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良点了点头，而后带着林凡、陈子刚去到酒店包厢。
    路途中，李荣轩很会来事，递给林凡一根烟的同时，话里话外打听林凡和段玉良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对林凡没有丁点儿印象，更不知道林凡和段玉良究竟是什么关系。
    四人进入包厢，段玉良听不下去了，开口道：“李先生，你也不用一直在小林嘴里套话，他和我的关系是你无法想象的！”
    “这次呢，之所以带着小林一起过来，是有点小事找你帮忙，早先你送我的那块古玉，还记得吗？”
    “啊？”
    李荣轩愣了，并不是因为那块古玉发愣，而是段玉良这番话。
    他和我的关系是你无法想象的！
    这句话，致使李荣轩颇为震惊，暗道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和段市长的关系，竟然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又重新打量林凡几眼，发现这小子很年轻，跟自己大女儿年纪相仿，都二十出头的样子。
    没由来得，李荣轩不得不多想，莫非这个气质不凡，相貌英俊的小伙子，是段玉良在外面的私生子？
    或者说，他是段玉良在外面认的干儿子？
    这种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后，李荣轩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对着林凡鞠躬作揖。
    “原来是这样啊，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林先生不要见怪。”
    林凡摆摆手道：“李总，我这次来有一事相求，也希望李总不要拒绝我。”
    “当然不能拒绝，有你和段市长这层关系在，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不能推脱就对了。”
    说到这里，他重新看向段玉良：“段市长，刚才您说我之前送您的那块古玉是吧？”
    “对的。”段玉良颔首，“现在我把这块古玉还给你，因为我让小林鉴定过了，发现它在市面上的收藏价值很高，所以我不能要。”
    “不过我会重新帮你找到下家，就是小林，他想收购你这块古玉，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荣轩闻言，瞬间明白咋回事了。
    原来这块古玉价值太高，段玉良害怕收下会出事，要把自己这块古玉送给眼前的林凡。
    他琢磨片刻，故作迟疑道：“段市长，为什么不能收下呢？难道是您看不上这块古玉吗？”
    段玉良摇头道：“当然不是这样，而是价值太高我不能要，我什么身份，想必你也清楚，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举报我，我躲不开被党和组织惩罚！”
    “所以这块玉，我只能还给你，或者帮你找个下家，你自己看着办，这块玉我还给你了，你怎么处置它，你说了算！”
    李荣轩没有第一时间收回送出去的古玉，他眼珠子提溜转着，思索着最合适的应对之策。
    在华夏，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尤其是和上层领导打交道的时候。
    “段市长，我明白了，这块玉您不能要，打算把它交给眼前这位林先生，或者直接还给我对吧？就因为这件事，您这次来见我，特意带着林先生一起来的。”
    李荣轩不愧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商人，双商很高，反应也快。
    片刻之后，他便理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了。
    段玉良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说道：“对的李先生，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知你怎么想的？是让我把这块古玉直接还给你，还是把它卖给小林？”
    “小林很需要这块玉，他这些天一直在惦记着，你要把它卖给小林吗？”
    段玉良都这样说了，李荣轩即便不想卖也不行了。
    明摆着的事儿，林凡和段玉良关系不一般，通过自己想收购到这块古玉。
    若是今晚拒绝卖给林凡，以后铁定会得罪段玉良。
    定了定神，一抹笑容爬上李荣轩的脸颊。
    “段市长，您这样说就见外了，什么卖不卖的，区区一块玉而已，也不值多少钱，如果林先生真喜欢，我送给林先生就是了！”
    唰！
    所有人没想到，李荣轩顺杆往上爬的觉悟如此之强。
    难怪在龙江市他们李家能做大做强，这份通透的高情商，一般人可真没有。
    段玉良都乐了，笑道：“李先生，别因为我在这里，就让你吃一个大亏，这块玉小林帮我鉴定过了，单个出售，价值整整一千万，倘若阴阳两面能凑齐，将价值一个亿呢！”
    “什么？这块玉还有另外一面吗？”
    李荣轩顿时被惊了一下，他不知道这块汉代古玉，居然还有另一面。
    林凡注视着李荣轩惊讶的神情，感觉他不是装出来的。
    一个人真惊讶，还是装出来的惊讶，面部微表情区别很大的。
    看来这个李荣轩，真不知道汉代阴阳玉是有两面的。
    “你不知道？”段玉良也有些愕然。
    李荣轩摇头道：“段市长，如果您不说，我真不知道这块玉还有另外一面，不过那一面在哪里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小林告诉我的，他说这种玉有阴阳两面。”
    段玉良说着，目光投向旁边的林凡。
    这时候林凡知道，自己不开口不行了，于是解释道：“这种玉叫做汉代阴阳玉，的确有两面，你这块是凤凰反面，还有一面是龙首正面，不过龙首正面那块玉在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种玉的确叫阴阳玉！”
    “哦，原来是这样，那块看来是找不到了。单个出售，我手里这块玉只能价值一千万对吗？”
    李荣轩凝视着林凡询问道。
    “是的，单个出售，市面价值只能卖出一千万。”林凡给出笃定的回答。
    “一千万而已，我送给林先生了，就当交个朋友，不知林先生目前在哪里高就？”
    李荣轩故作大方，在段玉良身边，自己绝不能丢了面子。
    除此之外，他询问林凡在哪儿高就，也是想从侧面打听出，林凡混哪条道的，值不值自己将一千万的古玉白白送出去！
    如果林凡在龙江市是个人物，一千万古玉送给林凡，以后还能通过各种合作方式收取回来。
    倘若林凡在龙江市没什么本事，只是一个屌丝，这块玉他不会白白送给林凡。
    但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啥也不是的穷屌丝，怎么可能得到段玉良的青睐呢？
    这个问题近乎无解，李荣轩自己寻思着，把这块价值一千万的古玉送给林凡，从长远眼光来看，自己不会吃亏。
    就在他暗自琢磨之时，林凡突然开口道：“我这人从不会占别人便宜，你这块玉我一千五百万收了！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