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已经过了快三分之一了，虽然离五一节还有二十来天，但大家的心已经开始燥了，向往长假的心蠢蠢欲动。要知道，今年可是要放五天的，不少人已经开始计划长假去哪里玩儿了。
    牧念念准备家里蹲，好大爹太忙，不知道五一能回来不。白允恩说普明和拉玛五一节的时候要在天使城举办粉丝见面会，于是两人计划着要不五一到大象国去玩儿一圈，顺便可以去看看这个粉丝见面会，当面看看两人的眼神是不是在拉丝，见识一下boy们的恋爱。
    “那我们这两天就把机票和酒店定下来吧，那几天去的人肯定很多。”白允恩熟练地点开app看机票和酒店价格，“我爸说了让我假期自己安排，他没时间，只要不违法做什么都可以，他给钱。念念你也可以的吧？我们几个感觉就你家管得比较宽松。”
    牧念念点头，“嗯，我爸也不怎么管我，他在外地还不一定回得来。你放心地定吧，我很自由。不过除了机加酒，还要定个接送机，坐地铁倒是也可以，但是拖着行李转来转去太麻烦了。”
    “对对对”白允恩在记录本上写下要点，“还好咱俩能说到一起去。”
    能一起出去玩儿白允恩很高兴，眼角眉梢间带出几分压不住的愉悦，“我给你说，我有个哥哥他非常喜欢穷游，常常一个人背上背包全国到处走。小时候我很羡慕他。”
    “有一次我闹着一定要和他一起去，他不愿意，但被他妈我爸压着‘说服’了。我兴致冲冲地背上包和他一起出去旅游。”
    “我的妈呀”白允恩眉梢眼角都是嫌弃，“他带我住的几十块的青年旅舍，一个房间很多人那种。去之前我知道是青年旅舍，很向往，但住了之后才知道，并不是别人口中描述的那样好。交朋友什么的没有感受到，印象深刻的是脚臭和烟味并存，磨牙和呼噜齐飞……”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哭着闹着缠着他给我买机票把我送回来了。那一次之后我就知道，我和我爸一样是享受派的。我爸说我们的原则是不浪费钱，但是在能力范围内还是要让自己舒适一点。诶，说起来，我们包个车咋样？如果有那种行程远一点的，包车方便一点。”
    白允恩的爸爸也是设计师，有自己的工作室，作为已经结婚生子的直男，在那个不是0就是1的圈子里也算是异类了。他的设计风格偏硬朗，在男星中很吃得开。而且据说他还在网上开稿写文，但是他一直保密，不知道写的什么。
    虽然没见过白叔叔，但从日常白允恩的描述中可以看得出，白叔叔多半是个斜杠青年，且有一颗年轻的心。
    “对。”牧念念笑了笑，“包车吧，我也赞成舒适一点。”
    她也不喜欢穷游，不管前世今生，出去玩儿一定让自己舒适，可以不出去，出去的话就一定不会降低自己的吃住标准。
    前世时妈妈让她节约一点，存一点钱。她总会反驳说，我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花钱，没有花黑钱，也没有贷款花钱，自己挣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会有一定的存款，但不会把大部分都存起来，我们不能预计自己的将来，我不想在自己面临死亡、或者潇洒不了的时候再来后悔年轻时候太节约。
    这一世她有很多零花钱，并且也自己挣钱，所以在可能的范围内，她都会选择最好的。
    “我问问遥遥去不去。”牧念念手作喇叭状呼唤林遥遥，“遥遥，遥遥，过来。”
    林遥遥从书本中抬起头，眼神迷茫，“怎么了？”
    牧念念两人对她勾勾手指，“来，这边来。”
    林遥遥起身走过来，趴在书桌上，“干嘛？”
    三个头凑在一起，牧念念小声说道，“我俩在计划五一去大象国玩儿，顺便去看普明和拉玛的粉丝见面会，去眼见为实，看看他们的眼神是不是在拉丝，见见世面。”
    “五一节吗？好呀好呀。”林遥遥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忽然她想到什么，有些迟疑道，“但是，我得回家问问我妈有没有什么安排，不过和你们一起的话，我妈应该会同意。”
    林妈妈有些严厉，她家是管得最严的。牧念念没有问过她家的情况，猜测林遥遥妈妈可能是一个教师，她爸爸应该是在公家工作的，有一定职位。林遥遥虽然不缺钱，但平时消费看得出，她手上没有他们几个那么松散。
    “嗯嗯，我和念念也得回家报备，不报备不行啊，没有钱啊。”白允恩快速回道，“今晚回家就说吧，免得时间接近假期不好定机票和酒店。”
    白允恩转过头瞥了男生一眼，“叫不叫男生？”
    三人对视一眼，牧念念说，“不叫了吧，就我们仨。”
    “可是，没男生的话，家长会不会担心啊。”林遥遥有些担心。
    “他们仨长得人高马大，但也才十几岁啊。”牧念念皱着眉，“我突然想到这里有一个问题欸，我们都没有十六岁，好像不能独立定机票定酒店。”
    “也许我们可以让父母帮忙定机票，然后再在那边定一个民宿，民宿的话应该不会查验身份证吧。”
    牧念念不喜欢住民宿，她更喜欢住酒店，“呃，算了算了，先回去问问父母同不同意再说吧。”
    “也是。”
    晚上回到家，又是牧俊彦不在家的一天。牧念念边吃饭边和好大爹视频，讲了想五一节去大象国玩儿的事情，牧俊彦一向不太干涉牧念念的活动，很爽快地同意了。
    “好吧，你去吧。需要爸爸帮你订机票和酒店吗？”
    “就是这个问题，我们都没有满十六岁，不能单独订机票和酒店。爸爸你能派个人和我们一起去吗？”
    牧俊彦想自己陪女儿去，数着手指计算自己的行程，“要不爸爸和你们一起去吧，应该可以挤出几天。”
    牧念念立马反对，“啊，不用不用。你去了我们就玩儿不好了，到哪儿都有人拍。”
    牧俊彦的脸立马皱成一团，故意叹气道，“唉，爸爸年纪大了，不受欢迎了。但是谁让爸爸有自知之明呢。爸爸不去，呃，让你小朱姐姐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出门爸爸不放心。”
    “也行。”看他戏精的样子，牧念念悄悄翻了个白眼，但她心里美滋滋的，她很享受这样的关心和偏爱。
    另一边，牧俊彦想着，念念他们几个都是女生，会不会有些不安全，还是想自己跟着一起去好一些，但问题是念念明显不想让他去。他就想着，要不说服念念让韩家那个小子一起去，他去的话，韩总多半会让人陪着他那一根独苗。
    想好之后，他提议道，“念念，爸爸觉得你们应该叫几个男生和你们一起，三个女生出国确实有点危险了，有男生在的话会好一点。”
    “呃……”牧念念倒是没想到好大爹会给这个提议，她瞪大眼睛，“一般十几岁女生的父亲是不会叫女儿和男生一起玩儿的。”
    这下轮到牧俊彦无语了，“你怎么这么老古董，这是爸爸对你的信任知道吗？而且就算不是旅游，你单独和男同学相处的机会也很多，爸爸防的过来吗？”
    “呃，也是哈。”
    饭后，牧念念又和林遥遥白允恩视频电话，她们也顺利得到家长的同意。牧念念便将牧俊彦的意思说了下。
    “那我们就问问男生吧。男同学在一起确实好一点。”白允恩说，“那，一人问一个？”
    牧念念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群里问就可以。”
    牧念念在群里发消息——“五一大象国四日游，有参加的吗？”
    袁野最快回应：“等等，我问问我爸妈。愉快小狗.jpg”
    半分钟后，他又快速回复：“去去去。只要有牧学神，那么这就不是旅行，是游学。我妈说了，‘你好好和牧念念学学’。”
    牧念念哭笑不得，说起来前世也是这样。
    前世她成绩没有这一世这么好，但也是名列前茅。班上几个同学老是打着来找她一起做作业的名义出去玩儿，可能她长了一张向老师告状的脸，她们没敢告诉她，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还是有一次一个女生玩儿太久没回家，家长打电话到她家找人，她接电话时一脸茫然才知道这件事。
    群里一直没有回复，牧念念掏出一张卷子开始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