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苏茉什么事？”顾塬的眼神依旧冰冷。
    苏巧慧打了一个寒颤。
    “我…我不知道！上一世苏茉嫁给你一年就死了。”苏巧慧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
    顾塬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死？
    为什么会死？
    因为不属于这里？
    苏巧慧一定是瞎说的。
    “什么时候，为什么死？”顾塬语气急切又凶狠。
    苏巧慧哪里知道。
    她不知道啊！
    “说！”顾塬双目猩红掐着苏巧慧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苏巧慧怕了。
    顾塬慢慢收紧手。
    苏巧慧憋的满脸通红，她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怕了。
    “你确定她…她死了。”顾塬猩红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苏巧慧死命的点头。
    她感觉离死亡如此的近。
    “什么时候？说……”
    “咳咳咳……”
    “上一世，就葬在死老太……苏茉奶奶的身边。”
    “你回京还去扫墓了。拿着茉莉花，那是上一世，我第一次见到你。”
    “墓碑上写着什么？什么时候死的？”顾塬的声音颤抖，他不信那么厉害的小橙子会死在今年？
    现在已经要六月了，还有六个月。是什么病？
    还是本来她就不属于这里，上天要带她走…
    “苏家，没有谈起她吗？”顾塬艰难开口，仿佛被扼住喉咙的是他而不是苏巧慧。
    “刘亚楠说的，说苏茉没福气，是短命鬼。享不了官太太的福。”苏巧慧沙哑着嗓子大喊。
    看着顾塬痛苦得样子，苏巧慧觉得很解气。
    顾塬撤回手，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苏巧慧掉下来瘫坐在地上。
    “管好你自己的嘴。不要瞎说…”
    咳咳咳咳……。
    苏巧慧不停的点着头。
    顾塬飞快的跑下山。
    苏茉刚起床吃了一碗粥，手里还端着碗。
    顾塬冲进屋一把，把苏茉拉进自己怀里。
    苏茉的脸在撞的生疼。
    “怎么了？不是回部队了吗？”
    “打架打输了？”
    “你怎么了？顾塬。”一滴滴温热的泪滴到苏茉脸上。
    【我的天！不是顾塬他妈驾鹤西游了吧？】
    【难道是曲婶子或者江叔生病了？】
    “顾塬，你怎么了？出事了吗？？？碗，碗要掉了。”
    “咱们去医院。”顾塬把碗放回桌子上。
    “去医院干嘛？你生病了？哪病了！被我昨天的鬼故事吓到了？”
    看见顾塬猩红的眼，湿润的睫毛。
    苏茉的心一颤。
    “婶子出事了？”
    “我带你去镇里。”顾塬抱着苏茉放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苏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顾塬把从头到尾的检查都开了。
    还预约一个老中医号。
    【顾塬想要孩子，这么着急吗？】
    【26了，好像也是该着急了。】
    【那今年就生一个孩子吧！就不吃药了…】
    【就是上大学带孩子去，有点麻烦。】
    【把孩子扔在东北又不放心。】
    苏茉看见一位抱着孩子的女同志，怀里抱一个，手里拎一个。
    “顾塬你会不会？”照顾孩子啊！苏茉头疼，她是真的不会照顾小孩子。
    顾塬看着走廊的尽头，一名中年男人蹲在椅子上哭。
    “不会。”他的小橙子一定不会死。
    【完犊子了！两人都不会照顾孩子……顾塬想要孩子，想的眼睛都红了。】
    【还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是江叔催生了？】
    苏茉做了一上午的检查。
    “26号苏茉同志。”顾塬同手同脚的带着苏茉进了诊室。
    “这小同志身体挺好，各项指标都挺好的。”白大褂一看，这小姑娘唇红齿白的，皮肤也粉粉嫩嫩的。
    “有点瘦，回去多吃点。在咱们这，吃的少，冬天就被风吹走了……”男同志还是个当兵的，家庭条件一看就不错。
    “大夫，我这怀孩子可以吗？”苏茉红着脸问。
    “可以啊！当然可以了。”各项指标都挺好，可以生。
    “生孩子？”难道是早产？
    “嗯，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咱们今年就生一个好不好？”苏茉脸色微红，笑盈盈的。
    顾塬没有回答。“橙子，你去外面等我一下，我跟医生咨询点事。”
    【咨询什么姿势生男孩？】
    【顾塬不能重男轻女吧？】
    【不能，毕竟我们家没有皇位。】
    十五分钟后。
    顾塬脸色凝重的走出来。
    “顾塬这个就是靠缘分的”
    “听天由命的。”
    “咱们不能强求。”苏茉揉揉自己的腰。
    “好。”古塬的声音温柔又缠绵。
    苏茉抖一抖，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顾塬你今天怎么了？出事了吗？”苏茉还是不放心。
    “橙子，咱们去看电影。”
    “好呀！”苏茉觉得今天的顾塬奇奇怪怪的。
    尤其是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毛毛的。
    怎么说呢！就好像她是一百克拉的大钻石。
    顾塬随时随地都要认真的看她一眼，看看她少没少，丢没丢。
    苏茉硬生生的被顾塬的眼光，看冷了。
    “你不要再回头看我了，小心撞人。”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搂着顾塬的腰。
    顾塬想起医生的话，现在没有医疗条件做绝育手术。
    或者挺过今年。
    顾塬心里叹口气，他想给严老打一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一劳永逸的中药。
    顾塬可以不要孩子……不能没有他的小橙子。
    电影院的广场。
    “姐，姐给你瓜子花生。”一个脸生的孩子跑过来，六七岁得样子。
    给苏茉一包瓜子一包花生。
    “姐，虎子哥和狗子哥他们都去卖衣服了。”孩子压低声音，“姐，我去那边卖瓜子了。”
    孩子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顾塬买好电影票。
    一部爱情片，全程一个拥抱都没有。
    就很纯真…就很清汤寡水的。
    上次在海市，苏茉就发现顾塬特别爱看爱情片。
    “好看吗？”小声询问。
    “还好。”顾塬认真观看，努力学习。
    在网上冲浪的苏茉什么没见过啊！浓眉大眼国字脸真的不是他的菜……
    苏茉看左右无人，拿出了她的小辣条。一口辣条一口花生。
    “吃吗？”喂了一口给顾塬。
    “香不香。”顾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塑料的包装袋在苏茉手中消失。
    心钝钝的疼，所以仙女会回到天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