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文琴苏醒。
看见三人关切的眼神,她心中一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独自一人,即便不是独自一人也是她照顾别人的关心别人的份,何时被人如此关心过。
“文师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不容亲昵的搂过她的脖子使劲蹭了蹭。
“不容师姐,我搂的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文琴涨红的脸说。
她真的是被憋的,不过对于这种过分的亲热她并不讨厌。就是她胸前那双高峰实在让人羡慕。
两人打闹了一阵。
此时梁发也走了过来。
“多谢文师妹的救命之恩。”他郑重其事地对着文琴作揖行礼。
文琴连连摆手。
“梁师兄不必客气,你给了我那么多丹药,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的。对了,梁师兄,这个罗盘还给你。”
文琴取出罗盘递了过去。
梁发并没有接,反而推了回来。
“东西就送给你吧。”
“这怎么行…”
文琴连忙拒绝,她用过一次方知罗盘珍贵,如此珍贵的东西,她不能拿,但不是因为她不喜欢。
梁发摇了摇头,莞尔一笑。
“说起来,这东西本来就是小琼峰一脉的,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说来惭愧,这阵盘跟了我三十年,我都一直无法将它真正认主,如今被你认主,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文琴听明白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打算要,正要说些什么…
不容也劝说道:“师妹,你就收着吧,这算是我们宗门还给你们小琼峰的一点恩情吧。你若不收,到时候我们三个回宗门万一被宗主他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会责罚我们的。”
一旁的许清灵也点头附和。
闻言。
文琴只好收下阵盘。
这时三人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文琴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小琼峰做了什么,要让她们把恩情还到自己一个刚见面的小琼峰弟子身上,自己甚至都没去过小琼峰。
“我记得师尊他老人家在飞升之前也收过一名弟子,好像叫什么…”
文琴说到一半。
发现三人脸色都变的奇怪,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文琴没有再说下去。
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文琴换了个话题,问道:“梁师兄,当时你在巨兽的腹中没办法反击吗?如果你从内部破开巨兽的动手,与两位师姐里应外合恐怕早就把那头巨兽解决了吧?”
梁发摇头。
解释道:“不能反击,这关于一些天道法则的约束,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种族压制。一旦修士被相同境界的妖兽吞入腹中,想要从里面破开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好比鸡吞虫,蛇吞鼠,万物之间总是相生相克。”
“原来这样。”
文琴点头,她没意识到这一点。
几人休整一番后便继续赶路。
越过河流。
好似穿过了某个结界。
又穿了一片茂盛的丛林,眼前又是一条河,河水依旧清澈,能够清晰的印衬出众人的倒影。
这里真的是古墓吗,生态环境也未免太好了,山清水秀,空气清新,除了偶尔有些奇形怪状的凶兽,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
文琴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古墓有什么误解。
“再穿过一条河,我们就能真正进入古墓了。”许清灵提醒道。
果然。
在每穿过一条河的时候,远在的宫殿就距离他们近了一些,而在丛林行走之间,宫殿的大小没有丝毫变化。
一切的关键好像都在挡路的河水上。
又赶了一天的路。
几人终于来到第三天的河流旁,眼前的河流汹涌澎湃,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改清澈尽是浑浊。
河水湍急凶险。
但对这几人都不是问题,几人御剑飞行,很快就穿过了宽敞的河水,刚一落地,迎面便吹来一股寒风,寒风刺骨,冷的文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冷的风。”
文琴缩了缩脖子。
“是阴风,小心有鬼。”
许清灵提醒,同时九柄飞剑再次围绕在她的身边。
“有鬼?”
不容吓的躲到了许清灵的身后。她很怕鬼的。
文琴默默的跟了过去。
不知为何文琴想起了上次在古墓派下面看见的那只红色女鬼,当时是走投无路,才恶从胆边生跟女鬼拼命,其实她是挺怕鬼的,更别说那女鬼长的是真的吓死人,她现在都还忘不掉。
好在梁发不怕鬼。
他主动护在了两人的身后。
“不应该啊,这座古墓怎么可能允许出鬼物?”梁发皱眉不解。
“有没有可能是古墓的主人变成了鬼?”文琴问。
“绝对不可能!这可是上古人皇墓,有人皇气运在,任何鬼物都不可能滋生。”梁发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有没有可能是外来的?”
文琴又问,他只说不能滋生鬼物,没说鬼物不可能不在这里逗留。
忽然。
又是一阵阴风。
“来了!”
许清灵提醒。
迎风望去,果然在前方的树荫下有一道鬼影若隐若现……文琴躲在不容师姐身后,凝神注视,树荫下鬼物通体雪白,看起来没有半分戾气,与她在古墓派地底下见的那只红色厉鬼完全不一样。
文琴怀疑它是不是没危险。
下一秒。
那鬼影甩出一根绳子,朝着几人丢来。
见状。
许清灵九柄飞剑迅速迎上。
本以为最起码会是势均力敌的场面,没想到那根草绳瞬间被斩成粉碎。
男鬼明显一愣。
然后他伫立几秒,脸上露出一副见鬼的神色,转身就跑。
“……”
“……”
几人也愣了,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邪祟呢,没想到是个胆小鬼。
“别让他跑了。”
文琴提醒了一句。
闻言。
梁发从后面跳了出来,他双指夹着一张驱鬼符,对着男鬼丢去,符箓化作流光打在男鬼身上,男鬼吃痛,身影明显黯淡了一分。
驱鬼符将他牢牢困住。
几人小心靠近。
还不能他们开口,男鬼连连告饶:“几位大爷饶我一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稚童……”
几人满脸黑线。
“你都死了,哪来的老母?还有你眼瞎吗,这里就一个男的,你全叫大爷?”不容看其长得并不可怕,心里已经没有多少害怕,取而代之的是被人当成傻子的气愤,还有被叫大爷的屈辱。