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鬓影的酒会，女人一出场，便擭住了全场男士的双眼。
曳地鱼尾长裙，将其腰臀比衬得极其惹眼。
目光上移，昳丽风光更是叫人移不开眼，简直是行走的前凸后翘和s型曲线。
饶是见惯了律所和娱乐圈的大美女，方妮可依旧被眼前的女人给惊艳住：
“玄清姐，啧啧，就你这身段和样貌，不闯娱乐圈可惜了！”
紧致的头包脸，眉目如画，漆发随意挽成花苞状，一条碎钻短链将其包裹，行走间，愈发衬托得其别样的精致和脱俗。
女人款款走来，小巧耳垂上的双链耳环随之摇曳。
李道心底蓦地一震，随即微不可察地移开目光，附和道：
“妮可说得没错，今天格外美。”
女人的直觉和细心一向都比较准，捕捉到话里的不同，前者即刻追问：
“你什么时候直呼玄清姐的，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和我一样，叫她玄清姐，而不是你你你的。你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吧！”
方妮可撞了撞李道的胳膊，以示不满，后者内心一凛，面上很快调整好情绪，绅士地恢复：
“在我心里，她和我们一般大。个人感觉，叫姐反而叫老了，所以，干脆用平辈的称号。”
“好了，一个称呼罢了，叫什么都可以。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走，带你认识几个人！”
接受目光洗礼的沈玄清，适时开口解围。
闻言，小情侣相视一笑，各自不好意思起来。
沈玄清是个行动派，前几天才答应李道，给方妮可铺路，最近刚好有商业酒局，便将两人薅了过来。
在她的带领下，方妮可推着李道，缓缓驶入人流中。
三个人均样貌不俗，再加上坐在轮椅上的翩翩公子哥，一路上自然话题不断。
“这谁啊，瘸了也能参加这种场合，想必家世不俗！”
“很有可能，不过，可惜了那张脸。”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你看看，两女一男，这小少爷受欢迎着呢！”
......
这一路窃窃私语，落入李道耳中，格外刺耳。
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蜷缩，绅士素质的压制下，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一个男的，被人非议两句，无所谓。
只是，连累了两位女士。
可惜......
一时间，进场的斗志昂扬渐渐被议论给压制，沉郁之气上涌。
似是察觉到他的低迷，沈玄清放慢脚步，替代方妮可，让她休息会，换自己来推李道：
“李道，不要在乎耳朵听到了什么，也不要在乎眼睛看到了什么。你的所见所闻，都会欺骗你，唯独......唯独结果不会开玩笑。所以，盯着目标，想着自己的初衷就好。”
推着轮椅汇入人群之际，沈玄清淡雅开口。
普通的一句话，却沉入某人心底。
他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扭身看了眼身后的人：
“放心吧，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和那些相比，现在这些，算不得什么！”
闻言，沈玄清欣慰一笑：
“这就好，走，咱们去会会这些人！”
正值三人言笑晏晏之际，一道女声自由后方传来：
“好久不见，stella！”
三人齐齐回身，一着齐膝红裙，红唇烈焰的女人缓缓走来。
沈玄清双眸微眯，待看清来人，这才开口回复：
“好久不见，师傅！”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红唇微启：
“就冲你这一声师傅，今晚，我也得好好给你介绍几个资源。听说，出来后，你自己开了工作室，迟到的祝福，恭喜恭喜！”
工作室成立之初，沈玄清给昔日的上级兼师傅florence派过请柬，受邀人以出差为由，婉拒了她的邀约。
站在商业利益角度而言，沈玄清能理解昔日的“恩师”。
毕竟，她举报顶级上司steven性骚扰，florence也难逃其咎。
只是，成年人掩饰得体罢了。
纵使恩怨再大，在利益和资源面前，不值一提。
要不，melody和程怡月这样的女人，如何施展她们的性魅力。
有些事，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思绪过滤之际，才心道的程怡月挽着卓翼的胳膊，款款而来：
“老同学，真巧，你也在这儿！”
“......”今天真是热闹。
沈玄清吸了口气，淡然接招：
“好巧，怡月，你也来了。”
言罢，她略朝卓翼点头打招呼：
“卓先生，您也来了。”
后者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两秒，又不着痕迹地移开，回她一笑。
而后，他又侧身和旁边的助理交代了几句，叮嘱了程怡月几句，这才抬步离开。
随着卓翼远去的脚步声，程怡月递给florence一支香槟：
“florence，你又漂亮了，我可听我们家那位说了，你这半年真可谓金融圈的焦点美女！”
后者承她的情，抿了一口香槟，回之以“马屁”：
“哪里，哪里，这还不得依靠你们家那位手指缝里漏出些许碎银，我们这些人才能勉强活一活。”
说完，又状若无意地朝沈玄清这边勾了勾下巴：
\"我听闻，你和stella是同学，关系挺好的。\"
被提及的人没有发声，程怡月倒是漫不经心地回应：
“可不是吗？只是，我比人家差远了。近有周濂月，远有司延礼和边城，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啊，哎......没这个命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吐词清晰，几个男人的名字也咬得格外重。
女人堆、酒会上，除了资源能下酒，八卦和桃色新闻当居第二。
是以，她这句话一出，人群中再掀涟漪。
“哟，看吧，我说什么，二女争一男，没错吧。这就叫颜值决定了勾搭的上限！”
“啧啧，真看不出来，长相也不狐媚啊，倒是这手段，真够可以的！”
“哎，这年头啊，笑贫不笑娼。别说三个男人了，就是一打男人，只要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拿身体去换的，也大有人在！”
......
话语越来越难听，李道和方妮可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反观旋涡中心的人，倒像没事人一般，小口小口抿着澄黄的液体。
正当周围一众人预备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大时，高分贝的尖叫声再次掉转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