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愈发近的路程，乔寻深吸了一口气。
    说实在话，他并没有厌恶的情绪，只是紧张占多数还有隐秘的刺激感。
    一定是乔钰的情绪影响了他。
    不曾想过，他居然代替弟弟成了林总的情人。
    “乔副总请进”林初九将人邀进了客厅。
    林总也没有发现他的伪装。
    乔寻镇定下来，捧起林初九刚倒给他的水喝了一口。
    他说话的音调也一如乔钰平时的冷淡，“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用”
    林初九点点头，‘乔钰’真是好学的好榜样。
    “跟我上来吧”
    走上二楼，乔寻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间心跳加速。
    然后，他看着林初九打开了旁边书房的房门。
    “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对于你公司的管理运转不足的方面我会仔细教授你”
    “……”啊？啊？啊？
    乔寻如同一盆冷水泼下，心里凉飕飕的。
    他垂死挣扎了一下，“不做些其他的吗？”
    “你想有什么？”
    乔寻抿了抿唇，“比如今晚……”
    “你想要今晚也学习？”林初九略微迟疑，“爱学习是好事，不过也得劳逸结合，不然太多知识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乔寻面冷，心更冷了。
    谁家好人包养情人单纯学习的，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乔钰这个荒唐的要求。
    一天的知识轰炸。
    乔寻发誓，这是他人生二十几年来听课最认真的一次了。
    “我去接杯水，回来继续”
    趁着林初九出去的间隙，乔寻快速点开手机消息。
    乔钰发的消息已经叠加了十几条。
    【乔钰：哥，谢谢你】
    【乔钰：哥，怎么样了？】
    【乔钰：哥，为什么你情绪突然兴奋又失落】
    【乔钰：哥，我觉得我们还是换回来吧，林总要的是我】
    【乔钰：哥，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哥】
    【乔钰：哥，我们换回来，我能独自承受的】
    【乔钰：乔钰拍了拍“我”】
    【乔钰：哥，你们不许发生什么】
    臭小子，这就变卦了。
    乔寻咬牙切齿，想要要换回来，不可能！
    【乔寻：滚，别打扰我们做事】
    【乔钰：哥，我不许你们这样！】
    【乔钰：你骗我，真发生了什么的话我怎么没感受到】
    【乔钰撤回了一条消息】
    【乔寻：报意思，手机没电了】
    乔寻果断摁下关机键，林初九也在这事回来了。
    林初九把温水放在他手侧，“要休息一会还是继续？”
    乔寻眼神闪烁，“继续”
    林初九抬眸，翻开新的一册资料开始讲。
    没说几句，乔寻突然弓下了腰。
    毫无预防的，他额头也重重磕在了桌上。
    “嘶！”
    “乔副总，你怎么了？”林初九将人扶住，“我打电话叫医生”
    心脏的抽痛，鼻尖的发酸。
    乔寻握拳，强忍住疼痛站起来，话从齿间一字一字蹦出来。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等他回去，乔钰完了。
    林初九瞧着他的状态，脸颊发白，额头还有刚磕的红印，眼眶湿润，仿佛下一秒就要流泪一样。
    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乔钰身上的香水好像混有信息素的味道。
    “林总，借用客房一下”
    “好，你跟我来”
    乔寻靠着床被，抬手掩住面容。
    “真的不用叫医生吗？”
    “不用，老毛病了”
    “……行”
    乔寻这句话打消了林初九一半疑心。
    这是一位能把吐血是老毛病的冷脸霸总，有点其他毛病也能说通了。
    林初九带上房门，去楼下让阿姨做饭等待。
    “乔钰，你死定了”
    乔寻阴沉着脸，对着手腕里侧的肉，用力一掐，顿时痛得两眼泪花。
    效果很好，乔钰那边消停了。
    接着他手往下移，放在腰间，手指收紧又是用力一掐。
    乔钰怕挠痒痒肉，自己痛点又如何，报复到乔钰就行。
    “唔～”
    乔寻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奇怪的兴奋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脸颊爬上薄红，察觉身体的变化，乔寻瞪大了眼。
    不是！乔钰兴奋什么！
    ——乔钰这边。
    昏暗的房间，凌乱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人，他弓着腰侧躺在床沿，口中不停喘着粗气。
    这是梦里，梦里的场景。
    梦里林初九也这样掐他的腰，梦境与现实交叠，酥麻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林初九，他也这样碰哥哥了。
    不行，他不能让他俩继续下去。
    乔钰褪去里衫，扶着床头站起，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大冬天的，他毫不犹豫喷洒冷水冲在身体上。
    一通冰凉直击灵魂。
    乔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裹上被子冻得发抖。
    “这个疯子！”
    这回像是妥协，两人都没了动静。
    咚咚咚。
    “乔副总，可以吃晚饭了”
    乔寻平缓呼吸，揉了揉脸颊开门出去，身体的冰凉还未彻底回暖过来。
    走在他身侧，林初九感觉到了寒意。
    另一半疑虑也打消了，果然还是那位制冷式霸总。
    这要是夏天放一个在家里可还真是省了空调电费钱。
    物理制冷，你值得拥有。
    乔寻冷得夹个菜都哆嗦，又怕林初九察觉不对，他愣是只扒拉大米饭吃。
    “是菜不合口味吗？”林初九问道。
    “我喜欢吃米饭”
    反正现在他顶的是乔钰的身份，喜欢吃米饭的是乔钰，不是他乔寻。
    “……是个不错的爱好”
    “谢谢”
    “……再来一碗吗？”
    “好”
    “……”
    晚饭结束过后，指针指向九点半。
    焦躁不安的情绪再次影响乔寻，不离开这，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难受。
    乔寻咬牙切齿，心中怒骂。
    乔钰这个癫公，不留宿就不留宿，搞这种死动作。
    “谢谢林总的指导和招待，我先回家了”
    “明天见”
    乔寻开车离开。
    望着雪地里的轮胎印，林初九关上房门，隔绝了风雪。
    电视机上播放着周允的新剧，作为新晋演员的他，凭借出色的演技和颜值成功让角色出圈。
    林初九发过一句恭喜祝贺的话。
    那天的告白像是没出现过一样，陈离说周允他专心投入了事业之中。
    于林初九而言，这也算好事。
    毕竟，隐藏剧情实在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