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
    楚梦眼神坚定，“顾翟，你应该庆幸，提出退婚的是我，这样你还有理由去辩驳。”
    顾翟垂下头，无奈的笑了笑，缓缓起身坐在石凳上。
    这次联姻，顾家属于被动一方，话语权相对较弱，只有楚梦提出退婚，造成的影响才会降到最低。
    “楚梦，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次退婚，未来你不可能遇到比我更适合你的结婚对象了。”
    这是顾翟最后一次试探，眼神都带着高傲。
    楚梦轻笑，“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确实没有几家的财富能够赶超顾家，但是顾翟，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选妃。我的未来和什么人结婚，是我自己的事，就不捞您操心了。”
    短短几十个字，真的说了出来，也没有那么重的负罪感。
    重获的，只有自由。
    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芳华园。
    熟悉的黑车停在不远处的树林，楚梦看着车上的人，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
    这一刻，她拥有了曾经羡慕已久的自由。
    “这么开心吗？”
    “那当然。”
    “帮你订了张港城的机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楚家的事情，我去解决。”
    听听这话，像不像一个负责任的男朋友？
    楚梦捏着票，抬眸看着项尚，“你不会言而无信的，对吧？”
    “不会。”
    劳斯莱斯停靠在s市机场，顾楚两家的商业联姻就此结束。
    -
    咖啡馆里，庄柏亦望着窗外，微光渐起。
    “这就是全部的内容，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
    周初柠心底泛酸，垂眸看着凉掉的咖啡，“我知道了。”
    “如果有哪里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没有人比庄柏亦更期待着周初柠与项尚决裂。
    再怎么努力克制，也想要在此刻添一把火。
    对此，周初柠的心里一清二楚。
    借口去洗手间，掏了手机出来，给项尚打了个电话。
    响铃两声，还是没有接听。
    周初柠看着镜中稍显疲惫的面庞，一丝苦笑。
    干嘛为了个男人郁闷成这样？
    值得吗？
    拧开花朵般旋钮，捧了把冷水扑到脸上，晕开了带了八个小时的妆，又从包里拿出卸妆湿巾，擦掉了剩余的粉底，全部清洗干净，不过五分钟时间。
    “周初柠，清醒一点，这个人，不值得。”
    从包里拿了根口红，简单涂抹，刚出门口，差点撞上门口的庄柏亦。
    清冷的气质，混合着快要溢出来的感情，包裹着周初柠。
    “我陪你回去吧。”
    “嗯。”
    车子缓缓驶向酒店，庄柏亦看着身旁昏昏欲睡的人，心生怜爱。
    看得出来，她很伤心，却又不想被人看穿。
    烦躁的情绪笼罩着她，连带着口红都涂出了边缘。
    安静的车厢里，手机震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庄柏亦点了下皮包，“需要我帮你接吗？”
    “谢谢学长，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好。”手收回，放到膝盖上，盖住了狂躁的悸动。
    周初柠盯着手机里的电话，静静地等它熄灭，又打过来，再熄灭。
    尴尬的气氛充斥着整个车厢，丝毫没有着急的趋势。
    天光大亮前，周初柠总算回到了酒店卧室。
    “喂？”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