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曼舞笑得很勉强：“你说得对。”
    訾儒简起身穿衣服准备去楼下续费，没有看到明曼舞的表情。
    明曼舞瞅着他小麦色的脸和脖子，视线下移白皙结实的胸膛跟小麦色的手臂两个色彩，这才只是两个月，还是冬天，以后再继续下去，这张脸估计是没法看了吧？
    不是说考古大多时候为了文物避免阳光直射损伤而晚上点灯清理吗？怎么还是变化这么大？
    訾儒简打包饭菜回来：“起来吃饭吧。”
    明曼舞心不在焉地挑了一筷子：“简哥哥，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处女……你会不会心里不平衡？”
    訾儒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小曼，大清早亡了！我要的是你跟我天长地久，不是一层处--女--膜。”
    明曼舞再次愣住，眼神有些闪躲，一会儿左看一会儿右看：“你跟别人很不一样。”
    訾儒简笑的无所顾忌，用了文科生专业的思维方式回答她：“世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
    明曼舞只好埋头干饭：“嗯。”
    紧接着有了疫情，两人不经常见面，明曼舞也有理由拒绝訾儒简的求婚。
    两年后，疫情趋于平稳，訾儒简第二次求婚，明曼舞再次拒绝，叫訾儒简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打算，甚或，没有打算？
    訾儒简没有跟队的时候会去明曼舞的公司看她，等她下班，送她回出租房。
    之后他们也有过一夜性生活，可惜明曼舞嫌他没有情调，不愿意再跟他做这些亲密的事。
    訾儒简抱歉地说：“我会学的。”
    明曼舞承认他有所长进，只不过进步的速度难以达到她的需求：“太慢了。”
    訾儒简会抽空看些小电影，可是总得实践吧？然后拉着明曼舞又是一场折腾……
    第二天凌晨，明曼舞冷着脸提出分手。
    訾儒简难堪地坐在床边的椅子里，腰上裹着浴巾，刚洗完澡水滴从发梢流过起伏不定的胸膛再划到腰间：“小曼，别……”
    明曼舞爆发了：“你知道什么叫‘做共赴巫山云雨’吗？不是单纯的活塞运动！还有，你为什么到现在都学不会接吻？我这是嘴不是猪骨头，让你啃呢！”
    訾儒简觉得自己很失败：“对不起，我有在认真学。”
    明曼舞冷静下来：“分手吧，我们不合适，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知道我想走，你留不住，所以没必要再劝我，浪费时间而已。”
    訾儒简不想第一段感情就无疾而终：“小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只有三个晚上，我再多学学……”
    明曼舞拿过他的尖头铲往自己手腕比划：“你分不分？不分我死给你看！”
    那只手铲经过两年多的磨砺早已锋利，尤其是尖头，在灯光下像刀尖闪闪发亮。
    訾儒简稳住她的情绪：“分分分，我分还不行吗，你把它放下，好吗？”
    明曼舞在他过来拿手铲的时候一躲，刚好划到訾儒简的腿，一道七公分长的口子发了白，而后血流如注。
    她慌乱地丢下手铲：“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过来抢啊？”
    訾儒简没有回话，打了120，虽然血流不止却感觉不到疼，他担心纵然洗干净的手铲也携带细菌，容易感染。
    另一方面是伤口大，有些深，需要去医院做处理才妥当。
    两人就这么掰了，他的伤七公分长三公分深，另外有一根神经也被割伤，在医院做了缝合。
    经此一事，訾儒简消瘦了许多，精气神也差了不少，时常望天花板发呆。
    直到他的同事，也是他的队友前辈约他去了一个地方，到灯红酒绿的威斯汀酒吧，霓虹灯五光十色，照的人脸成了交通灯。
    訾儒简不明所以：你叫我来酒吧干嘛？
    杨哲一身普通牛仔套装，从里面出来拽着訾儒简胳膊去了一个卡座面对面坐下，一言不发。
    舞池中央的男女随dj音乐扭动，耳膜都像是在跟着节奏震动，旋律直充天灵盖，一道熟悉的声音越过了电音——
    “我说我能追到就能甩了吧？那条149.9的围巾出了大力！快点的，愿赌服输，转账转账！”挑染紫的年轻女子穿着露脐吊带，肩膀上两只刚纹好的紫蝴蝶振翅欲飞，一手打开微信二维码，一手搂着一个弹烟灰的耳钉男，说完话还跟男人来个拉丝-舌--吻，“还得是我家裴炎会的多～”
    对面一头奶奶灰的女生笑的花枝乱颤：“你怎么做到一次谈五个的，教教我？”
    奶奶灰旁边的绿色头发的男人喝了一杯洋酒：“你不知道，曼舞可是真·时间管理大师，她聊天都用笔记本电脑，五个对话框一个不落下，打字速度都是这样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