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化好了妆，提前卷好了头发。顺便换上了一条吊带包臀裙。
男朋友的生日她怎么能随便穿？
出门后，她上了季澜的车。
“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季澜边系安全带边问道。“那不然呢？”
“沈瑶也在吗？”她问。
“不在。”
凌语纯其实对他那群兄弟没有什么感觉，但唯独对沈瑶的感觉不太好。
“我给你挑的手表你喜欢吗？”凌语纯问道。季澜转过来点了点头。“你懂的还挺多。”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的。我其实不懂，是我哥告诉我的。他说你应该会喜欢这款手表。”
季澜疑惑地“啊？”了一声。“你哥？他不是……”
凌语纯也不理解。“我也不知道，反正问他他就告诉我了。不过那双鞋不是他挑的，是我上次看到了你手机里的购物车，然后给你定制了一双不一样的。”
季澜笑了笑。
“我这是傍上富婆了。”
“嗯，可以这么说。”凌语纯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根本装不了一点。
“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她问。“好看。我女朋友能不好看吗？”
她穿上这条裙子，她的身材被很好地展示出来了。季澜也完全不会介意她穿这样去见人。
只要凌语纯喜欢，支持就好了。他要做的是在她冷的时候给她披上外套，和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时站她这边。
“你喜欢我这么久是为什么啊？有理由吗？”她忽而问道。
“不知道，就是喜欢。”季澜找不到理由。只知道喜欢上她之后就一直喜欢。
“你相册里那么多张我不知道的照片。你怎么不敢找我拍？”
“那个时候你都有男朋友了我还跑去找你拍照。我也只能偷拍。后面就不一样了，你没男朋友我才敢去找你要合照。”
季澜又补充道：“那些照片我也都是找好角度才拍的。怎么看都不会丑的。你要是觉得丑我也不会删的……”
“你……”
凌语纯也不会介意，毕竟的确没有丑照。
凌语纯订了ktv包间。到达之后，两人一同进去了。
刚进包间里面的人就欢呼雀跃。扫了一眼后，凌语纯的脸色稍稍有些变化。
不是说沈瑶不来吗？看来今晚会不太开心。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桌上摆了一个大蛋糕和其他水果小吃以及其余人面前放着送给季澜的礼物。
“嫂子，你穿的真好看！身材也不错！”沈瑶尖叫道。其余人纷纷往这边看。
“……”
“我没邀请你，你怎么来了？”季澜问道。沈瑶笑着回答道：“我代表方帅来的，他没时间。那总不能没人来吧，放心，我和他的礼物都没少。”
季澜有些无语。方帅也没和他说会唱这出啊。
她不是和方帅一起来，大家还真不能另眼看她。
沈瑶手里拿着两个盒子，她站起后递给季澜。“学长，我和方帅都够意思吧。”
季澜不说话。但还是礼貌地接过礼物。不接的话就等于说他在今天让沈瑶难堪，沈瑶又代表方帅……
他把礼物放在桌子上。
沈瑶来到凌语纯身边，对她打量了一番后才开口：“嫂子，你今天化的妆真好看……又会化妆又会穿搭，真是便宜了季澜……”
“……”
徐杰看出来了凌语纯的不自在，于是接话道：“大家先坐下，先吃蛋糕……”
“学长你快看我和方帅给你的礼物啊。你肯定会喜欢的。”沈瑶看向季澜。季澜摆摆手，拒绝道：“先吃蛋糕。”
沈瑶这才闭嘴。徐杰打开蛋糕盒。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蛋糕，上面镶着巧克力和各种水果。中间插着一个季澜的照片小手办，他还抱着个篮球。
季澜看了看凌语纯：“……”
可爱是可爱，但就是莫名想笑。
凌语纯拿起一旁的蜡烛往上插。
插好蜡烛后，沈瑶手里拿着皇冠递给季澜。季澜看向她，推了推手。“我不戴这个。太幼稚了。”闻言，沈瑶就放下了。
凌语纯看着徐杰点完蜡烛后转头就看到季澜拿着那个皇冠，眼睛却看向她。
“干嘛？”她轻声问道。
季澜把皇冠递给凌语纯。“你不是觉得幼稚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凌语纯靠近他，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让你的学妹沈瑶帮你……”说完还不忘笑一笑。而后回过头去。
季澜脑子里有些慌了。但他也只得站在凌语纯身后。
“许个愿吧学长。”沈瑶说道。
季澜看了看她。“……”
但这是凌语纯为他准备的生日会，他不能翻脸。其余人都在叫他许愿。凌语纯用手碰了碰他。
季澜这才许愿。而后吹灭蜡烛。
才安静几秒，沈瑶又问：“学长，许的什么愿？”
傅心轻轻扯住了沈瑶。
沈瑶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但还是收敛了。
几人坐在一起。
“季澜，20了。”李华彬说道。季澜笑了笑。
徐杰端起一杯酒。“又老了一岁，恭喜恭喜。”季澜推辞道：“我要开车，不能喝酒。”
话音刚落，凌语纯端起一杯酒。对着徐杰说：“我来吧。”
季澜还来不及说什么，凌语纯手里的酒已经到嘴里了。
本来是开个玩笑的，徐杰也没想到她会挡酒。于是他不敢再端酒杯了。
李华彬本来也想这么做的，但看到凌语纯的举动后，他也愣住了。他们家以后可能还要和凌家合作，现在灌醉了人家女儿，季澜如果又……
那他也有责任。
凌语纯放下酒杯。季澜轻声劝道：“别喝了。”凌语纯转头回答道：“我不喝，你要沈瑶帮你喝吗？”
“……”
真生气了。
季澜端起桌上的那块蛋糕递给凌语纯。“先吃蛋糕吧。”
不料沈瑶的手从半路杀出接走了那块蛋糕。
？？
凌语纯转头看向沈瑶。“你什么意思？是给你的吗？”
沈瑶一脸不知所措。“我……我是想给傅心的……嫂子，你……那我还给你。”沈瑶又把蛋糕移向凌语纯。
傅心：？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的。”蛋糕上的奶油蹭到了凌语纯的胸口。
“……”
凌语纯起身。
“你们玩吧，我回去了。”说完她就转身了走了。
其余人愣住了。季澜赶紧追出去。
“至于吗？不就是一块蛋糕吗？”沈瑶没好气地说。傅心想说什么但又不说了。
门口。
“贝贝……”
凌语纯停下，回头看向季澜。“你跟着我干什么？去和沈瑶过生日啊。”
季澜知道此时和她讲道理没有用。于是放低姿态：“我错了，我不该让她来的。”
“……”
凌语纯没说话，打开车门上去了。
季澜也上了车。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凌语纯也还气头上。
南华公寓。车一停凌语纯就下去了。
季澜紧随其后。
只见凌语纯沉默着上了楼。季澜跟上去之后，凌语纯已经进了浴室。
“……”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
不多时，凌语纯出来了，她脸上的妆容已经卸了。手里还拿着她的裙子。“你的学妹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我找她赔。”
“唉，不是……你怎么找她赔？谁让你让她过来的？我跟你说过了，你邀请你的兄弟就行了，她为什么来了？不要和我说方帅，是你没有安排合理……”
“是我的错，我没有问清楚。我也不该和沈瑶有互动。”季澜低着头。
两人又沉默了。
“我……还错哪儿了？你没吃东西，我做点好吃的给你吃吧。”
“……”
凌语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