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看着喘着粗气的两人，一脸嫌弃。
    “你俩干嘛去了喘成这样”
    “教训小孩”
    两人倒是挺默契的。
    欣姐若有所思，“你们是不是在路上碰到一个流着大鼻涕的小孩？见人就扔雪球”
    “对”
    “那小孩爸妈可出名了，出了名的泼辣，这几天出门小心点”
    欣姐之前去买菜的时候也被砸过，那奇葩父母就在旁边看着，还鼓掌。
    “好”
    欣姐将择好的菜放在一边，从口袋里拿了一把钥匙给林初九。
    “上去看看房”
    “好”
    欣姐看着两人一起出去，摇摇头。
    这两傻孩子。
    林初九打开门，里面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已经被打扫过了。
    欣姐多装了一个防火装置，在走廊也装上了灭火器。
    陆北电话响了，看着来电，陆北眉头一皱。
    “哥出去接个电话去，你先看着”
    “好”
    林初九四处看着，打开冰箱，里面小零食塞得满满的。
    在桌上放着一个鼓鼓的信封，林初九拆开，里面夹着张纸条。
    姐没其他能帮上你的，钱你留着。
    欣姐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她上次回老家，是因为她丈夫发生了意外，回去办丧事。
    她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大学。
    林初九将纸条留下了，信封藏在了柜里。
    陆北回来的时候面色如常。
    “来，去哥那间，哥做饭去”
    “好”
    ……
    十二月二十二日。
    “你知道今天几月几日吗？”
    “十二月二十二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陆北眼睛盯着林初九的嘴巴，希望能听到自己想听的。
    林初九表情疑惑了一秒，随后一拍脑袋。
    “今天冬至啊，欣姐让我和她一起去买饺子馅呢，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没了？”
    “对啊”
    陆北有些失落，随后用手指在雪地上写了个字。
    “你看这是什么字？”
    “生字啊，怎么了”
    “你用它组个词，你能想到什么？”
    林初九思考了一秒，肯定的开口，“生活，生活嘛，笑一笑就好了”
    “那欣姐你呢，你想到了什么？”
    “生命，生命生生不息”
    陆北彻底自闭了，转身上楼。“快和欣姐买去，今晚我要吃欣姐包的饺子”
    他要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去。
    “好”林初九露出笑容，欣姐提着菜篮子在旁边憋笑。
    等人走远，两人乐的不行。
    “我去提蛋糕，你买礼物，一会藏好了”
    “好的，欣姐”
    陆北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内黑漆漆的，陆北打开灯，换好衣服准备去欣姐那。
    吃饺子都不叫他，果然，没爱了。
    欣姐那门是开的，不过里面没开灯。
    “欣姐？林初九？”
    陆北一个一个喊着名字。
    “生日快乐！”
    烛光亮起，林初九端着蛋糕，缓缓走向陆北。
    “陆哥，生日快乐”
    陆北愣在原地，下一秒声音委屈，“我以为你也忘记了”
    “陆哥，大家都没忘记呢”
    “许愿吹蜡烛啦”
    烛光跳跃，林初九睫毛微颤，眉眼精致。
    陆北戴上生日帽，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大家都好好的。
    蜡烛吹灭，欣姐打开了灯，屋内挂满了彩带和气球。
    “你两傻小子，还没唱生日歌呢”
    欣姐看着这两人，傻成一样一样的。
    难怪玩一堆。
    “乖孙砸，咱们一起唱生日歌”
    奶奶从角落里站起来，大鹅也扑了过来。
    陆北一把擒住大鹅脖子，递给奶奶。
    “把你大鹅抱好了”
    这么高兴的日子，他可不想杀生。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切蛋糕啦”
    陆北切开蛋糕，奶奶举起手，“别忘了切大鹅的，奶奶要有草莓的那块”
    “好”
    林初九沾了点奶油抹在陆北脸上，“哈哈，陆哥你好像一个大花猫”
    陆北笑了笑，突然偏头将脸上的奶油贴到了林初九脸上。
    两人脸贴脸的，陆北都能感受到林初九细滑的皮肤和他身上的香味。
    欣姐满脸笑容，拍了张照片。
    这两娃感情真好，她要发给孩子看看，让他们也学学。
    奶奶咳了咳。
    “还有活人看着呢”
    陆北移开脸，轻轻碰了一下林初九的脸颊，目光温柔。
    “你也是大花猫了”
    她乖孙咋这么猴急呢。
    “老太，您也和她们一起，我给你拍一张合照”
    “一二三，茄子”
    三人一鹅站在一起，按下的瞬间，三人笑容灿烂。
    这是陆北最难忘的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