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作者:碧玺丶   农门长女:都是姐的过客最新章节     
    赵兴业一脸无所谓地将自己的手掌摊开,心中暗自嘀咕着:“有人帮忙收拾烂摊子就算了,居然还要遭受训斥,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他愤愤不平地想道,“况且,不知者无罪嘛,咱们赵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这时,对方突然抛出一句话:“那你可知晓,有人竟敢冒名顶替你去欺压同学?这次更糟糕,竟然闹出了人命官司,恐怕赵公子你也难逃干系啊!”
    赵兴业顿时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气得差点笑出声,觉得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自己这个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去上学的人,怎么可能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呢?这不是莫名其妙背黑锅吗!
    “李兄啊,这事真跟我毫无瓜葛呀!”赵兴业着急地解释道。
    蓝望舒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言。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赵兴业住在巡案司倒也颇为安逸自在。
    而蓝望舒也时常前来探望他,关心案件的最新进展情况。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与神秘感。就在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日子里,赵兴业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无意间发现了一封散发着神秘气息的信件。
    那熟悉的笔迹令他心头一震——正是他曾派人调查书院中有关他欺凌同窗一事的反馈结果。带着满心疑惑,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然而展现在眼前的文字却如晴天霹雳般令他惊愕不已。
    事实竟然如此惊人!即使他身在别处,仍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在书院里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此刻,赵兴业才恍然大悟,原来蓝望舒所言不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兴业毅然决定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交予蓝望舒,期望它能够成为破解此案的关键线索。
    当他亲手将信件递到蓝望舒手中时,分明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讶异与欣喜之情。
    一旁的蓝洛尘和李寅默默交换了一个眼色,虽未言语,但两人间已达成某种无言的默契。
    蓝望舒对此自然是欣喜若狂,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西园。
    离开此地后,蓝望舒独自来到了巡案司的后堂。按常理来说,此处本应是她的居所,但由于她另有住处,于是赵兴业便特意将其安排在此处居住。
    “嗯,你精神头倒是不错。”蓝望舒轻声说道,一边迈进院子,目光落在了正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赵兴业身上。
    此时的赵兴业已穿戴整齐,甚至还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衣,但不知为何却仍在此处蹲着。见到蓝望舒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李兄,你可算来了!”
    今日的蓝望舒并未身着那身巡案司的官服,而是换上了一袭水蓝色的常服。其裁剪得体,随风飘动间更显洒脱不羁,令人不禁产生一种雌雄难辨之感。然而,这份独特的气质却无法掩盖他本身的英俊潇洒。
    “此次事件有人身亡,绝不能轻易罢休,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才行。此外,还有这么多人昏迷不醒,其中定有蹊跷之处。所以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暂住在这里,饮食起居方面只要通过检查皆可自由安排。”蓝望舒一脸严肃地对赵兴业说道。
    赵兴业听闻此言,虽心有无奈,但也明白事理,表示会全力配合蓝望舒调查此案。
    见赵兴业如此懂事,蓝望舒心中略感欣慰,也不再过多纠缠此事,转身继续投入到案件侦破工作之中。
    次日清晨,早朝结束后,蓝望舒马不停蹄地直奔御书房而去。
    “微臣李白拜见陛下!”进入殿内,蓝望舒心下了然,立刻跪地行礼参拜。
    陈宴书一脸淡漠,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靠近些说话。
    \"勋阳书院该作何处置?\" 陈宴书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目光犀利如剑,直逼向蓝望舒。蓝望舒心知肚明,赶紧躬身施礼,表示顺从。
    \"陛下圣明,微臣以为此事颇有古怪之处,尚需详加推敲、缜密查审方可定论。\"
    陈宴书闻言,微微抬起头来,眼神冷冽地扫了蓝望舒一眼,显然对她的答复并不满意。
    \"李爱卿啊,朕可是知晓你向来性急如火,如今怎反倒如此沉得住气了呢?\"
    陈宴书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蓝望舒——站在她面前的这位乃是当今圣上,大昭国之主宰者,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微臣岂敢!只是此次事件实乃另有隐情,请陛下明察秋毫。\"
    蓝望舒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只顾着拼命整理思绪,试图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得清晰明了。
    “陛下,经过臣的一番探查,发现此案着实非同小可。首先,死者身上所穿虽为勋阳书院的学子服,然而其真实身份却并非该书院学生。其次,据了解,院内存在严重的霸凌现象,受害者遭受各种欺凌与排斥,而此等恶劣行径,恐怕院长亦心知肚明。再者,众人皆知的霸凌者赵兴业,实则甚少现身书院,仿佛有人冒名顶替,借其名头行事。要彻查此案真相,尚需时日,方能得出确凿结论。”
    “既然如此,就按爱卿之意去办吧,此案由你全权作主,务必早日给朕一个交代。”
    陈宴书目光扫向下方那人,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
    “承蒙陛下信任,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蓝望舒心下稍安,她深知皇上此举乃是对她的一次考验。
    此次事件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引起轩然大波,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亲情、师徒情分,如怒海狂涛般冲动行事呢。
    蓝望舒双膝跪地,仿佛她的膝盖已被千钧之力压弯。她深知,即便在陈宴书眼中自己略有不同,也决不能以卵击石,去挑战至高无上的皇权。
    “我知道,你不会是一个挟私报复的人。”陈宴书看着跪地的人,眉头微微皱起,来福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扶起。
    “李大人这是何意?”蓝望舒借着来福的搀扶之力站起身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
    “朕认为此事影响极坏,必须彻查到底。”陈宴书一脸严肃,郑重地说道。
    蓝望舒连连点头,“陛下圣明。只是,此案牵连甚广,盘根错节,需要我们抽丝剥茧,从长计议。臣建议先从受害者入手,追本溯源,调查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以及与赵兴业之间的千丝万缕。”
    陈宴书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此外,还需遣人如影随形地监视赵兴业及其家族成员的一举一动,以防他们沆瀣一气或消灭罪证。”
    “臣领旨。”
    蓝望舒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离开御书房之后,蓝望舒心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非常清楚这个案件的错综复杂程度,因为自古以来,皇商一直都是皇帝陛下的财富来源之一。恐怕此时此刻,陈宴书内心已经产生了疑虑。
    踏出皇城大门,蓝望舒仍然感到心悸不已。她明白,如果仅仅依靠自己的猜测和推断,将无法解决这件事情。要想向陈宴书交差,就必须拥有一条完整可靠的证据链才行。
    于是,蓝望舒下定决心去寻找赵兴业,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关键线索。
    她身穿着整齐的官服,步伐坚定地走向巡按司。一路上,她始终低着头前行,但同时也敏锐地觉察到周围有些异样。
    带着满心的疑惑,蓝望舒缓缓走进了巡案司。当她踏入门口时,脚步不禁变得有些迟疑。她后退了几步,重新审视起那块高悬的匾额,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然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却让她大吃一惊——曾经熟悉无比的巡安司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极简冷淡、毫不起眼的巡案司,如今却犹如脱胎换骨一般,散发出令人惊叹的华丽光彩。原本单调乏味的灰白色建筑外观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璀璨夺目的金色外衣,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那些曾经被忽视的角落现在都点缀着精致无比的雕刻与华丽非凡的装饰。原本简单质朴的线条设计如今变得繁复且细腻,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门前那几根粗壮的立柱上,刻满了精美绝伦的图案,栩栩如生的鸟兽呼之欲出,似乎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展翅翱翔于天际之间。
    窗户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玻璃,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时,它们会将这世间最绚丽多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幅如梦似幻的美丽画卷。而墙壁上悬挂的华丽绸缎以及名贵画作,则更是为这座建筑增添了一抹高贵典雅的气息。
    蓝望舒瞠目结舌,眼睛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她的内心被惊讶和疑惑填满,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里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到底是何种缘由让原本平凡无奇的巡案司瞬间变得如此富丽堂皇、绚丽夺目?
    怀揣着满腹狐疑,蓝望舒小心翼翼地踏入大门,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正优哉游哉坐在桌前的赵兴业身上。只见他手中轻轻摇动着一把折扇,神情泰然自若,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赵公子,你这儿到底是怎么啦?”蓝望舒伸手指向四周那些奢华却又充满生气的装饰品,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原本枯澈见底的池塘此刻已是水光潋滟,清澈透明的水面下,鱼儿们自由自在地游动嬉戏着。池塘边上,一朵朵艳丽动人的鲜花争奇斗艳,尽情绽放,它们的美丽身影倒映在水中,交织成一幅如诗如画的美妙图景。蜻蜓和蝴蝶在半空中轻盈飞舞,犹如一群灵动的小精灵,围绕着池塘盘旋舞动,给这份静谧的
    曾经那道光秃而单调的院墙,现今已被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所吞没。藤蔓如蛇般蜿蜒于墙壁之上,浓密的绿叶间绽放着色彩缤纷的花朵,宛如大自然慷慨赐予这堵院墙全新的生机。微风轻拂而过,绿叶沙沙作响,花儿轻盈摇曳,与池塘中游弋的鱼儿、空中翩翩起舞的蜻蜓和蝴蝶一同勾勒出一幅洋溢着诗情画意的田园美景。
    赵兴业嘴角含笑,悠然自得地站起身来,倏地合拢手中折扇,脸上满溢着满足之情。
    \"李兄啊,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快过来瞧瞧我的这些新布置。感觉如何呢?是否还算满意?\"
    蓝望舒微微蹙眉,即便她并非见多识广之人,但仅从技艺层面来看,她依然能够分辨出何物精良、何物珍贵、何物价值连城。
    \"你为何要如此精心装扮呢?这似乎并不符合巡安司一贯的形象啊。\"
    赵兴业露出些许无辜的神情,瞪大双眼,低垂头颅,揉搓着双手。
    “我认为原来的实在过于乏味无趣,于是略微做了一些调整。毕竟,我可能会在此居住相当长一段时间,你应该了解,像我这样的家庭背景从未经历过艰辛困苦,如此一来能让我心情更为舒畅愉悦。”
    “哦,还有一事,你大可放心,这些东西我绝不会带走,全当作是犒劳辛苦巡查案件的各位兄弟们,感谢他们帮我洗脱冤屈。”蓝望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呀你,还真是思维与众不同、独具匠心。然而,目前局势紧迫,案情刻不容缓,咱们还是暂且抛开其他,专心探讨正经事吧。对于此案,你是否掌握任何有助于侦破的线索呢?”赵兴业收敛起笑容,神情变得庄重肃穆起来。
    蓝望舒颔首示意,表示认同,心知肚明某些事宜自己确实不及那些底蕴深厚的势力去追查来得便捷高效。
    “唉!都怪我修为尚浅、实力不足,害怕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所以才想着让赵公子您亲自出面举证,还请您多多包涵啊。”
    蓝望舒心里很清楚,绝对不能让陈宴书知道自己其实是对赵家产生了怀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无奈之下也只好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自身了。
    “嗯,你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话说回来,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应该对那几位受害者的背景展开更深入的调查,说不定可以借此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呢。”
    ……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二人决定各自率领一部分人马兵分两路行事。蓝望舒带领着数名得力干将继续深入探究受害者们的过往经历,期望能够挖掘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而另一边,赵兴业则派遣手下众人去暗中查明是否真的存在他人胆敢冒名顶替自己。
    正当两人交谈正酣之时,赵兴业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异样,仿佛突然间想起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般。
    “哦,对了!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名叫张华的人来。之前我曾特意派人去追查那些有关于我的风言风语究竟源自何处,但却始终未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尽管众人皆对此莫衷一是,并无明显的指向性可言,然而我却依稀记得这些谣言开始传播开来的确切时间点。”
    赵兴业在外游学历经数年后终于回到家乡,人们原本期望他能够带着满满的学问回来,但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他只是四处闲逛玩耍,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学业上。此刻的他心境愈发浮躁不安,对于书院中的学习和生活已经毫无兴致可言。
    然而就在这时,张华如同一道清澈的泉水般出现在了赵兴业的生命之中。张华为人处世沉稳内敛,无论遇到何事都能有条不紊地妥善处理,这种特质令赵兴业感到格外安心。在张华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赵兴业慢慢地平静下来,开始将平时书院里的事务托付给张华来管理。渐渐地,赵兴业竟然也成为了书院内备受瞩目的风云人物之一。
    \"以前还没觉得怎样,可如今细想起来却是颇为怪异,此人仿佛就是专门为我而存在似的,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好像......都好像...赵兴业喃喃自语道。
    \"没错,就好似早有预谋、特意为你打造的完美契合之选。\" 蓝望舒顺势接口说道。如此这般解释一番,似乎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赵兴业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正是如此,我对他心存疑虑,觉得他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蓝望舒陷入沉思,眉头微皱:“倘若果真如此,那么此人或许便是整个事件的核心所在。咱们务必设法寻得他,洞悉其在此事中究竟扮演何种角色。”
    “然而,该如何寻觅他的踪迹呢?”赵兴业面露疑惑之色,询问道。
    蓝望舒不禁感到诧异,按常理而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找寻一个人并非难事。
    “莫非你与他失去联络了不成?”蓝望舒追问道。
    “倒也并非如此,只是眼下巡案司正在查办此案,我不便抢在你前头行动。”赵兴业脸上满是乖巧顺从之态,生怕惹恼了对方。
    蓝望舒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周遭之人着手调查,亦或是查阅一番书院的相关记载,兴许能从中发现些许端倪。”
    蓝望舒坐在书桌前,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她的脑袋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闪现。终于,她下定决心,派出两路人马。
    一路人马小心翼翼地从侧面接近张华,试图了解他的日常生活、兴趣爱好和人际关系。他们像影子一样,默默观察张华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另一路人马则在暗处展开行动,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关于张华的信息。他们像猎手一样,耐心等待,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试图揭开张华背后的秘密。
    蓝望舒只管坐在幕后,分析信息
    “说得甚是!我怎未曾想到,理当即刻着手部署。”赵兴业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对于蓝望舒的提议赞赏有加。
    就如此般,我先从侧面筛查一番,余下的就交由你来彻查,切记切不可打草惊蛇。
    二人分工合作,赵兴业负责寻觅张华的踪迹,蓝望舒则继续深入探究此案。期望能够早日揭开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然而,死者的面容惨遭涂画,其身份难以辨认,极有可能顶着他人的身份瞒天过海。
    死去的学子面容被毁得惨不忍睹,恰似噩梦留下的残渣。原本清晰的五官此刻变得模糊不清,皮肤撕裂,鲜血凝结成恐怖的狰狞印记。这毁容的暴行似乎是为了隐藏他的真实身份,将他塑造成一个无法辨识的陌生人。又或许,是有人企图顶替他的位置,窃取他的权利和地位。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令人不寒而栗。面容的毁灭不仅是对身体的摧残,更是对个人身份与尊严的亵渎。在这被毁容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欺骗,宛如深不可测的黑暗势力在暗中操纵一切。这个人的命运将走向何方,是否能够揭开真相,找回自己迷失的身份,都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团。
    “我知晓张华的左小臂上有一个胎记,那是我无意中察觉的。”他
    赵兴业努力回忆着,试图描绘出那个符号的形状。
    蓝望舒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是怎样的符号?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至少能让我们明确死者是否为关键人物!”
    赵兴业紧闭双眼,全神贯注,而后慢慢地用手指在空中勾勒。
    “有点像……一只弯曲的魔爪。”
    蓝望舒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思索之意。
    “这符号到底是否代表着某个特殊的组织或者某个人呢?”
    赵兴业缓缓地摇头,语气中充满疑惑:“我无法确定,但总感觉它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