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姚一凡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的anti call还是一直不肯停下来。
    姚一凡的眼眶已经红了，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在这个舞台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对不起，我知道，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让大家满意。为我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的粉丝，我真的报答不完，你们的恩情......”
    台下粉丝怒吼道：“得了吧，您不是觉得我们恶心吗！”
    姚一凡再次深鞠一躬，顶住了谩骂，继续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一个不遵守团规的人，我就是一个对不起粉丝的人。从今天起，我退团，不再是j队成员，不再是一名小偶像。”
    她继续哽咽着说道：“再见了，大家。”
    最后再一个鞠躬，告别了这个舞台。
    控台灯光熄灭，徐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里想着这算什么事儿，然后又觉得，回去后要给cd少女们多讲几次团规，重申违规的严重性。
    姚一凡回到后台，被冯总叫到另一间小屋子里详谈。
    “姚一凡！你自作主张去道歉算怎么回事？”
    “冯总，我没什么好说的，我退团。”
    “嗯？你觉得仅仅是退团这么简单吗！”冯总拍着桌子，“这么恶劣的影响，你等着吃官司吧！”
    “冯总！”姚一凡拉住冯总的胳膊，“能不能网开一面啊！我以后不打算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冯总冷笑一声：“你违规，你喊几个男人老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随后他又补刀了一句：“违约金，让你的老公们帮你还吧！”
    姚一凡哭倒在房间里，今天以前，她还是bj少女的top5成员，风光无限，有的成员说错了话，她的粉丝还会帮她骂对方。
    但是今天起，她就成为了劣迹偶像。再也爬不起来了，因为她得罪了她的粉丝们，因为她违规了，还不止和一个人私联。
    可这一切，仅仅是她的错吗？她想要拍mv，难道也有错吗？她想让其他小粉丝，少花点儿钱，难道有错吗？
    违规的人，永远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她只会觉得，是环境和周边的人，把她逼成了这样。
    退团，只是落幕，而不是结局。
    坚持到了公演结束，大家送车的积极性都不算高，因为，一石激起千层浪，大部分粉丝都在心里发问：我的小偶像呢，她会不会也在私联？
    他们从平时的一点一滴回忆，从微博中寻找答案，然后宽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江楚微丝毫没受到影响，她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送车时和粉丝们热情地打招呼，让不少粉丝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暮夜从口袋里掏出小卡片，分发给大家：“江楚微，饭她绝对没错的。”
    虽然小卡片很土，但是里面包含着江楚微的微博账号和简介，算是一个简单的安利形式。
    j队粉丝一个个儿戴起口罩，打两个招呼就马上上了大巴车，简单营业一下，就马上拉起帘子。
    “走吧。”卡比来了，他来和姚一凡的其他粉丝汇合，吃散伙饭来了。
    姚一凡的粉丝，走在北京深夜的大街上，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怒骂，相同的是：所有的人，都不会再原谅她了。
    本来冯总说请成员们吃海底捞的，但是出了这一档子事，冯总已经气晕了，大家也都没心思去吃了。
    回到生活中心，李舒琴还是在难受，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践踏粉丝的真心。
    “楚微......”李舒琴的声音在颤抖。
    江楚微知道李舒琴在想些什么，她连忙走过去抱住李舒琴：“小琴乖，姜淑仪，永远也不会是那样的人。”
    “楚微......”李舒琴的眼睛留下了两行热泪，“粉丝和偶像比心，很恶心吗？”
    “不恶心啊！”江楚微呸了一下，“那是她不要脸，是她缺德！”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狠的骂人呢。”李舒琴说道，“我爱我的粉丝。”
    “我知道呀，你可以一宿不睡觉，给粉丝们准备聊天会的惊喜。”江楚微笑了笑，“我有的时候，想想你，就觉得，我对我的粉丝，没有你那么用心。”
    “你也很用心啦，你也给他们准备饼干了。”
    “都是和你学的呀，有了你的正面教材，才有今天的我嘛。”江楚微摸了摸李舒琴的头。
    “那你说，粉丝们投票是为了什么？”李舒琴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一个问题。
    曾经的江楚微，真的不清楚，但是现在，她很确定这个答案。
    “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