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江心生动容。
    “说说吧。”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她。
    姜晚晚心一沉，莫名有些害怕起来。
    陆清江这样子似乎并不打算维护自己。
    门口站着几个警察，几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姜晚晚眼里带着一丝绝望，一双红肿的眼睛注视着陆清江。
    “我不知道......”
    陆清江闭上眼，缓缓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她瞳孔一缩，有些震惊望着陆清江。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不行！
    绝对不能承认。
    一旦陆清江对自己的愧疚耗尽，到时候自己孤立无援。
    她眼神慌乱，有些不知所措：“我、我真的不知道......”
    忽然，她想起什么。
    艾斯带她去酒吧时，给了自己一杯酒。
    当时她心情不好，没有多喝。
    肯定是那杯酒！
    姜晚晚找到背锅的人，跪坐起来拉着陆清江衣袖。
    “爸、不、不是我。”
    “是那个人，是那个人给我下的药，我不知道......我是被逼的......”
    门口警察立马捕捉到关键词。
    “对方是什么人？”
    酒吧向来龙蛇混杂，不少少男少女都会在此失足。
    警察立马派人清查酒吧。
    “我、我......”
    姜晚晚眼神闪躲，有意躲避着这个问题。
    “姜晚晚。”
    陆清江沉声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姜晚晚派过去伤害沈璃的。
    自己会怎么办？
    是维护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维护沈璃。
    霍衍舟那边还有没有消息。
    陆清江现在脑子很乱。
    不知道那个医生是不是监控里的外国人。
    不知道姜晚晚会不会和他勾结伤害沈璃。
    也不知道该拿姜晚晚怎么办......
    毒、品一直都是自己的底线。
    任何人都能触碰这个底线。
    姜晚晚身子猛地一僵，眼泪唰唰掉落下来。
    那模样徐杰看了都于心不忍。
    “老大，这件事情小姐肯定也是被迫的，她也是受害者。”
    姜晚晚低着头，无声哭泣着。
    肩膀一耸一耸的，弱小的身子在病号服里面显得格外消瘦。
    陆清江闭上眼，狠心道：“带走吧......“
    警察微微一愣，拿着手铐进门。
    姜晚晚双手撑着床，摇着头后退，眼泪不要钱似的滴落。
    “不、不要......我不要去......”
    “小姑娘，我们只是带你去问话，如果你没有做那些事情，我们不会为难你。”
    警察一时心软，安慰着她。
    姜晚晚直摇头，目光盯着陆清江。
    希望在他脸上看到什么。
    “爸......”
    她细啜出声。
    陆清江装作没听见。
    姜晚晚心一冷，没有在挣扎，任由警察带走自己。
    警察局。
    “经审查，姜小姐确实没有参与贩、毒，是有心之人利用她的信息。”
    警察询问出来，对陆清江解释。
    陆清江心里松一口气。
    “不过姜小姐首次吸、毒需要拘留十日，回去后自行戒毒。”
    陆清江点点头，算是回答。
    临走前，他去看望姜晚晚。
    姜晚晚孤零零坐在哪里，眼神没有焦距。
    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陆清江看见她这个样子，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虽然长的不像。
    他心里默默补一句。
    “你好好在这里带着，十天会我会来接你。”
    姜晚晚迟钝转过头，目光呆滞望着他。
    没有说话。
    “这次的事情就当是个教训，日后我会派人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姜晚晚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
    陆清江不忍心看，脚步一动准备离开。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不符合你的期望。”
    姜晚晚突如其来冒出一句。
    陆清江脚步一顿，回过头望着她。
    姜晚晚望着远处，眼神没有聚焦。
    “我也想长成你期望的样子，但是我从小没有跟你父母身边。”
    “你没从来没有给予过我应该有的爱，我甚至连妈妈都没有见到过。”
    这句话犹犹如一把小刀，狠狠插到陆清江心上。
    “晚晚......”
    姜晚晚没有停下来，似乎在对自己说。
    “如果我从小有父母的陪伴，或许我也会是别人眼中优秀的孩子。”
    “别人会因为我有一对恩爱的父母羡慕我，会夸奖我漂亮、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忽然回过头，定定看向陆清江，慢慢道：“可惜我不是。”
    陆清江心神一震，几乎窒息般看着她。
    眼里带着止不住的悲痛和无奈。
    “晚晚，是我对不起你，你妈妈没办法所以才——”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姜晚晚打断他的话。
    “我成为不了你心中那个女儿，你走吧。
    听见这话，陆清江心里犹如一根根尖针，密密麻麻的疼泛滥全身。
    不致命，每逢想起都会受到锥心之痛。
    \"晚晚。”陆清江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对她的关注太少，所以姜晚晚才这么偏激。
    “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女儿。”陆清江注视着她。
    “探视时间到了。”
    进来一个年轻警察提醒陆清江。
    他只好收拾好情绪，最后叮嘱道：“十天后我来接你回家。”
    见姜晚晚没有看自己，陆清江敛下眼皮转身离开。
    【陆清江攻略进度72%】
    姜晚晚脑海中传来声音。
    她眼神一暗，神色完全变一副模样。
    俨然没有刚才那副可怜无助的样子。
    “果然，还需要下一剂猛药才行。”
    姜晚晚眼神变得阴狠。
    陆清江对妻女的愧疚是最大的弱点。
    只要牢牢抓住不放，对方必然会心软。
    出警察局后，陆清江收到霍衍舟消息。
    一张照片。
    地点是医院走廊，男人面对着监控，眼里带着挑衅。
    陆清江眼瞳一缩。
    那分明就是带姜晚晚去酒吧的外国人！
    他连忙拨通霍衍舟电话。
    “小璃怎么样？”
    对面传来一阵并不是很平稳的呼吸。
    “药品中存在大量甲基苯丙胺。”霍衍舟忍着怒气，“致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