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我和齐总洽谈，你是想要偷听吗？”
    苏叶莱丝毫不顾情面，也没有迂回周转，而是直白了当。
    乔先生已经适应了苏叶莱的这种不客气。
    她就是这样，不讲任何什么商务礼节，看似粗鄙，但是每句话却都是无可指责，甚至从表情仪态上看，还有些优雅。
    “苏小姐，你可能弄错了，是我先来的，似乎是苏小姐来偷听我和齐总的对话。”
    苏叶莱漫不经心道：“是吗？那我刚刚怎么看到有人已经走到门口了？难道不是乔先生吗？哦！该不会是鬼吧？”
    苏叶莱挑了一下眉头，斜眼瞥了一眼乔先生。
    “苏小姐，您可真是幽默。”
    乔先生不置可否，他就是不走，苏叶莱能拿他怎么样？
    齐总很无语，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两人，现在倒好齐刷刷坐在办公室里，两个都较着劲不肯走。
    乔先生也真是，用得着赶回来么？难道说怕他反悔？他把柄都在乔先生手上，怎么会反悔。
    苏叶莱来拜访，直接打发走就好。
    可现如今乔先生不走，他只打发一个苏叶莱，恐怕这女人得炸毛。
    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太好惹。
    齐总后脊背直冒冷汗。但是脸上依旧堆着笑容。
    “乔总、苏总，要不然有事情一起商谈？”
    “行。”
    “不行。”
    两人几乎是同时间回答。
    “这……”
    齐先生为难。
    苏叶莱清亮的眼眸微微眯起，轻笑着道：“既然乔先生说好……”
    说话间眼睛略过乔先生，见他有所期待的模样，话锋一转：“那就先三人洽谈，等乔先生把想讲的讲完了，我留下来再和齐总说几句话。”
    “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不着急。若是晚了，我便和我的同事们一起住下来。齐先生，我想你会尽地主之宜的吧？”
    齐总看苏叶莱身后这一大群人，真是欲哭无泪，今天这是倒霉透了，这么两伙人就撞上了呢，他现在夹在中间两头不好劝。
    原本想着苏叶莱应该是个很好糊弄的，他错了，这哪里是好糊弄的主，若是弄得不好，恐怕房顶都给他掀了。
    齐总早年和人抢市场，被街头混混打断过腿，现在心里都有阴影，见到苏叶莱这样的，他有一种窒息感。
    “苏小姐过来，齐某人自然会尽地主之谊的，呵呵。”
    齐总干巴巴笑着。
    眼睛不断地在乔先生这边游走。
    既然苏小姐不好惹，那么只好在乔先生这边使点儿劲了。
    “乔先生，我答应您的事情会做到，您放心。今日既然苏小姐第一次来访，那我是应该招待一下，一会儿我们出去吃个饭，乔先生还请见谅。”
    这原本是推辞的意思，但是乔先生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苏叶莱语气凉凉：“乔先生这是缺饭吃吗？是不是穷疯了？”
    乔先生倒也不恼，乐呵呵地回道：“不，今天我请客。”
    苏叶莱暗自打量了一下乔先生，今天他看上去很有耐心，不像以前那样易怒了。
    原本想要激怒他，没想到全都被他应了下来。
    如此一来，她若是再继续不给人脸面，那就不合适了。
    手机信息闪动。
    肖靖远那边发来消息，他和舅舅那边已经成功拿下了30个小区和写字楼下的自动零食柜。
    按照预计的100个数量完成了近三分之一。
    苏叶莱发了一个加油的表情。
    无论是广告小游戏还是实体柜台的落地，一切都很顺利。
    什么中间商渠道，他们可以很重要，可以卡住命脉，但是相反过来，若是莫小鱼所有的商品不再出售给他们，他们手上的营业额也得少小半。
    原本，双方是相互依赖、相辅相成的事情。
    既然这帮人坑了莫总，让莫小鱼公司陷入困境之中，那她就让他们也捡不着啥好果子吃。
    苏叶莱收起手机来，对着面前两个男人温和一笑道：“那就破费了。”
    她过来拜访齐总，并没有事情要谈，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让乔先生知道，她很重视这些中间商。
    顺便看一看，能不能搅一下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