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师尊,殷师兄他打我……(8.12第一更)
作者:敛颜   逆徒放肆,为师教你重新做人最新章节     
    街上人多不好找,人多但也好找。
    尤其是玉沉璧和景松二人太过醒目,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们在哪了。
    酒楼下榻的师徒二人正准备睡觉,脱得已经只剩里衣,没想到殷柳和云柏突然杀了进来。
    “师尊,”殷柳似笑非笑开口,“咱们挽月山的床难道不比这里舒服吗,您何必为了景松委屈自己?”
    “殷师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突然打扰人睡觉,真的很没礼貌!”朔望寒光一闪,景松当即拔剑出鞘。
    “你以下犯上拐走我师尊,景师弟难道就比我有礼貌吗!”
    殷柳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两把剑爆发激烈争执,轰轰烈烈打了一场。
    云柏趁乱而入,靠近玉沉璧给他披上外袍,“师尊,我们回去吧。”
    “嗯。”玉沉璧应得很随和,从容的穿衣整理,“让他们别打了。”
    云柏飞指一剑斥出,剑气挑开打的正是火热的二人,出声喝道:“殷师兄,景师弟,该回挽月山了。”
    云柏搀扶着玉沉璧已经走出门外,远离了房中的是非之地。
    景松正欲追过去,殷柳一把扯住景松的衣领,恶狠狠的斥骂:“师尊不是你能惦记的!我劝景师弟懂点分寸,现在挽月山的主人是我,我若是要动你,师尊也救不了你!”
    景松直视殷柳眸露不屑,阴阳怪气的讽刺道:“那我也希望殷师兄勿要因为我,再和师尊离了心。”
    殷柳冷笑一声,“景松,你别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在师尊的心里,可能没你想的那么高!”
    景松有过一瞬间的愣神,深深被殷柳的这句话刺到了,师尊那榆木疙瘩做的脑袋,能分得清对他是什么感情吗……
    “这就是我和师尊之间的事了,不饶殷师兄你费心。”气势上不能输,景松梗着脖子反驳,大不了再回去缠着师尊问。
    “我现在是师尊认定的道侣,按师尊的辈分是你师娘,殷师兄是不是该对我放尊重点!”
    “去你妈的师娘!”
    殷柳被这句话恶心到了,“砰”的一拳砸在景松脸上,“你跟师尊名不正言不顺,算哪门子的师娘!”
    景松的脸颊瞬间青紫,殷柳力气很大,景松的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殷师兄你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的!”
    景松的脸色染上怒容,抬手毫不在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猛地朝殷柳反扑过去,同样打回去殷柳一拳:
    “我偏要让你毕恭毕敬的叫我师娘!让你当着全挽月山的面向我和师尊敬茶!”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两个人又厮打在一起,拳拳到肉狠厉招呼,殷柳打青了景松的眼眶,景松打肿了殷柳的鼻梁。
    “殷师兄,景师弟,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云柏又折返回来了,看着厮打成一团的二人又急又气,无奈叫停二人道:“师尊现在就在楼下等着你们,你们还想让师尊等多久?”
    殷柳和景松各自分开,各自整理自己,殷柳衣衫凌乱捂着手臂拧眉,景松已经破相脸颊肿的厉害,殷柳的拳头尽是朝景松脸上打的。
    两个人朝外走,云柏拦下他们二人,提醒道:“你们确定要这样出去见师尊吗?”
    两个人又皆是一愣。
    景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掉头回去跳窗离开。
    “云师弟你记得跟师尊说一声,我和景松先回去了。”
    殷柳也跟上景松的脚步,正欲跳窗时又停下了,面上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换了一扇窗户跳下去了。
    云柏:“……”
    篱笆小院。
    玉沉璧回去时,屋里已经点上烛灯了,但内室的榻上居然没有人,让玉沉璧感到有些意外。
    狼崽子今晚居然不缠着他一起睡了?
    隔壁的偏室一片漆黑,玉沉璧过去瞧了一眼,景松已经睡下了。
    玉沉璧也没多想什么,早早地歇下了。
    半睡半醒之间,玉沉璧忽然听见隔壁有抽泣声,像是景松在哭。
    玉沉璧起身过去看他,隔壁偏室中有很大的药味,玉沉璧出声问:“景松,是受伤了吗?”
    “没、没有。”景松声音哽咽,有些囫囵不清,“师尊,弟子是不是打扰到您了?弟子没事,您回去吧。”
    “很晚了,早点睡吧。”
    玉沉璧正欲离开,景松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摔了,噼里啪啦发出很大动静。
    玉沉璧挥袖点亮了烛灯,屋中瞬间亮堂起来,景松慌张背过身去,“师尊,您怎么还没走?”
    刚摔碎的东西是药油的瓷瓶,药油撒了一地,偏室里的药味更是浓烈刺鼻。
    玉沉璧快步走过去,扒过景松的肩头,猝然看见景松破相的脸,玉沉璧受到惊吓后退了几步。
    “师尊别看。”景松忙低下头去,“弟子现在很丑,恐污了师尊的眼。”
    “别这么说,为师不会嫌你。”玉沉璧拧起眉,“告诉为师,谁打的你?”
    景松“呜”的一声哭了出来,转头扑进玉沉璧的怀里,可怜兮兮的朝玉沉璧哭诉,“师尊,殷师兄他打我,他见不得我跟师尊好,要毁了我的脸让师尊厌弃我……”
    “你们两个怎么又生矛盾了?”玉沉璧有些无奈,伸手抚摸景松的脸,景松颤了颤朝后躲,又委屈的呜咽了一声“疼”。
    玉沉璧把景松领回自己的卧房,“来跟为师睡吧,为师帮你疗伤。”
    第二日,玉沉璧叫来了殷柳。
    玉沉璧问责的话还没出口,只见殷柳的脸上同样有伤,一只手臂固定着夹板,玉沉璧惊奇:“你又怎么了?”
    殷柳的脸色很臭,“被景师弟打的,晚辈的手臂断了。”
    这么看来,好像殷柳更惨。
    玉沉璧想为景松讨回公道的话,瞬间堵在了嘴边。
    “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又闹矛盾了?”
    殷柳不答反问,“师尊能和答应晚辈和景师弟断绝关系吗?”
    “……”玉沉璧不说话了。
    殷柳气愤道:“既然如此,师尊您就不必过问了,师尊您别不必帮着景师弟,只要您和景师弟一日不分开,晚辈和景师弟的矛盾就一日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