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接过曲谱，发现上面有不少涂改过的痕迹。
    感受到这字迹是近期所留，她的神色显得有些好奇。
    “这种谱子倒是少见，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问完，她觉得有些唐突，于是急忙补充道：
    “当然，公子若是不想说也无妨。”
    林凡倒是不觉得这玩意儿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是我闲来无事写出来的。”
    这里的乐谱和蓝星有所不同，基本上都是用文字表述。
    林凡没办法完美还原，只能大致描述出来，所以没能一遍写完。
    花魁惊讶道：“公子还懂音律？”
    系统加点之前，林凡确实一窍不通，只能口头哼唱。
    但现在稍微有了点基础。
    他点头道：“略知一二。”
    闻言，花魁看他的眼神更加捉摸不透了。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很好奇。’
    没有多想，花魁先是将曲谱分享给姐妹们观看，随后才开始演奏。
    音乐刚响起，林凡便皱起了眉。
    花魁注意到这点后立马停下抚琴。
    “公子觉得这样不妥吗？”
    她们是按照谱子来演奏的，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林凡思索片刻开口。
    “我觉得刚开始你们不要所有乐器一起演奏，否则整首曲子感觉都是一个调调，没有起伏感。”
    他让其中几名艺妓停下，另外的人重新开始。
    这下子，感觉清晰不少。
    经过一遍又一遍的调整。
    林凡总算是选出了一个最符合预期的伴奏，并将其录入了留音阵法内。
    准备回去后进行最终录制。
    花魁回味其中。
    “没想到同一首曲子，改变乐器的顺序竟能有这么大的区别，当真是惊艳。”
    “小女子受益匪浅。”她妩媚一笑。
    林凡看了她一眼。
    来到这花月阁中，他听了不少曲子。
    她们的习惯就是一起演奏，一起停止。
    并没有像前世中那样，合奏更加多样化。
    兴许是没有音乐指挥家那样的存在。
    而林凡刚刚的行为，就是类似那样的存在。
    哪边可以开始演奏，哪边音调需要调整，他都会过问。
    得到听众的肯定，林凡的底气也充足不少。
    “你喜欢就好。”
    花魁犹豫片刻，红唇轻启。
    “不知小女子以后是否可以继续演奏这首曲子？”
    林凡看得出对方很喜欢这首伴奏。
    这么问相当于是在要授权。
    他没有拒绝：“可以。”
    闻言，花魁媚眼如丝，起身行了一礼。
    “那就多谢公子了。”
    林凡愣住片刻，只能说不愧是花月阁的头牌，确实风情万种。
    看得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在下还有要事，今日就先告辞。”
    林凡找了个理由准备开溜。
    其她艺妓闻言，纷纷起身恭敬行礼，随后依次退出雅间。
    唯独花魁依旧停在原处，笑着走向林凡。
    “在音律方面，小女子还有些不懂的地方，不知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不会耽误您太久。”
    闻到那扑面而来的幽香，林凡感觉浑身酥软，后退半步道：
    “我还有事，要不日后再聊。”
    ......
    临近破晓，林凡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本来是想直接回来录音的，架不住花魁古道热肠。
    只能留下点拨了几句。
    得亏筑基可以不用睡觉。
    否则熬一夜真的顶不住。
    “不对，我好像已经熬过很多次夜了。”
    穿越到这里，起码有个七、八次了。
    除去历练期间守夜，在外面晃悠时也熬过几次。
    这时，他又想起什么。
    “话说那个花魁好像也经常熬夜吧？”
    至少林凡去的几次，对方都没有表露出明显倦意。
    “难道她也是筑基高手？”
    “算了，反正都一样。”
    林凡清了清嗓子，不再多想，准备先将歌曲录完。
    得亏天剑宗弟子的住处距离比较远，否则他这会嚎一嗓子，多半会算作故意扰民。
    一直忙活到天亮，他才总算是将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
    至于如何产生收益，林凡还准备多思量思量。
    他伸了个懒腰，刚躺到床上准备补个觉，就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
    “大师兄，你在嘛？我要进来咯~”
    听声音林凡就认出了对方，是那个新入门的小师妹。
    ‘怎么感觉这姑娘口无遮拦的。’
    虽然话术上没什么问题，但配合她的音调，听着总感觉很污。
    硬要说的话，感觉就像是给里番的配音那种。
    很涩气......
    他盘膝而坐，假装修炼。
    “进......”
    林凡才说出一个字，房门就应声打开。
    外面站着身穿天剑宗道袍，扎着马尾的云偌依。
    看起来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她笑着跨入屋内，打量了一眼四周，认真开口道：
    “大师兄应该没有忘记昨天的约定吧？”
    ‘约定？’
    林凡一上来就被问住了，稍微回忆了一遍。
    最后也没回想起来，因为光顾着拍戏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思索该如何回答。
    ‘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林凡一脸懵逼的模样，云偌依抿起嘴唇，佯装生气道：
    “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做任务的。”
    ‘哦~我想起来了。’
    他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想着一个炼气期的任务，洒洒水的功夫就完成了。
    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哪怕是战斗类任务，也是弹指可灭。
    “师兄怎么可能会忘呢，只是在逗你玩罢了。”
    林凡厚着脸皮下床，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自己都信了。
    “真的？”云偌依眼前一亮。
    ‘小姑娘真好骗。’
    “我就知道师兄最关心我了，感觉...就像是道侣一样呢。”
    “咳咳......”
    林凡被她这话呛住，尴尬地咳了几声。
    看得云偌依捂嘴偷着乐。
    “走吧。”
    他只能转移话题，带着云偌依离开房间。
    就在二人离开没多久，楚灵儿抱着一个上锁的小木盒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
    随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大师兄在嘛？我有个盒子打不开。”
    ‘上次的药效可能不好，这次我特意加大药量，连金丹期的妖兽都能放倒。’
    ‘到时候，师兄只能任我摆布了，嘿嘿嘿......’
    她满脸喜悦，又抬手敲了敲。
    结果敲了好几次，屋内都没传出回应。
    “师兄？”
    楚灵儿疑惑着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奇怪，师兄怎么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