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张舒兰以晚霞音乐公司主任的身份，约见了那位张风雪。
    张风雪原本是不打算出来的，但是查了一下才知道主任在这家公司权限这么大，她亲自出面，难道是80万的价格接受了？
    最后，二人约在了唐人街街角的餐厅里。
    张风雪找到张舒兰本人后，开口问：“是……晚霞主任张舒兰？”
    她忽然觉得这位主任颜值蛮高的，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三十来岁的熟妇，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因为这些痕迹增添了些许风韵犹存的气质。
    “我直说吧。”张舒兰表现出很赶时间的样子：“我们公司的主管跟我说了，想请你给电影点评、宣传，要价80万对吧？”
    张风雪坐了下来，没有去点什么，反而表情严肃：“低于80万免谈。”
    张舒兰：“我今天亲自来见你，足以看出晚霞的诚心，我们晚霞确实是看中了你千万粉丝的账号，但……张女士，你也要明白，80万这个价位，已经超出市场价格太多了，至少溢出了4.5倍，你认为这个价格合理？你并非是诚心合作。”
    张风雪也理解对方的反应，但她不能说这边接手了日照的订单去抹黑李昭阳的新电影：“我能告诉你的是，如果晚霞接受这个价位，不会吃亏，至于为什么不会吃亏，等签订合同以后，我自会告诉你我为什么值得这个价位。”
    不跟晚霞签合同之前，张风雪明显不会暴露自己的上家客户。
    张舒兰嘴角上翘，随后起身说：“对不起张女士，我觉得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你真的不值得80万这个价。”
    她心中已经有答案，再聊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接下来，就是约见野田、渡边野。
    张风雪看到这位晚霞主任离开后，一脸莫名其妙：“接受不了80万这个价位约我出来做什么？浪费时间……”
    这也加深了张风雪对晚霞的怨气，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李昭阳那部新电影上架了。
    到时候她要狠狠点评一番。
    ……
    半小时后，张舒兰换了一条街约那两位负责人。
    他们原本想拒绝的，听说张舒兰这娘们带来了合同后，几乎没有犹豫就去对方所说的那家清吧。
    到门口的时候野田才发现，渡边野来了。
    渡边野同样如此，看到野田的时候，试探性问道：“你也是来……？”
    野田点头：“这娘们带来了合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们谈判。”
    渡边野：“那正好，我早想把合同拿回来了，碍于卡主席的面子又不敢违约。”
    二人同时走进清吧，找到角落里坐着的张舒兰，快步过去坐下。
    “呵呵……张主任，我们终于能正式坐下来聊聊工作的事情了。”野田见过张舒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一次，他才有足够的时间跟精力好好打量这个娘们。
    就是这娘们，当初让四海集团砸进去一个亿，最后给晚霞做了一件漂亮的嫁衣。
    野田当时几乎暴怒了。
    看着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没想到肚子里藏有这么多阴险狡诈的墨汁诡计。
    “是该聊聊了。”张舒兰没有急着进入话题，反而抿了一口加了雪碧的低度数酒。
    “说说吧张主任，‘您’想怎么聊？”渡边野只在乎那份合同。
    张舒兰：“急什么，先听听清吧的音乐，我好久没坐在清吧这里喝酒享受了。”
    听了大概十分钟，渡边野有些不耐烦了：“张主任！我们都很忙，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张舒兰突然说道：“我想让你们两位，替李昭阳的新电影保驾护航。”
    渡边野被惊到了：“保驾护航？你是不是用错词了？让我们……给贱货李的电影保驾护航？”
    野田差点没骂出来：“八嘎，那个贱货李把我们搞得这么惨……呵呵，不得不说，你这个算盘打得很响嘛。”
    张舒兰：“你们认为这个交易划算吗？合同我也已经带来了。”
    说着她就从单肩包里掏出三份合同。
    有两份是跟野田还有渡边野签的。
    剩下一份，则是张舒兰让法务部那边亲自拟定的新合同，也就是两位负责人替李昭阳新电影保驾护航的承诺合同书，并且具备法律效应。
    “三份合同嘛？”渡边野拿起来简简单单看了起来，说真的，他有种想撕碎合同的冲动。
    野田亦是如此。
    但他们知道，这个张主任心脏得很，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也许带来的合同是复印版。
    “在承诺合同书上签下名字，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了。”张舒兰一直在观察两位负责人的神色变化。
    “张主任真当我们是傻子么？”渡边野脸上突然闪过阴狠之色：“想让我们为贱货李的新电影保驾护航，绝无可能，除非让那个贱货李亲自来，跪下来给我们磕三个响头，我们或许会考虑。”
    野田已经将合同推回去了。
    合同，顶多是让他们损失部分利益罢了。
    可如果为那个贱货李的新电影保驾护航，无异于背刺寒鸦。
    他们甚至为晚霞这次的行为感到恶心。
    前脚刚被坑了一次，后脚就要保护对方的新电影。
    扯淡呢？
    “我认为你们没有理由拒绝。”张舒兰表现出拿捏两人的姿态：“野田部长，您要清楚，最大规模的年度电影音乐订单，价值至少有2000万美元以上，这种订单给到友商那边，可以建立起更好的合作关系，但这笔订单却给了我们晚霞，您不想拿回去？”
    野田怒了：“八嘎呀路！张主任，你还在恶心我？”
    他难道不知道这笔订单价值有2000万美元以上吗？
    被这个臭婊子特意提出来，野田怒不可遏，起身甩手就走。
    渡边野原本还想聊上两句，看到谈判以后，跟着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还不忘放句狠话：“呵，张主任，保驾护航是不可能的，你们晚霞这边，做好心理准备吧，票房惨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张舒兰在对方放完狠话，还不忘补充：“日照出资的那1000万，其中300万贡献给了协会之外，剩下的都拿去加资拍这部戏了，不过应该还有一两百万美元的样子，到时候可以拿去买‘排片’的事。”
    渡边野表情当场狰狞，随后强行压制下来快步离开，他不想看到这个婊子了。
    真够恶心的。
    买排片？
    吃屎吧你个龙国婊子。
    “野田！”清吧门外，渡边野喝道：“告诉张震张舒兰今晚来找我们的事情，并且让他们在排片的事情上压着晚霞。”
    渡边不说，野田也会这么做，他甚至有更阴狠的办法：“挤压排片份额还不够……不如把贱货李那部电影搞到下架吧，辛辛苦苦投资了这么多钱进去最后却无法在影院这边捞钱。”
    渡边野眼前一亮：“约张震出来详谈这个计划！”
    野田冷哼道：“这个臭婊子以为拿捏住了我们……那就让她看看我们背后的雄厚财力！”
    两位小日子选手对视一眼，皆露出了一抹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