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君北宸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
慢慢解释道：“如果那丫头是赵氏的亲生女儿，她还会当众毁她名声吗？沈月娇是赵氏的女儿，你看她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丫头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你仔细想想，就该看清赵氏的种种行为，都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
凌青头脑简单，即使听了君北宸清晰的解释，也没能弄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
“可是，如果沈二小姐不是赵氏的亲生女儿，又会是谁的？既然不是亲生的，沈家干嘛要将她接回来，还让她成了沈家的嫡次女？”
君北宸摇头，“这一点确实奇怪，不过本王相信，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凌青倒是松了一口气，沈家有什么猫儿腻，他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自家殿下，没看上沈家二小姐，就再好不过了。
在他看来，这世间能配得上自家殿下的女子，除了三年前的那个人之外，再找不到其他人了！
沈二小姐是不错，但和那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遗憾的是，那个人就是相貌上长得丑了点。
要是她能有沈琉璃一半的姿色，就是自家殿下配不上人家了！
唉！
只是可惜了。
那样的传奇女子，说消失就消失。
雁过不留痕一般，没留下半点痕迹。
凌青至今回忆起来，还能记得对方在恶魔岛上，和殿下相互协作时的英姿飒爽！
“可惜，可惜啊！”凌青想着想着，不由感慨了一句。
君北宸斜了他一眼，“你又想到了什么事？”
凌青赶紧解释，“嘿嘿，属下只是突然想到了当年在罪恶岛上，和殿下并肩而战的黎柳姑娘，可惜这三年来，都没有了黎柳姑娘的消息。”
“你怎么突然提到她？”君北宸心口一紧。
听凌青提到黎柳，君北宸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也轻快了几分。
看来，凌青口中的黎柳，对君北宸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就是突然想起，已经三年没有黎柳姑娘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要是黎柳姑娘有消息的话，江湖上又要掀起一阵浪潮吧？毕竟当年好多人都拜倒在黎柳姑娘的石榴裙下。”
唠叨间，凌青小心翼翼地扫了君北宸一眼。
他是个话痨。
但是君北宸不喜欢他话痨。
每次他话多的时候，君北宸都会一脚将他踹开。
他难得唠叨一次，都要小心谨慎地控制字数。
生怕惹恼了君北宸，又要被一脚踹到姥姥家。
可是这一次，他说了好多话，殿下怎么没有一点不耐烦？
君北宸并没注意到凌青的神色，只是垂眸思索，眼底晦暗不明。
凌青刚想询问，想要知道君北宸在想什么。
可下一秒，君北宸却突然抬头，吓得他赶紧闭上嘴巴。
只听君北宸呢喃感慨道：“像那样的奇女子，或许……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吧！”
说完，君北宸不管凌青什么反应，转身走开了。
凌青站在原地，回味着君北宸刚才的话。
“什么叫不该存在这世上？殿下是咒人家黎柳姑娘死吗？”
凌青无语地小声嘀咕，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
“沈琉璃去暗影阁了？”
皇后寝宫，赵云岚惊讶地望向传话的侍卫。
侍卫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确实亲眼看到沈家二小姐，离开沈家后，就径直去了暗影阁。”
得到侍卫确切的回答，赵云岚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随后，赵云岚罢了罢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侍卫下去之后，赵云岚挥手示意自己身侧的嬷嬷过来。
“云禧，你说沈琉璃那贱人，去暗影阁做什么？”
赵云岚眯了眯眼睛，声音冷冽地问道。
名唤“云禧”的嬷嬷低着头，轻声回应道：“娘娘，沈琉璃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赵云岚一惊，急切地望着云禧，“哦？这话怎么说？”
“众所周知，暗影阁是大宁王朝乃至四大国家之中，势力范围最大的情报机构，可以说没有暗影阁不知道的情报和秘密。沈琉璃既然找上了暗影阁，肯定是为了调查自己的身世。”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赵云岚又问道。
云禧迟疑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毕竟这三年以来，沈家上下都隐瞒得极好，沈琉璃应该还沉浸在沈家编织的梦里，不会轻易怀疑沈家的，但是……”
说到一半，云禧停顿了。
赵云岚急了，“但是什么，你把话说完不行吗？非要留一半吊本宫的胃口？”
云禧摇头，“奴婢没有吊皇后娘娘胃口的意思，只是怕话说出口，惹皇后娘娘不高兴。”
赵云岚斜了云禧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行，本宫不会怪罪于你。”
云禧这才继续往下说，“皇后娘娘，恕奴婢直言，云禅寺一事，皇后娘娘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赵云岚眯了眯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嘴上却说道：“你说说看，怎么操之过急了？”
“皇后娘娘，云禅寺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沈琉璃就算再傻，也能从中看出问题。沈家上下都盼着她不好过，这种情况，她当然有理由怀疑自己不是沈大人亲生的。”
云禧低着头，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本宫做错了？”赵云岚幽幽地问道。
云禧一惊，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赵云岚低头看了她一眼，当即罢了罢手，“不用这么紧张，你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本宫还会因为这点小事，杀了你不成？”
听了这话，云禧身子一抖，眼里的恐慌更甚。
“行了，你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是，皇后娘娘。”
云禧颤巍巍地站起身，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等到云禧出去后，赵云岚坐在太妃椅上，眼神登时变得凶狠。
“沈琉璃，你就算知道当年的真相又如何？”
“现如今本宫已经成了皇后，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和你那该死的娘，都活该被本宫踩在脚下！”
“本宫会，一点一点地折磨你，直到剜出你的心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