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七和陶空空又用了小半天时间，果然刷到好几个类似是直播间，套路基本一致，看到这里，两人已经十分肯定，这种直播就是骗打赏的。
至于那些动物的下场，还不知道是怎么样。
可以肯定的是，打赏得来的钱，不会用在那些流浪猫狗身上。
毕竟一场直播下来，打赏的钱也不少了，天天这么播，不至于连猫狗身上的伤口都不处理一下。
在这些直播间里，两人果然找到了乾坤盘所示的画面，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窝在里面的猫狗变了，场景是完全对上了。
“小主人，你看，就是这里。”空空指着直播画面让戚七看。
“嗯，好像是。但我们还是不知道这是哪啊……”
“顺着ip地址可以查到的，你等下。”空空极有自信，他说着话便拿回手机摆弄起来。
等了一会儿，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吧，空空便笑着说道：“搞定了，现在只要等消息就好了。”
“怎么搞定的？”戚七有些纳闷，连乾坤盘都没能给出都信息，空空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空空的眼中透着一丝丝得意，但面上还装作淡定的样子，“小主人，你也是在人间界上过学的妖，要学会与时俱进，这种事，找个懂行的人，分分钟就能追踪到地址。”
戚七一拍空空的后背，“行啊，我都不知道你还认识这样的人啊。”
空空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戚七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空空更加得意了，又在小戚七面前长脸了。
……
两人等了一会儿，空空的手机便响了，对方发来一个地址，空空也直接转了钱过去。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但直播还在继续。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等直播关闭了，这才出发前往。
戚七拿上猫灵留下的项圈，空空推开奇物斋的大门，门外是寂静的乡道。
路两边都是田，十分的空旷。
戚七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任何能住人的院子，她不禁抱怨道：“我说空空，这也太偏了点，门不能开的近一点吗？”
空空已经迈开腿往前走了，“没有条件，只能是这里，要么就只能开到院子里去了，那好像也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直接打晕了再洗掉记忆，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样的人，没必要跟他们客气。”戚七自从去了一趟虚无之地，似乎处理问题的方式都变得简单粗暴了。
上周去许昊川家，也是次次都直接开门进去，不过那时许父许母都不在家，或是已经睡下了。
而现在，直播才刚刚结束，小院子里的人很可能都没有离开，这样贸然闯入，多少都有些欠妥。
果然，空空苦笑着摇了摇头，“小主人，我们在人间界还是低调点，你这样莽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督魔司盯上了。如果没有了人间界的生意，桃林就得不到灵能的补充……”
空空说到陶灵儿，眼中便多了一丝惆怅，但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岔开话题道：“而且我们现在都不确定那个救助中心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对对对！还是你说的对，是我太莽撞了，没想到那么多。”戚七倒是认错态度良好，听空空说到桃林，戚七也猛然察觉，她最近行事的的确确都有点欠妥。
戚七收起抱怨，两人往前走了一段，才听见隐隐约约的犬吠声。
小院子的位置十分偏僻，倒是不存在扰民的问题。
两人加快脚步往前走，很快便看见一间亮着灯的屋子，犬吠声更加清晰。
那个声音十分凄厉，其中还夹杂犹如婴儿啼哭般的声音。
戚七知道，那是猫在叫。
只是这大晚上的，这些动物怎么叫的这么惨？
屋前还停着几辆车，有人影攒动。
大晚上的，不知道这些人在往车上搬着什么。
“他们在干嘛？”
“收拾直播设备吧。”
“不太像啊，而且那些猫猫狗狗叫的也太惨了点，我听的都瘆得慌。”
“去看看。”空空拉着戚七快走两步，同时又施了个障眼法，让院子里的人自动忽略他们。
两人走到距离小院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观察。
在目力强化的情况下，戚七终于看清，那些人往车上一趟趟运的，是奄奄一息的狗狗。
她自信听着小院中几人的对话……
“差不多了吧，车子快塞不下了。”
“那行，这两只还能撑几天，那就过两天再来。”
“没事，死了也收，就是价格差一点，反正那些人也吃不出来死的活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最近狗肉馆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周老板都问我好几次了。”
“行，这次一共是十五只，你送过去，看看能卖多少钱？”
“放心吧，周老板都是老熟人了，不会少称的。我亲自去谈，肯定卖个好价钱。”
“于哥，要说，还是你聪明哈，咱们这边赚着打赏的钱，那边还赚着狗肉馆的钱，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还得是你啊。”
“要么说咱们于老哥聪明呢，就你那榆木脑袋，除了吃还能想到什么。”
“对对对，咱们就跟着于哥干，准保大发财，嘿嘿嘿。”
“于哥，要是咱要是再能想到那些死猫怎么处理，就更好了，可惜猫肉都没人吃，不然能一块儿卖了。”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拍马屁了，等我再想想。咱们一下子送走这么多狗，你小子得赶紧再弄一些来，这次的货都不太行，没放几天就病恹恹的。”
“于哥，病恹恹的才能骗到钱啊，全都生龙活虎的，谁给咱们打赏啊？”
“生龙活虎怕什么，送到旁边那屋打残了，就老实了。”这人说着话便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直播画面里从来没出现过那个房间。
自从戚七和空空到这儿起，那个房间里就时不时的传出动物的惨叫声。
再配合着那个叫于哥的话，猜也能猜到里面正发生着什么事。
原来那些猫猫狗狗身上的伤都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