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我这个人，我会拼尽全力通过您的考验，在我心里您会与我的家人摆在同一位置上；若是为了林家，我只能保证您的本事不会失传。”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她绝对先保护林家，即便为此背叛道义也无所不可。
    李老当下冷哼一声：“不会失传？好大的口气，你怎知你一定学的会。”
    女孩的眼睛宛若骄阳，灼灼之光可窥内心深渊。
    “我不保证，但我会拼尽全力，即便我做不到，我也会为您找到合适的传人。”
    李老手指微颤，终是说了一句：“你且当我是为了你这个人吧，若是我此生都蹉跎在这，惟愿来日国家有所需要时我的徒弟能有足够的勇气站出来。”
    林以桉当即跪在地上朝着李鹤鸣磕了三个响头。
    “我林以桉今日在此立誓，如果未来有一日国家真的需要我，无论前路艰辛，我必会前往。”
    李老从怀里掏出一物：“我这一门分辨修复古董的手艺没有教过他人，如今你就是我的开山弟子，这个便是你的身份证明。”
    林以桉伸出双手，一枚徽章被放置在手心上。
    “起来吧。我交给你的第一个考验，收集历史。从夏商开始，到1949年建国，这四千多年的历史我要求你倒背如流，你可知道我的意思？”
    林以桉一口答应下来：“徒弟明白。不明历史，当不知深浅。”
    李老抚了抚胡子：“还算有点悟性，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待两个女孩走后，李奶奶毫不犹豫地戳破了李老的假面：“还端着呢，给谁看。”
    “我何时端着了？”
    李奶奶转身就往屋里走：“谁端着谁知道。”
    高兴就高兴呗，还非得藏着掖着，不让徒弟看出来，当真是严师典范。
    夏老和夏奶奶两人一人分别劝了一个，夏老揽住李老的肩膀说道：“你也太严肃了，你看那小丫头连话都没跟我们多说几句就被你吓跑了。”
    李老看了夏老一眼，说道：“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那丫头的意思。”
    那分明是觉得空手上门不合礼仪，所以才没正式问好。
    等着吧，下次保准会全了礼节。
    夏老当即大笑两声，蒲扇般的大掌差点没把李老拍倒在地：“太懂礼貌，那就客套了。”
    李老懒得再跟这夏老头说话，那一掌差点没给他拍呕了。
    林以桉回去后严格按照白天干活，晚上点灯抄写历史书，一天只睡六个小时的作息时间进行。
    虽然她手里的这个版本比较严谨，但是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满意，所以还是需要手抄一本先让他老人家过目才好。
    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如今虽然说不上是过目不忘，但记忆力也提高了不少。
    毕竟她喝的是未经稀释的灵泉水。
    林以桉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瞅了眼摇篮里的林建沐正在熟睡的样子后就继续抄写。
    至于之前的一分悸动？
    啧。
    是需要背的历史太少了，还是工分挣的够多了。
    她还没成年呢，那些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
    接下来，该抄写明朝的历史了……
    京城军区。
    操场上，两个男人正在比试拳脚，周围围了一圈人看热闹。
    两个男人算是各有所长，但比拼到最后还是季泽柏的变态体力略胜了一筹。
    “季泽柏胜！”
    周围观众立刻响起一阵欢呼，方迟躺在地上一时间不想起来。
    队长最近火气这么大，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不就是某个小姑娘没惦记他嘛。
    又不是他不让林以桉给他寄信的，非逮着他一直练什么！
    “季团长，有你的电话！”
    季泽柏看了眼地上装死的方迟，留下一句“半小时后练习移动靶射击的命令”的命令后才转身离开。
    方迟侧了侧脑袋看着季泽柏步伐稳健的背影，心里留下两条面条泪。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