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搞得，整个局长办公室里充满了火药味。陈局长有些尴尬，原来的老局长坐回过去的位置。我们的笔录还没有写完，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真是讨厌的很。陈局长带着成峰出去了。他们走后，我直言不讳。
    “怎么，这个时间就来了？”
    局长摇头。表示不清楚。
    “飞鸾，对于秋月案件，你讲一下。我记录一下。”
    我如实的讲。同时也不得不故意出卖成峰了，如果不得罪他，我就无法直接找到牵扯到陈局长的门路。我必须给他一个好看的下马威。
    “首先，对于分局的调查处理方式，我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对于苏州分局的成峰同志调查方向，我提出异议。他几次三番诱导秋月供述真相的替罪目标，并且在有意无意暗示秋月是否替罪于习清寒，导致秋月满头雾水。秋月想办法杀吕美红那天，偶遇习清寒送他返回，这个更加成为了成峰揪住不放的调查点，还因为他个人过失导致了习清寒心脏不适多次，习清寒帮助警方询问秋月情况，秋月的认罪录音虽然有一部分是虚假的伪证，可成峰依然认定，这些话都是受习清寒蛊惑唆使而成的供词。而后期，他带着秋月去苏州，秋月的病情加重很多，我不能说这是苏州警方操作失误，还是正常流程就这样，成峰让秋月诈死假死，还没有通知你们这边警方，我和习清寒被封锁在病房里，我即使假装失忆，精神也受到了很大刺激。这些我都可以忽略不计，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就是，成峰当着我和王队长的面，公然说，自己的上层领导很多年前就让他查习清寒。秋月的案件，我没有质疑，可跨带着秋月的案子，成峰以及他说的那个上层领导，我提出异议。如果秋月真的这样病逝了，我不会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局长记录后。和我说了几句心里话。
    “飞鸾，你记着，你不要为别人去打抱不平。毕竟你我都不曾涉及习清寒的事，作为局长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习清寒现在没有嫌疑了，作为长辈，我奉劝你，远离习清寒，如果成峰不好，你同时可以远离成峰。这样一来，你的麻烦会少一半。”
    “好的局长，我会谨记。”
    写完案件笔录我推门出去的时候，成峰一个人在等我。看见我他第一时间就是牢骚。
    “飞鸾，你怎么了吗？怎么那个样子对待新局长？”
    “我有必要讨好他吗？我不等着入职！你在这里是等我还是那个老头？”
    我一点好气不带的问他，成峰噗嗤一声，笑了。
    “飞鸾，你不会是吃醋一个老头跟我的关系？”
    平时，我还能够幽默风趣一点，今天就是不能，阶级斗争的脸孔对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笑容。
    “我要回去看秋月。”
    “我也去啊，陈局长和咱们一起。”
    我立刻驻足。找一百个理由拒绝陈局长？不行，毕竟他是局长。
    “凭什么？”
    “凭他是局长啊！”
    远处，陈局长拿着一个公文包回来了。他要跟我们一起看望秋月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不可能怀疑他当众对秋月不利，根本不可能，只是他出现了，习清寒春天就更远了。
    说实话，第一印象，我对他就没有一点好感。一路上，我已经把新局长三天后上任的消息告诉了习清寒，他表示，自己没有一丝一毫问题，管他什么陈中华还是王中华，谁上任都无所谓。
    这些话让我重新获得心灵鸡汤一般，振奋我的士气。
    后排座上，陈局长还是主动跟我说话，他与那个局长大不相同，他没架子，随和到平易近人，而且时不时还可以说出来一些网络流行语。我们没有人谈到习清寒这三个字，仿佛，谁都在有意无意的避讳。
    到了医院，陈局长，习清寒终于在秋月病房门口会面。两个人面面相觑，陈局长低调的主动开口。
    “习先生，果然气度不凡。咱们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陈庭长也一样啊！”
    一句话就能够透露，习清寒对陈中华果然了解，不然怎么知道他在法院做过庭长？也许都是早年间的旧职务了。
    “习先生，我来这里任职之前，我会召开一个发布会，本人当众给你道个歉。”
    逆转？不对，假象？到底是什么？
    成峰吃惊。
    我跟成峰一样吃惊。只有习清寒安静的站在原地。从他的脸孔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了。
    陈局长谦卑的拉成峰一起。
    “对不起习先生。”
    说罢他对习清寒深鞠一躬。
    成峰见状，也随着说了一句对不起。只是，成峰不会去弯腰鞠躬的。打死他也不可能。
    习清寒上前，扶了陈局长的手臂一下。
    “您太客气了！”
    陈局长要去看看秋月。他去更换灭菌服。成峰去跟检测区的警察询问秋月的情况。我跟习清寒并排坐下。
    “你认识他？”
    我问他。
    “认识说不上，过去好多年前见过。是刑事案件的庭长。”
    “清寒，小心他！老家伙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任职！是觉得挖的人不够多，还是觉得挖的人不对？”
    他难得把手搭在我肩头。凑近我跟我说。
    “飞鸾，你真的很聪明。”
    成峰从检测区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习清寒跟我动作亲密的聊天。
    他二话没说冲到我们近前。警示习清寒。
    “你怎么回事？真觉得自己是没事人了是吧？”
    不等习清寒说什么，我挡在他身前。
    “成峰，你的上司来了，你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我极少数，在习清寒面前这样说成峰。
    “飞鸾，你看清楚形势行不行？”
    “看什么形式？成峰，要不是我弟弟在里边快一命呜呼，我不会在这个医院里浪费时间，而且，他来了，你肯定又要跟他一起冲锋陷阵了，这个人不查了，还有下个目标查。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了！”
    或许是压抑很久想说的，或许是对成峰新的积怨又产生了。我还是对他下了逐客令。明白的说，就是婉拒他的一切。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
    “于飞鸾，咱们不是说好，旧事不提了吗？”
    “成峰，我没提旧事，我说的是眼下。”
    陈局长走出来了，看着成峰如此。他点手叫他。
    “成峰你过来，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怎么可以大呼小叫？成峰，陪伴你两年的是飞鸾给你画的肖像画，你不会表达，会让飞鸾对你越来越讨厌的。跟我走。”
    成峰躲在我后边。
    “我不走！我在这里陪飞鸾！”
    陈局长看看我，又看看低头的习清寒。
    “成峰你跟我走，别在这里打扰习先生和飞鸾。”
    说罢，他拉起来成峰就离开了我们的视线，都走远了，还能够听到成峰一句一句喊着我的名字，我的恻隐之心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