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谈点赔偿
作者:胖安迪   梦游修仙传第一部三国篇最新章节     
    月华掩嘴笑道:“公子真的不像高门大阁那些公子哥,身怀绝技还如此惜花。”
    说罢双手轻搭刘伊肩头,将胸前丰盈贴上刘伊后背,轻轻滑动,魅声道:“不知公子,需要奴家说得多威猛呀?”
    随着月华的滑动,刘伊直觉得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嗓间躁动,身体迅速有了反应,正想借此完善昨夜梦境未尽旅程。却听到院门外有人高喊:“一流先生!一流先生!”
    一听声音就是严胖子那厮,气的刘伊险些开动武力值飞出去灭口,回头看到月华媚眼如丝,娇舌轻舔嘴唇,恨恨的在她高耸胸前抓捏了几下,然后跳下床塌,对着晚星说着:“一切有我,养好伤先。”推门离去。
    此时估计得快上午十点,太阳已经老高,严开严胖子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搓着胖手在小院门口候着。身后是他的保镖小庄,伍真却不在。
    极擅长察言观色的严胖子,看着刘伊从容出门,脸上堆起笑容,躬身说着:“伍大人昨夜打探完消息就走了,怕影响先生休息,特让我不要叨扰先生。您知道的,他们身份特殊,就算干那个的时候,也要快一些。”
    若不是知道眼前此人昨夜策划刺杀自己,还特么成功了一回,不得不说跟这种人在一起的确有趣,起码绝不会冷场。另外,打刘伊迈出房门,就已经开启了武力特性,看着胖子的武力值从330提升到378,就知道这家伙笑得跟啥似的,内心已经开始防备,一旦不妙随时可以出手。毕竟昨晚太安静了,估计小庄就是用来听梢的,以小庄的身手,想要发现刘伊的动向,那真是见了鬼了。
    跟着严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出玉堂。刘伊停在街口一牌坊处,牌坊高五米左右,底座一米多高,大石做桩,生铁浇筑,异常坚固。
    刘伊看着严开,清晰说道:“严老板,我修行的地方,有句俗话,叫当xx就别立牌坊。”
    严胖子笑意从容,“哈哈,一流先生修行处果然风趣,严某心向往之,心向往之啊!”
    刘伊再说:“还有一句,叫明人不做暗事。”
    说话间,刘伊心念转动,手上若随意般轻轻拍打在牌坊底座之上,眼见着生铁坨子在刘伊手下竟然像豆腐一样,随着刘伊拍打,开始是一个半寸不到的手印,然后随着他手一抚,竟然轻松松切下一块,最为惊悚是,整个过程根本看不到发力,甚至连声音都微乎其微。
    小庄先心生感应,在刘伊眼中武力值从75蹦到110,看来蓄势待发。而随后严胖子也从刚刚恢复到的330瞬间飙升到360。唉我去,咋地,这是武力还是血压啊,还能一刺激就涨的,知道胖子肯定还有隐藏,但300多不低了吧。
    但随后,小庄数值在110到70之间波动,看来保持战斗状态不太容易。而严胖子,则快速回归到300以下。明显功法和收放自如程度远超小庄。
    随后严开笑眯眯弯腰做了一揖,从容道:“想必一流先生对严某有些误会,此处非讲话之地。咱们借一步谈谈?”
    刘伊此时有特技傍身,自然无惧,淡淡回答:“头前带路。”
    于是严胖子也不再说话,施施然向前走去,小庄紧随其后,身上的武力值依旧跟心电图似的上上下下。
    此时接近正午,太阳火辣。街上人流不息,路两边摊贩已经支上棚子,遮盖住自己头顶的日头,棚子相连,大概能盖上半条街宽,虽然古朴简陋,倒也煞有一番自然风味。透过棚子间隙,阳光射下一块块光斑。
    严胖子就这么在光斑与黑暗中走着,不见发力,但刘伊能感觉到他在提速,后来连小庄也有些跟不上,可见速度之快。奇怪的是看着他又不觉得突兀,比如两旁的行人小贩就没觉得几个人在高速穿行,怕不是又是一种功夫。
    片刻后,路人渐少,街面慢慢安静,看着两边宅子,应该算富人区?高门大院增多,门前陆续有了台阶,个别大院门口有了石雕坐像。穿过这条街,依稀看着有点眼熟,应该就是昨日来的茶铺附近。
    随后由小庄带头从一角门进入院落。果然,此处应该是前院,丫鬟婆子各司其职,就像个正常的富贵人家。拐过一片假山,发现一相对隐蔽的月亮门,门后有侍卫站岗。进去后,入眼处就是昨天下午随伍真来的院子。
    没去吃饭的那处空调房,而是直接来到一清静小院,院墙两米多高,爬满藤蔓,院子方圆十丈左右,一不大的房子戳在中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架势如果有人靠近,肯定是非常容易发现。看见刘伊丝毫没有防备就跟着进来,严开一笑,领先进屋。
    屋内摆设简单,一台茶几,几把胡椅,一扇屏风,屋里靠东边摆一长案,上面是文房四宝。东墙上挂着的是一副地图,以襄阳为核心的周边地区,这在那时候应该是战略物资了。
    随后严开请刘伊落座,挥手让小庄退了出去,立于院中,距离刚好是听不到屋内讲话,又恰好能警备外人侵入。看来这活儿总干。严开自袖口掏出一物,递给刘伊,是一个三厘米左右皮质小卷,打开观瞧,上面寥寥几个字,都是繁体隶书,但好在简单:“试试斤两”
    刘伊抬眼等严胖子进一步解释。严开也不着急,缓缓说道:“先生该已知晓,曹公如今驻兵宛城,据此不过二百余里。大军初抵,严某就已将信鸽派人送去,打通信息渠道。”
    刘伊一怔,这么早就有信鸽了?虽然知道电视里没少演,但三国演义里可是没出现过啊。严开擅长察言观色,看刘伊神色,自然答道:“这种信鸽品种特殊,且传递距离有限且对天气要求颇高,仅用于短途,速度快,比较方便。只能特定时期用。养鸽是严某无事时的一门技术,军中极少。”
    刘伊点头。严开继续道:“先生一语点破王大人虎豹骑的身份,严某佩服,只是大人可能不知,虎豹骑其实分虎骑和豹骑,虎骑攻坚,豹骑游猎、刺探。严某归属豹骑分支,先生到来,身份特殊,严某不能擅自做主,第一时间放出信鸽,在先生洗漱更衣,咱们晚宴进行中途,消息就已返回,也就是先生看到的这句。”
    刘伊冷笑,说道:“用如此手段试探我的斤两,就算试出来了,还有何用?”
    严开苦笑开口:“虽不敢妄言曹公风格,但下面将军清楚得很,曹公爱才,但凡先生有真才实学,必受重用。但若是没有,不光王大人,即便我等,都要遭殃。王大人军略当然不错,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有些草率了。不得已只好由我来做。”
    刘伊听了讽道:“宁杀错,不放过?”
    严开正色点头。刘伊笑道:“可我没死,如此试探,岂不寒我的心,若转投敌方,你们不背责吗?”
    严开笑得更苦:“先生,眼下大战将至,我们不能有任何疏漏,所以先生横空出世,太过可疑。只能以此下策对待。若先生因此不愿辅佐曹公,严某只能以命相抵。先生武力超绝,据伍大人说还有未卜先知之能。先生那句话很有道理,宁杀错,不放过。这是严某之职。只不过这个差事不好办,办好办砸都是一死,此刻严某正在想辙呢。”
    面对这么个货,刘伊倒也谈不上多反感。在现实职场,啥也不图就撕逼的,表面兄弟姐妹背后捅刀子的,为点小利互相倾轧的,早已见怪不怪,这方面的心态那是极为坚韧。各为其主,这种风格也确实是曹操多疑的路数。
    只是历史上也很多曹操倒履相迎的爱才美谈,所以想必就是下面人为了不办错事,自己做了主张。想到这问道:“那昨晚的刺客,是你手下?”
    严开摇头:“我手下虽有死士,但军伍居多,不善暗杀。先生可曾听说西河门?”
    西河门?刘伊暗忖,我听过西河大鼓,是不是一家的?看刘伊反应,严开知道肯定是没听过,耐心解释道:“西河门来历久远,简单点讲就是一个培养刺客的组织,这门生意,世道越乱,越有钱赚。而他们大多是从小培养,有着各种不同身份的掩饰,只要不暴露,都是常人一般。根据目标不同,收费不同。据说只要费用足够,他们可以派人刺杀刘玄德。”
    刘伊不由笑道:“以曹公实力,该付得起费用吧,还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将刘玄德刺杀了事。”
    严胖子此刻该坦白的都说了,反而知无不言,答道:“非也非也,其一,刘玄德之于曹公,小事耳,将领几个,兵不过万,较之董卓、袁绍当年,大大不如。其二,曹公循的是王道,堂堂正正击败碾压,又怎么走这种下流路数。其三,此次携大军主要是剑指江东,刘备余党实不足惧。若是刺杀,反而落了下乘,要成功了,玄德一方树倒猢狲散,我方大将恐怕就要担心玄德拜把兄弟关云长、张翼德的刺杀了,那可不是普通刺客能比。”
    刘伊听得暗暗点头,知道晚星和严胖子只是雇佣关系,想解决晚星的问题,还得自己想法子,也不再问晚星属于啥水平的刺客,让胖子笃定试探自己足够用。忽然说道:“胖子,你派人杀我,我也犯不上和你客气,最后俩事儿。”严开苦笑点头。
    “第一件,你扮猪吃虎,武功不俗,虽不知跟王生如何,但隐藏如此之深,是何用意?”
    严开听到胖子二字,脸上笑容更为尴尬,搓手道:“先生称呼得妙。我严开哪有什么高深武功,跟先生相比差得远了,先生内力深厚,胖子自问做不到,更看不出先生深浅,干脆绝了抗争心思。跟王大人嘛,我俩路数不同。战场之上,胖子只有抱头鼠窜的份,王大人为虎骑都督近卫,骑战精通,乱世之中自然大有前途。我更多是家学所传,加上自己感悟,更趋于江湖招式,若于方寸之间,倒是有信心在王大人刀下留命。”
    “好,第二件。”刘伊郑重说道:“你带给我如此心灵创伤,甚至影响到我辅佐曹公的想法。你自己也知道,若我转投刘玄德甚至孙仲谋,一旦起势,你只能以死谢罪。那我问你,赔偿呢?”
    严开愕然抬头,笑容都僵住:“这,先,先生可是说的赔偿?”刘伊向前探头:“当然,背后捅刀子,有钱请刺客,当然要赔偿。白杀一次吗?”
    严开颓然,反而站直身子,说道:“既然先生说了,严某自知绝非先生对手,杀人偿命,先生若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严某自己了断便是。”
    从称呼上,严开从接受刘伊嘲讽的胖子,又回到严某,或许是心知必死,反而扛起最后一点尊严。刘伊打个哈哈:“呸!这买卖不是这么算的,我要你命作甚,换二斤猪头肉吗?我说的是赔偿!赔偿!亏你明面上还是个买卖人,咋地,就会赔命啊?”
    严开听明白了,敢情这神仙一样的一流先生,是在跟自己正八经的讨论赔偿问题,一时转不过弯,但好在刘伊最后一句点醒了严开生意人之魂,忙道:“听懂了,听懂了。荆州地界,早前以粟米、布匹交换物品,也用汉五铢,只是物价太贵,大量铸币带着不便,买点东西拉一车五铢都正常。如今世道,粟与金同价。所以。。。不知先生想要什么?”
    刘伊一拍头,还以为敲诈些金条啥的,听严开啰嗦半天,这年头缺粮缺物就是不缺钱,恨不得拿铸钱来砌墙,极为少量的黄金更是价同粟米,还不定有人肯换。于是问道:“那昨夜我看小庄也没拉车去,如何结账?”
    严开答:“咳,先生不知,毕竟我是豹骑在此的代表,饷钱和日常供应是正常的,此外荆州牧景升大人在世时,也多少照料一番,背后原因先生自然明白。玉堂那边,日常所需大量粟米、食盐、绸缎等物品,我均以折价售出,主要是看重那里信息集散的能力。这是天大人情,当前有金难买一斗米呀。她们视我如恩人,哪还会要钱。”
    小屋里案几上有线香袅袅,屋内陷入安静,这算盘,不太好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