港州某三层别墅内。
    司延礼将手机倒扣于桌面,目光直直扫向眼前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我的私事,清清是我女朋友,太过分了!”
    年轻女孩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扬着下巴,不以为然道:
    “延礼哥哥,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横亘在中间,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男人扶额蹙眉,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良久,他长叹一声,沉吟道:
    “念念,你这次真是太胡闹了!”
    两家是世交,随着生意场上的往来,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关系不咸不淡,属于那种点头之交以上的关系。
    卓念念不是他的菜,对方太过娇蛮,任性,需要人迁就和小心呵护。
    他比卓念念大两岁,出国留学时间比她早,留学期间,有短暂的交集,但并未到男女朋友那一层。
    留学回港州后,偶遇沈玄清,见色起意在先,欣赏和爱慕在后,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抱得美人归。
    虽然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突破实质的进展,但他并不着急,一直在等,等对方放下防备,也告诫自己要给足对方安全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虽有波折,但总归还算顺遂。
    偏偏混不吝的卓念念回国了,结识了几个二世祖后,转头主意就打到了他身上,隔三差五,不管忙闲,想起来就给他打电话。
    出于礼貌和交情,他暗暗隐忍,却没想到招来对方的重拳出击。
    司延礼弓身揉眉,语气尽显疲惫:
    “念念,回去吧,别胡闹了。”
    卓念念自顾自挨着他坐了下来,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语气绵绵,尽显讨好之意:
    “延礼哥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她,不就是担心她有心理负担吗。可是结果呢,人家非但不领情,还骂你是嚼过的烂甘蔗!”
    司延礼之前跟沈玄清提及买房的事情,半真半假。
    当时,他名下的别墅已经落成,只待添置家具电器等,便可拎包入住。
    为了打消沈玄清的疑虑,他借故中介推荐他看房,实则是安排底下的人盯着装修和采办事项。
    说起来他也算用心,拐弯抹角询问她的装修偏好和一应家具陈设,私下里将只言片语落于纸上,拿去给设计师和手底下的人,让他们按照这个着手去办。
    司延礼抽回自己的胳膊,扭头看向她:
    “念念,你也不小了。不能这么胡闹了,如果不是你先挑衅在先,人家又怎么会如此生气!”
    少女自动忽略男人的愠怒,复又径自挽过他的胳膊,将五指递进他掌心:
    “延礼哥哥,你扪心自问。她真的喜欢你吗?如果喜欢你,她应该选择相信你,而不是不接你的电话,不回你的微信,”说着,她抬手抚摸他的脸颊,目光灼灼,“但凡她有丁点像我这般喜欢你,她就会亲自向你求证,而不是暗自揣测,这说明,你不重要或者说她从没把你放在心上。”
    说罢,她扬起脸,凑到他面前,曼声道:
    “延礼哥哥,我的做法可能比较极端,但至少我是磊落的。我卓念念喜欢一个人,就大大方方地喜欢,抢一个人,也大大方方地抢,绝不背后搞小动作。”
    卓念念的话4分孩子气,6分不服,但也确实让司延礼开始审视这段感情。
    沈玄清,果真如她所讲的这般,未曾对他动心半分?
    所以,才以冷暴力来对抗这段误会,甚至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所以,每每他求欢时,她才表现得如此躲避和抗拒?
    是这样吗?
    司延礼捏了捏眉中心,摁下心底的千回百折,语气平整:
    “念念,你在我心目中,跟妹妹没有差别。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拿p过的照片去检验清清对我的信赖!”
    少女噘嘴,不满道:
    “真金不怕火炼,如果她真的信任你,是奔着和你过日子来的,那她就应该仔细看看照片,但凡仔细看,就能看出蛛丝马迹。你们搞金融的,这点观察能力都没有吗?”
    小姑娘雄赳赳气扬扬,一副愈挫愈勇的模样。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带出些许痒意,男人和她隔出一些距离,眸底噙着浅笑:
    “念念,这是我和清清之间的事情,与外人无关。而且,念念,你现在黏着我,难道是奔着和我过日子来的?你问问自己,是不是图新鲜,想换个,”他略一思忖,替换掉预备的词,“想谈一段新的恋爱。”
    小姑娘对上他的视线,眸底有笑,却无暖意,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延礼哥哥,你这么凶干什么,及时行乐不好吗?为什么要想那么远,家庭啊,婚姻啊,多烦呀。我们开开心心在一起,不好么?”
    司延礼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微垂着眼皮子,肩膀微耷拉着,宛如被烈阳暴晒后的恹叶。
    半晌,他缓缓道:
    “念念,我不是你。投入一段感情,不是交易,不是衡量,而是责任和尊重。”
    小姑娘自愈能力极强,2分钟前,尚带讪讪之色,这会便已明媚如春:
    “我听不懂,我也不需要懂。延礼哥哥,既然沈玄清已经不要你了,你就——”
    呵,年轻女孩果然擅长捅刀子,同理心极度匮乏。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偏硬,似在驱逐,也似在蓄力摆脱羁绊:
    “好了,已经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别让卓叔叔担心。”
    “不嘛,你现在心情不好,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女孩蹲身仰视她,瞳仁里映着他颓靡的倒影,目光清亮,闪烁着些许欣喜。
    “这不合适,走吧。如果你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的话,那就好自为之!”
    说罢,不再看她,起身朝二楼走去。
    卓念念盯着他决绝的背影看了几秒,须臾跺脚大哼:
    “真搞不懂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惦记她,为她说话!”
    年轻女孩的耐心有限,话音才落地,便气纠纠地冲出了客厅。
    楼上的人脚步一顿,心想:呵,喜欢一个人,原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他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或许,得不到的才愈想征服?或许,一眼便认定是那个人?
    夜色沉沉,男人圈在椅子里,一手持着酒杯,一手轻搭于扶手处,目光凝于脚底的潋滟霓虹。
    良久,他暗暗思忖:未到绝境,岂能放弃,就算被判死刑,也要 陈列罪证,以示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