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盯着地上的影子瞧了会儿，思绪渐渐不受控制地飘远。
    年轻男女小半月没见，再见面时自然天雷勾地火，欲-火难灭。
    边城俯身象征性地问了问沈玄清的意见，后者红着脸垂首不语。
    原本，边城只是趁着她放暑假过来看看她，以解相思之苦，并没打算真的做什么。
    后来，看到着一旗袍的姑娘施施然从门口走出，心里“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旗袍的样式很简单，绿竹色，缀以白瓣黄蕊的小花，常见的盘扣式设计，侧开叉到腿弯部分，纤细莹白的小腿，每走一步，少年的心跳就跟着快一分。
    “你们是要搞话剧表演吗？”少年抑住狂乱的心跳，朝她胸口瞟了两眼，很快便又别过眼。
    少女顺着他的视线打量自己的着装，曼声道：
    “没有啊，宿舍几个女孩子看了《花样年华》，觉得里面的张曼玉穿旗袍特别有味道。于是，我们也就跟风，人手买了一件！”
    说话间，她原地转了两圈，向他展示旗袍的细节。
    然而，落入边城眼里的却是旗袍褪去后的遐想。
    少女红唇一张一翕，他却像失聪了一般，只能听到布料撕扯的声音和少女的求饶声。
    后来，少女半推半就跟着他来到逼仄的小旅馆，那件旗袍也终究没保住。
    年少时的热血格外滚烫，伴随着“刺啦”“刺啦”的脆响，大脑便不受控制地宕机，脑海里只有那件事。
    旅馆的纱窗有两层，一层隔热，一层挡光，再加上沈玄清要求关灯，是以室内只余些许暗光渗入，明明灭灭。
    两人窸窸窣窣一阵，又互相扭捏推拉一阵，束缚才被完全褪去。
    那一刻，少年才惊觉欺霜赛雪也不足以囊括少女的白，那是一种泛着香甜和柔光的白，也是让人心生荡漾的清辉。
    少女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少年欣然应允。
    临坠入虚无之境前，他还记得她的豪言壮语：
    “我喜欢你仰视我，我却俯视你的感觉。”
    少年眉宇带笑，眉峰一挑：
    “有劳了。”
    ……
    未几，他将人抱坐起，直至粉红变嫣红，嘤咛转呜咽，少年这才抬头去汲取少女唇瓣和齿间的甜津。
    事后，少女枕着他的大腿，水葱似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胸膛。
    边城捉住作乱的葇荑，置于唇角摩挲，俯身耳语了几句。
    话音未落，一阵粉拳径自砸向他笑得震荡的胸膛，少女抿抿唇，红着脸伸出3根手指。
    少年笑得更邪魅了，两个人又是一番纠缠。
    从床上下来后，沈玄清站在落地镜前噘嘴娇嗔：
    “都怪你，我都没有衣服穿了，等下我室友问我，我可怎么说呀？”
    少年自身后拢住她的腰身，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垂眸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一副餍足的模样：
    “我的衬衫套在你身上刚刚好，关键部位都挡住了。”
    少女拍了拍他手背，从他怀里挣出来，侧过身，在灼灼的目光下打量自己的身体。
    衣摆堪堪及臀，盈盈一握的腰肢依稀可见，笔直纤长的玉腿似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明晃晃地撞入眼帘。
    欣赏够了，她微微侧身，一手挑着少年的下巴，一手往上握住蓬松凌乱地发丝，媚眼如丝：
    “我美吗？”
    少年的目光自下而上扫视，最后定格在她饱满的后脑勺处，抹着唇道：
    “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