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赤脚医生
作者:西柚番茄酱   穿回七零年代,开局纺织女工最新章节     
    到了家门口,她就发现院子的门大开着。
    一走进去,她尖叫一声,“啊!”
    院子里到处是土,树下有一个大坑。
    她心里一阵慌乱,脚步凌乱地走进房子里。
    “妈,妈,妈你在哪?少杰,少杰。”
    她一边喊人一边走进去,就见到家里到处一团糟,客厅沙发、桌子、椅子全都被推倒了。
    再走到他们的房间,衣服、被褥被翻得到处都是。
    她又是一声尖叫,打开抽屉,发现她存的钱全都没了!
    这下是全完了,她突然站起来,像是低血糖,又可能是气上头了。
    又晕过去了,整个人砸在地上。
    咚的一声!
    可惜这会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纺织厂。
    因为那些举报林家的信里有一部分还提到了徐兰,阁委会通知纺织厂,让徐兰去配合调查。
    厂里想告知徐兰暂时停职了。
    见她一直没来,人事部的人去了林家查看情况。
    这才发现她晕倒在房里,头都磕破流血了。
    人事部的同事把她送到医院,医生给上了药就没什么大事了,过了没多久她就醒了。
    听到她被停职的事,她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呆呆的不说话,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阁委会的人直接到医院,问过医生她的情况之后,就要把她带走。
    徐兰这才反应过来,激烈反抗,“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干。”
    阁委会的人直接按住她,强制带走了。
    经过一夜,阁委会已经对林家母子问了话。
    一开始林少杰还不愿意承认他父亲已经倒台了,嘴巴闭得很紧。
    直到用了一些方法,又给他看了群众的那些举报信。
    他这才痛哭流涕,努力洗白自己。
    问他的问题也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梅比较特殊,她坚持不见到她丈夫不会说话。
    得知她丈夫已经移交到上面了。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坍塌,又恢复正常。
    “只要你们答应放过我和我儿子,我可以跟你们说。”
    ......
    徐兰被抓进去以后就哭个不停,嘴里只重复地说自己什么也没干。
    但是她的嘴硬在阁委会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没一会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
    纺织厂内,调查员对他们宣传部办公室的人分开问话。
    顾春很淡定地阐述自己跟徐兰的过节。
    还趁机告了一把状。
    什么徐兰小肚鸡肠、旷工、早退。
    调查员表示这位同志说的都记录下来了。
    后来他们才发现,在纺织厂跟徐兰关系最好的居然不是办公室的干事们,而是车间女工王香秀。
    鉴于王香秀时常跟人炫耀她跟徐兰多要好。
    调查员决定把她带回去接受问话。
    王香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她面色灰暗,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王建国不敢阻拦,如果他也被带走了,那他这个副厂长也是做到头了。
    所以王香秀怎么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像个犯人一样被押走。
    王香秀知道自己完了,经过这一遭,她的名声已经坏透了。
    一个进过阁委会的人,即使最后没事被释放了。
    人们也不会认为她是清白的。
    她想起之前进过阁委会的邻居,出来以后,大家都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他。
    最后他受不了搬去乡下住了。
    那时候她也是排挤那人的其中之一,甚至还觉得幸灾乐祸。
    可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她心里只有一片悲凉。
    跟食品厂厂长儿子的婚事也大概率泡汤了。
    这一切都怪徐兰!
    那个女人故意跟她交朋友,害得她好惨。
    接受问话的时候,她就自己加料痛骂徐兰。
    “徐兰那么有钱,她衣服全是新的,她工资才多少,怎么可能那么有钱。我觉得肯定是她公公贪污来的。”
    “对了。她有手表、收音机,她还总是接济她娘家,她弟弟还被安排了工作,你们快去查查她吧。”
    “.......”
    -
    顾家村,顾夏带着大伯和顾青云到处挖草药。
    村里人也渐渐注意到了。
    大伯母跟人一块做针线活聊天的时候就被人问道:
    “诶,大牛家的,你侄子整天带着他大伯和大志家那个青云小子去山上,是去干什么?”
    “对啊,我还看见他们在那挖草,有啥用啊?”
    几个人目光炯炯地盯着何玲。
    何玲失笑,“哎哟,我们家顾夏挖的可不是草,是药呢,叫什么金银花的。我们也不懂啊,他大伯惯孩子。孩子要他帮什么他都肯的。”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何玲只是隐去了那一半挖草药卖钱的事没说。
    毕竟现在是集体经济时期,你天天挖草药去卖,村里人要有意见的。
    但是要说带着村里人一起呢,一个是草药这种东西,野生的不多。
    另一个是还得懂得处理、炮制。
    他们夫妻俩到现在也只学会了处理金银花,还是顾夏教了好久的。
    总不能让孩子教给全村人吧。
    人家孩子也不是村里人,也没得到什么报酬,反而可能有的人无赖的还要找麻烦。
    所以她干脆就不说这个了。
    然而,她以为不说卖草药就没事,那可就错了,乡下人听到会草药,那可是太佩服了。
    一个个眼神发亮,“什么,你侄子还会医术?”
    何玲摇摇头,这事儿可不能瞎说。
    “不是,他就是喜欢看医书,懂一点草药。”
    村里人可不听她谦虚,他们一致觉得顾夏就是小医生了。
    虽说中医也属于破四旧中的一种,但是乡下人,始终还是相信中医生的。
    现在这个年代医疗资源稀缺,一个村就一个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本身也是农民,也有一些有一定知识的,他们就住在村里,有事喊一声,就立马过来了。
    他们看一本叫做《赤脚医生手册》的书,靠“一根银针,一把草药”医治乡民。
    很多村民是深受赤脚医生恩惠的,所以他们从不排斥中医。
    顾家村的赤脚医生在前两年去世了以后,一直没有培养出新的人。
    导致他们要有什么病痛,要不就去隔壁村找赤脚医生,实在紧急的就只能上县城医院。
    花钱不说,有些急症实在是来不及。
    现在一听顾夏会医术,“那让你们家小医生给咱们看看病吧。”
    “是啊是啊,我老娘最近着凉了,挺难受的,让小医生给看看吧。”
    这种事儿何玲可不敢应承,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使劲摇头,但是双手被村里老娘们抓住。
    看着他们发亮的眼睛,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只说,“我可以帮你们问问我们家老二,要是他确实做不了你们也不能怪孩子。”
    其实她还想说,要是给人治坏了,顾夏可不承担责任。
    但是这话说出来有诅咒人的嫌疑,怕是会得罪人了,所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带着针线回到家,顾夏已经弄好草药,坐在院子里看着书练习针灸。
    那套针是他师父送的,是张大夫初入门的时候用过的,也算是一种传承。
    何玲搬来凳子坐在他身边,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提出来了。
    顾夏是个观察入微的人,见她这样,笑了笑问,
    “大伯母,你要跟我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