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今晚只有我是傻白甜
作者:拧歪歪   唐穿,和憨逗老公在大理寺玩隐婚最新章节     
    严邶静在心里感谢了一遍她知道的所有各路神仙。
    【只要二叔开了这个口,毕以文就肯定能活到今天晚上。】
    【而且一定会想办法弄出来。】
    毕以文毕竟是被鬼刀门的人带走的,当然也就没有在文书上落案,所以没法下保出狱,这些都能明白。
    【晚上再去!】
    【钱的事,既然已经开了口,就给到!】
    【再回去跟大哥要钱去!】
    【不就是再要二十封的事儿嘛!反正都已经欠了二十封了!】
    【唉!自己亏欠严家的情分越来越多,以后可怎么还啊!】
    【难不成,最后自己真得嫁给晋王世子,才能还得了严家的这一切情分。】
    【那自己老公可咋办?】
    【先不想以后了,准备好今晚把毕以文弄出来吧。】
    严邶静乘车回到日昇柜坊,找大哥再取了二十封银条。
    大哥依然还是那么的不动声色,麻溜利索的就取了出来,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就好像从他这里取走的根本不是三百两白银,而是顺手拎走了一个不需要的塑料袋!
    【当洛阳城首富的女儿就是这个feel,用钱能搞定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离开前大哥只说了一句话:“今天的事儿别让爹和娘知道!”
    严邶静点头记下了。
    回严府后先找到何管家。
    从目前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来看,何管家应该是战力最强,组织能力最优的一个帮手了。
    毕以文既然已经遭了刑,估计身上带着伤,让何管家先找好医治外伤的郎中,今晚陪自己一起去推事院接人!
    【对了,还有老公那边得知会一声,万一那个憨憨的家伙为了救毕以文乱来,反而坏了事!】
    让潘虎去一趟无为书院,就传一句话:“毕公子的事儿解决了!”
    等待天黑……
    从来没觉得等待天黑会这么难熬!
    天还没黑,先等回来了潘虎!
    “窦公子不在无为书院,话没有带到!”
    【这个臭老公,憨老公,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可别出什么岔子!】
    【来不及找他了,何管家和郎中已经侯在了门外,先去推事院接人吧。】
    还得再带上那二十封银条!
    伸手试着掂了一下,好重啊!
    【要不是有潘虎和药平跟着,自己还真搞不定这前后两趟各三百两银子。】
    【你说这个年代也没个银票什么的!】
    此时此处的武周时期,白银虽然具有实价,却并不是大规模流通的货币品种,只能在较大的柜坊和质铺中兑换铜钱或绢帛,自然也就不存在银票这个东西。
    马车停在离推事院大门处一箭之地便停下。
    为了不落人口舌,剩下的路严邶静和潘虎药平走过去。
    推事院大门轻掩,只留了一条缝。
    二叔之前交待过,晚上大门不会紧闭,只要等在门外,直到听里面有人轻轻扣三声。
    此刻夕阳最后的一丝挣扎也已不见,垂下地平线,天终于入了黑。
    严邶静、潘虎、药平三人耐心的等在门旁,远处何管家立在马车马首处,遥遥望着这边,四周静寂的可怕。
    真是太静了,怎么也没个乌鸦叫两声!
    木制大门传来了三声轻叩!
    严邶静立刻凑了过去,轻轻推门,立刻看到二叔搀扶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
    【天啊,毕以文被打成了这样。】
    潘虎药平立刻上前,先将装着银条的包袱递给了二叔,再接过毕以文,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二叔的肩膀头一沉,吃力的摆摆手,在几人身后关紧大门。
    【呼……总算救出来了!】
    快速的向马车处撤退!
    方走几步……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刚才二叔接过银条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
    【虽说是偷偷摸摸的将人带了出来,但是好像……】
    【连一个表情反应也没有。】
    【会不会太现实了啊!】
    【而且,为什么总感觉一切都过于顺利了啊!】
    突然,远处的何管家飞步迎了上来!
    【怎么了?】
    严邶静一回头,只见两道黑衣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手中各执一把锃亮的片刀,呼的砍向毕以文。
    潘虎和药平同时将毕以文向前一推,躲过刀锋,回手和两人缠斗到一处。
    毕以文随着推力向前扑倒,脚下无力,又失去左右两人的搀扶,直直的向严邶静身上压了过来。
    严邶静惊吓中刚要用全力接住这个倒下来的男子,却见到另外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冒了出来,一把扶起毕以文。
    昏暗中虽然看不清这人的面目……
    但放眼洛阳城,长得如此高高大大,又这么英武有力,还知道暗中守护自己的……还能是谁!
    严邶静差点就要喊出老公,然而变故再生!
    从暗处又窜出四个黑影,分四个方向扑向毕以文和高大的男子。
    【又,又来四个?】
    【还没完!】
    此时另外一个人影从高空落下,正落在高大男子身边,两人似乎一左一右的保护着毕以文。
    待四人冲到面前,这两人各自抽出兵器,一个使的是一根长长的前端带着一个小手手的家伙……
    【好吧,是铁爪啦!】
    至于这个高高大大的人,他他他居然抽出了一把折扇!
    【折……折扇???】
    【这这这也太装b了吧!!!】
    【人家四个使的可是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啊!】
    【而且这人居然不是憨豆老公!!】
    远端潘虎和药平与两个黑人缠斗正酣!
    眼前两个黑衣人护着毕以文与另外四个黑衣人打成了一团。
    【黑衣人,黑衣人,全是黑衣人,好多好多的黑衣人!】
    严邶静的眼神除了关注战圈中心那摇摇晃晃的毕以文,大多数都在看那个使折扇的家伙装b。
    【动作确实是挺优雅的啦!但这东西真的可以顶得住刀砍剑刺吗?】
    【好在听兵刃相交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来看,他手中折扇的扇骨应该不是竹木所制。】
    身后有人轻轻拉了一把,何管家已经赶到,护在了严邶静身前。
    何管家只是一脸戒备,并未出手,似乎保护严邶静更加重要,当然,他也确实需要先观察一番眼前的这几团混战。
    今晚冲毕以文出手的究竟是几伙人?
    “何管家!不用护我!救毕公子要紧!”
    何管家只微微侧了一下头,似乎并没有把严邶静的话放在心上,还是静观其变。
    因为何管家此时已经看清了一直在保护毕以文周全的那两人,是场中武功最高的两人。
    突然,外围抢攻的黑衣人其中一人一声呼哨,场上战局突然大变。
    只见先前冲出来的两人和后来攻过来的四人同时变了招法,手中刀忽然离手,飞刺出去,与此同时,手中又不知从何处再生出一把刀来,劈手配合着飞刀进攻。
    “幻影鬼刀!”
    很明显,这六个对毕以文下死手的人是鬼刀门的人。
    潘虎和药平立刻招架不住,陷入了左支右拙的狼狈境地,眼看着就要伤在刀下。
    圈中的两个黑衣人也有些难以招架。
    何管家已经有些看不下去,即将出手了!
    然而还有惊喜!
    远方突然冲来一队十几人,各自挥舞手中铁尺,扑向本来就够混乱的战局!
    这十几人虽然蒙面,但穿的却不是黑衣。
    虽然此时天色昏暗,但还是能借着微光看清他们的衣饰,甚至还有不时反光的腰牌,再加上手里的那一根根铁尺……
    再加上为首那人胖乎乎的肚子……
    【几位大哥,这还需要蒙面嘛!】
    【很难认不出来吧!】
    【范德威范寺丞,和他手下蓝营的兄弟们!】
    【如果所料不错,那七个葫芦娃兄弟也在其中!】
    众人冲到,很快就和鬼刀门的六个人打了起来!
    【唉?唉?不对劲!】
    范德威冲到毕以文身边的时候,还抽空向使铁爪和使折扇的人攻了几招!
    【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是一伙的?】
    【今晚总共有多少人躲在暗处?】
    【合着自己竟是最傻的那个!】
    【前后花了六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把人从牢里捞出来让大家抢的?】
    【二叔!!!你坑我!】
    很快战局重新分布——
    大理寺蓝营的兄弟们分别向六个鬼刀门人进攻,但不时的要去伸手抢夺毕以文!
    潘虎和药平实力较弱,两人为了自保,已呈背靠背御敌之势。
    六个鬼刀门人招法配合精妙,纵使来敌更多,依然不落下风,昏暗夜色中只见空中横竖乱飞着数不清的刀影,划出泛着蓝色光芒的一道道炫影,十分骇人!
    始终左右护着毕以文的两人单体战力最高,但因为要守护着一个失去活动能力的人,出招受到很多限制,也已经到了疲于应付的境地。
    何管家见刀锋剑气愈来愈盛,不断地护着严邶静倒退,再倒退!
    很快第一个中招倒地的人出现,是大理寺蓝营的兄弟。
    只听一声痛苦的大喊,一人腿部中刀,鲜血迸射而出。
    大理寺其他人等并未胆怯,反而更加悍勇。
    只可惜实力不济,很快又有人中招受伤倒下,依然是大理寺的人。
    胖胖的身影发了狠,猛挥铁尺攻向一个鬼刀门人,那人猝不及防,脸上被铁尺尾扫中,蒙面的黑巾落了下来,不但露出面容,还露出一道可怕的血痕。
    那鬼刀门人受了这样的伤,明显一愣,突然伸手入怀,从衣襟里掏出一根圆筒,拔掉筒盖,向范德威挥舞着攻去!
    范德威刚想迎上去,何管家倏的一下窜了出去,将一只袖袍运气鼓起,向那鬼刀门人攻去。
    只见圆筒里喷出许多反射着亮光的细沙,被何管家的袍袖一挡,尽数返打了回去,全打在那鬼刀门人的脸上、胸前。
    细沙刚一碰到脸上的肌肤,就立刻灼出一个个小洞,再迅速扩大。
    那人痛苦的大叫,整张脸上的皮肉都被这诡异的细沙腐蚀殆尽,紧接着就是胸前的衣襟也被灼烂,向里渗透着。
    那人嘶吼着挥舞圆筒,圆筒里还有细沙四处飞溅,一副不要命想要拉几个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范德威再也不敢硬刚,与何管家一起小心的躲避着细沙。
    很快那人就力竭倒地前扑,伏在地上没了动静。
    鬼刀门其他五人见占不了便宜,再打一声呼哨,收回所有刀影,飞出站圈。
    前面三人各自掷出一管竹筒,空中炸开,冒出浓烈的彩烟雾。
    另外两人各自扔出一枚黑乎乎的铁球,一枚飞向毕以文,一枚则飞向严邶静。
    此时一直在不远处观战的严邶静身旁已经没有人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