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篁岭晒秋
作者:风疏竹   我是九世单传的天才幸运糖宝最新章节     
    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前边讲到凌家族人接到朝廷通知入滇的文书,朝廷让安徽、江西、湖广三地应诏入滇的平民百姓,在限定的日子前,出发普安道的入口:辰州,朝廷将会派遣士兵护送他们入滇。
    凌家族人出发了!
    我们从休宁出发,将会经过江西婺源,到达景德镇。
    这时正好是秋天,我们一行人108人,还有其他入滇的民众,有的是租了驴车、牛车,让老人和妇孺坐在车上,有的是步行跟着走。
    这里,还是需要说一下,在明代,马属于比较贵重的动物,一般仅限于官方使用;民间只用驴、骡或牛。
    凌家知道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行,我们就在能租到驴车、牛车的地方,都用车载着人走,这样会省点体力。
    我们一行人108人,租了长长的一列驴车、牛车,十分壮观。
    驴、牛拉着车走,行二个时辰歇一歇,让人休息,驴和牛也要补充一下水和草。
    我们的第一天上午,大概行了40里路。
    时近正午的时候,刚好进入一个小镇,我们就在小镇里吃午饭。
    长辈们围坐在一桌,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听见他们说,下午在天黑前应该可以到达下一个小镇,当晚就歇息在那个小镇上。
    凌家世代经商,走南闯北,对路途自然熟悉,平时经商尚且会注意安全,现在拖家带口,有老有小的,更加是谨慎而行。
    凌家对此次出行,有详细地订立了各样规矩的,例如对人和财物的管理,以家为主。
    例如我家,管理人的,就有凌轩、凌辕和萧遥剑;管理钱财的有父亲和凌轩;管理家杂的是凌剑、凌龙。
    就连吃饭时,人员也是固定不乱坐的,这样出门在外,能起到互相照看的作用。
    吃饭时,父亲和伯叔辈一桌;凌轩和我、萧遥剑和萧樵,以及陈家人坐在一桌上;母亲和我家其他小哥哥一桌。
    我和陈婉,路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都作男装打扮。
    萧遥剑比陈婉少二岁,他知道陈婉是女生,路上不敢叫姐姐,也不能叫哥哥,他就对她点点头。
    萧遥剑到了我家,对我更加粘,总让我叫他哥哥,我有时也会逗他玩,叫他哥哥,他可以高兴上一天。
    古时候,交通不似现代便利,有时候出门在外赶路,如果不熟悉路程远近,或遇上风雨雷暴阻碍,导致不能如愿到达一些人口聚居的地方,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我以前经常看《聊斋》,那些书生上京赴考,有钱的当然会雇驴车、牛车,有人带路,就不容易迷路;但更多的人,盘缠不多,不敢花费,就早早出发,用步行的方式,向京城进发,行走在路上一两个月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那时行旅之人,走在路上,不熟悉路,就误入歧路或迷路,有时不能在夜晚赶到镇面,就只得将就着在一些荒郊野外留宿一晚,待清晨才继续赶路。
    遇上必须在荒郊野外留宿的,老人们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宁可睡在坟地,也不住在破庙。
    为什么?
    坟里躺的是人,破庙里有的是狐和妖。
    鬼是人变的,可怕程度有限;而狐和妖,不按人类的方式出牌,更出奇不意!更意想不到!更令人感觉可爱!
    话说到此,应该明白,为什么《聊斋》里的书生会在荒郊野外,遇到各种奇遇了吧?
    《聊斋》里的书生更多遇到的不是鬼,而是狐!狐狸精是书生们想象中的最爱!
    比起死了的人也许会变成鬼,人们的内心,对那些暗黑未知的事物更感兴趣。
    从休宁到婺源,共200多里路,我们一行人坐车,行了四天,到了第五天,我们就进入了江西境内。
    江西山地比人多,是出了名的。
    沿着村道而行,我们沿途看到了当地农俗景观:晒秋。
    我记得在现代时,篁岭晒秋就是江西一个十分热门的风景点。
    篁岭晒秋非为风景而设,篁岭上的晒秋已存在几千年了。
    篁岭是一个崖上的古村,古村里徽民居依坡而建,层层叠叠、连墙接 ,人们将农产品放在圆晒匾上,圆晒匾置于屋顶或阳台之上,或土砖外墙与晒架上,接受秋日太阳的暴晒。
    我们此行并没有经过篁岭,但处处都有晒秋。
    我在明代,看到人们晒的东西跟现代时差不多,都是在享受秋日的阳光的恩赐。
    圆晒匾上,红、黄、橙、绿,金秋的颜色,布满了村落,美丽而生动、到处是果实的醇香,到处充满着丰收的喜悦。
    红的是红辣椒、黄的是菊花、橙的是南瓜、还有稻谷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在秋天里连续暴晒十数天,就可以晒干,以便冬天存放。
    看到他们晒的东西,就知道江西人超爱吃辣。
    圆晒匾上,放满了一些个头大的辣椒切成圈,还有一串串绳子串成的小辣椒,挂着晒,颜色非常热闹喜庆。
    凌轩告诉我们:那种切圈的辣椒个头大、辣中带点甜,当地人非常喜欢吃,叫咸椒。
    有机会一定要在秋天时,到江西看一看晒秋!
    在现代,比较着名的晒秋在篁岭,值得在金秋季节,去沾一沾这些丰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